此时的张梦白,就仿佛是一只狂暴的猛兽,充满暴戾气息。原本可以抵挡筑基之下任何攻击的屏障牢笼,在他一拳之下轰然崩溃。
然后利用十里之外的影子分身瞬间离去,张梦白一闪而出,向前踉跄几步,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内的狂暴气血在快速地消褪。
宛若雷鸣的心跳之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张梦白深吸口气,回头望了望赤龙坡的方向,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毅然而然的转身,当即大步离去。
只是他没走多久,便察觉到身后远处的天空中有一道流光急追而来。张梦白脸色阴沉,二话不说,立刻展开所有的速度,想要竭力而逃。
不过就在这时,却是远远地传来了叶止晴急切的呼唤声音。
张梦白脚步一顿,深吸口气,然后转身驻足眺望远处,只见不远处的天空中,一道光芒转瞬而至,落于他数丈之外,正是叶止晴。
她脚下踏着一把巨尺,流光溢彩,落地之后,骤然缩小漂浮起来,被她握在手中,正是那天蓬尺。张梦白眸光微不可察的微微一闪,抬眼看着叶止晴,默然不语,眼神之中只有平静,之前的愤怒,已经荡然无存。
看着这样的张梦白,叶止晴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什么时候看她的目光变成了这样的戒备,这样的陌生……
“这是我师尊给我的法宝,仅此一件。所以你放心,玄清正宗之人,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追到这里的。”
叶止晴看着沉默的张梦白,不知如何开口,这样解释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哼,即便追了上来又能如何?”
张梦白冷笑道,言语中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是啊,以他如今的修为,即便此地所有玄清正宗的弟子都追了上来又如何。叶止晴内心微微苦涩,她紧紧抿着唇,低声说道:
“荆师兄之前救过我,我必须还他这个恩情,你莫要误会。”
“那是你的事,你们同为师门,情深意切,你救他本就是人之常情,与我无关。”
闻言叶止晴身体一颤,踉跄倒退了一步,但却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泫然欲泣道:
“小白,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的我们了吗?”
张梦白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制止盈眶而出的泪水,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
“有些事,没有对错。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去了。”随即猛然睁开双眼,看着叶止晴,毅然决然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三苗的叛徒,再也不是以前的张梦白了。”说罢,张梦白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就在叶止晴的眼中无情地离开,没有任何地余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叶止晴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撕裂一般,整个人瘫倒在地。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霎时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只是即便这样的楚楚可怜,可模糊眼帘外的那人却始终没有回头,就那样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对不起。”
张梦白喃喃,脸上带着一丝苦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若真的罪血之说,那么便由我一人来承担好了……”张梦白走到远处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步踏出。
这一步落下,他与她再无干系。
这一步落下,从此便是他一个人的天涯。
张梦白急速远去,从这一夜开始整个枫林山脉,到处鸡飞狗跳,因为掠夺狂魔疯了,竟然开始明目张胆的闯进一处又一处矿场,肆意掠夺,可谓是猖狂至极。
更让人可恨的是,这掠夺狂魔,每一次掠夺之后,在跑路之前都会大言不惭的叫嚣,说什么,我掠夺狂魔,既然猖狂而来,便也猖狂而去。
说完这句话,然后,突然的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让被掠夺之人,差点气炸了,纷纷破口大骂,毫无半点的仙人之姿,让着一些个凡人矿工,看得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由于掠夺狂魔实在太猖狂,终于引起了众怒。
七宗之人个个义愤填膺,竟然默契的形成了一个“杀贼联盟”,日夜在枫林山脉寻找掠夺狂魔的踪迹,一时间整个枫林山脉,愈发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而掠夺狂魔,张梦白经过这么一阵疯狂的发泄,终于将心中的郁闷之情一扫而光,又回到了往日的没心没肺家伙。
此时,月色中张梦白的身影一闪而逝,躲在一处密林之中。方才他刚刚掠夺了沧月宗白首山的矿场,收获颇多,心满意足的利用影子分身瞬间离开矿场,却不料被篓清月盯上了。
也不知道这小娘们用了什么法器,无论张梦白如何躲避,最后都会其后者找来门来,这让张梦白几乎是破口大骂,郁闷之极。
若是别人也不至这般无可奈可,杀人灭口便是了,可是篓清月,张梦白自然不能痛下杀手,无奈之下,只好一路逃跑,只希望拉开一定距离之后便能这种诡异的追踪术。
张梦白一路疾驰,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小湖,他眼睛一亮,立刻跳了进去,然后在自己身上一阵清洗之后,才跳出岸边,随即体内灵力微微运转,身上就是一阵雾气升腾。
片刻之间,湿漉漉的衣服就被烘干,张梦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四处晃荡了一会,这才大摇大摆走在一条马路上。
只是没走多久,远处便有一道流光飞了过来,停在他头顶之上,赫然是篓清月,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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