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村隶属于缘东镇,是下辖的十个村中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发展最好的一个,村内的常驻人口约六万人,比起缘东镇也只是少了两万。
如果按照正常速度发展下去,不出两年便可脱离缘东,独踞一方。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出了这档子事。就算圆慈最后真将此案破获,怕也难复昔日光景。
冒着小雨,圆慈紧赶慢赶总算是抵达了缘东镇。这缘东镇虽然以镇为名,但若算上流动商贾,来往车辆的话,怕是比那陈留县还热闹上几分。
“果然越贴近一州之府的地域,发展的速度越快,想必建在此地的寺庙,香客会比法眼寺多上许多。”
三句话不离本行,抵达镇子之后,圆慈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此方的寺庙和香火。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少不得去各寺挂单盘桓几日。
将劳累半日的骏马交付给小二,圆慈进了一家平平无奇的小酒馆。
让店家切了半斤牛肉,上了一叠花生米和一壶小酒之后,圆慈便一直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说起来他囿于法眼寺经济拮据,已经半个月未进肉食了。每每行拳,便会饥饿难当,想不到再有机会享用,居然是在这缘东镇。
就在圆慈进食牛肉,补充体力的时候,两个穿着蓑衣提着布包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起来似乎作商贾打扮,可观其脚步又好像是习武之人。
古怪古怪,
虽未抬眼看着二人,可圆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说不得运气来了,还能从中得到一点消息。
“大哥,老三死了,”两人中身材颀长的那位开口便是一个死讯。
那大哥闻言手上一抖,刚刚沏好的茶水都洒出来不少:“怎么回事,不是说村子里面没人吗?”
“看起来是钩子的消息不够确切,前两天我亲自去转了一圈,白天的时候确实是由官兵看守,可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换成了六扇门的武者,而且领头的两人是后天巅峰。”
“妈了个巴子,”大哥怒骂一声,“难道咱们湘南三夫子就这样放着如此肥肉不去食用,反而坐观他人享用?”
“不然咱们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让江湖上的其他高手参与其中,等到双方缠斗,我们再浑水摸鱼。”
“浑水摸鱼?就咱俩这水平也去摸?连老三这等实力都栽在里面了,你觉得我们二人会有机会吗?”
“那大哥你说怎么办。”
“卖了,咱们把消息卖给别人,我就不信,这等绝技会无人心动。”
两人聊天声渐低,直到最后即使圆慈用尽真气提升耳力也难以捕捉,才就此作罢。
“原来是两个土夫子,好像手上还有什么宝贝。”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圆慈不再关注其他人,而是专心地吃起饭食。
因为目标他已经找到了,就是这两个土夫子。
在这周遭,能引得六扇门和府兵轮流看守,甚至出动后天巅峰武者的,除了江野村不作他想。
半柱香后,两个土夫子用完饭菜匆匆离开。见状,圆慈招呼店家,留下银钱后也尾随跟上,以这两个土夫子的水平是断不会发现圆慈的身影的。
雨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昏暗。
浓密的乌云遮挡下,微微露出来的光芒仿佛要摄走人的心魂,
两个土夫子在前面走着,圆慈在后面跟着。雨水毫无规则地打在三人身上,可奇怪的是圆慈的周身好像隔着一层异物,任凭雨水怎么淋都无法沾湿他的僧衣。
走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天空响起了惊雷,雨势愈发地急了,虽然处在傍晚,可若是光看天色已经与黑夜无异了。
许多沿街店铺的小厮的都匆忙跑出来,将屋外的灯笼点燃,同时又匆匆跑回去。
两个土夫子的脚步随着雨声也愈发急促,可不知为何,圆慈的心里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压抑,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感觉不可能毫无缘由地产生,真气运转如意,身体也未曾抱恙,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有什么外邪触动了易筋经。
难道是针对这两个土夫子的?
圆慈将真气灌注到脚底,步伐频频挪动,同前面两人的距离缩短了许多。
就在他即将跟上两人准备拦下的时候,突然两人停住了脚步。
猝不及防的圆慈以为两人发现了自己,一招梯云纵直接闪到了旁边店铺的楼顶。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因为,在两人身前出现了第三者,一个和他一样来自佛门的武者,不同的是,拦路之人未经剃度,是一位行者头陀。
“老三!你……你不是……”
辨清来人的瘦高个失声大呼,脸色霎时就白了,明明两日前他在镇内义庄看到了自己三弟的尸体。而且也仔细查验过是否是对方使得金蝉脱壳之计,可此时此地,在他面前,这个人居然又再次出现了!
看到自己的二弟脸色大变,大哥也是双目瞪圆,他的第一想法便是二弟骗了自己:“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三弟死了吗!”
大哥这一吼,让二弟直接回过神来,只见他面上一狠,大吼道:“跑!”
自始至终,三弟都作壁上观,一动未动。
直到那声‘跑’响彻雨幕之后,这行者头陀才舞动禅杖。
滋啦,
追着雨幕,一道刺眼的锐光凭空而现,正是禅杖所致,细密的雨水迎着这道光线被切成了两半,一时间雨幕上下居然留出了空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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