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傻姑娘,同朕说这些做什么?”顾长卿却只好整以暇的瞧着自己的小妻子,心底也并无半分不耐的心绪。心中只是觉得暖意融融。“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日后更是如此,无论我去哪儿,自然该与为夫一起去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自称的并非是“朕”,而是我。昭示着他的身份并非是君王,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夫君。
这其中的声音更是不低,平白无故的便叫人的心安下来。“若是念念不准,为夫自然不会去见她。”他望着她,复又温和的补充了一句。
顾长卿握住了姜念念娇若无骨的手掌。在私底下,还安抚性的捏了几下。
此时周遭仍旧是站着些奴仆,还有为数不多的近臣,听着这句话,心底无不是泛起阵阵惊骇来。
先不说,他们从未见过见过有哪一个女子敢给当今的君主甩脸子。即使是盛宠的嫔妃娘娘们,兴衰荣辱也不过在陛下的一念之间罢了。
不过,陛下示软,到底不多见。临近的那几位内侍与侍卫,也无不是心照不宣的低下了头去,装作没看见似的。
“……当真如此?”姜念念手指轻轻蜷缩着,轻轻搅着袖口,其实心中已经信了这个男人。只是一张小脸上仍旧绷着,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来,问他道:“若我不准陛下去,陛下便当真不会去了?”
顾长卿的目光柔和,却依然透着坚定:“自然如此。难道念念不信为夫么?”
姜念念再度扭过头去,仍旧轻哼了一声,才道:“可我也想知道徐氏到底如何想的,不介意陪陛下走一趟。”
顾长卿清冷的眼底这才泛上来几丝温和的笑意,俯在她的耳廓边上,悄悄地说:“念念的性子,为夫自然清楚。念念最大度,最宽容了,是为人国母者最好的人选。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便握着姜念念的手送上了轿撵上。
旁人只道皇后娘娘有孕,陛下自然是一百倍的警醒,护着皇后娘娘,不过,谁也没有听见方才帝后之间的耳畔私语。
姜念念却是自顾自的摸了摸脸:……可怎么觉得脸这么烫呢?
徐子贸先命新晋的内侍总管李德全先去往宣室殿那边传话,陛下先欲同皇后娘娘处理私事,片刻后再前往宣室殿,叫殿中群臣先且候着。
而他自己,便引着帝后的轿撵往看押徐芷妤的偏殿去了。
“这都是卑职的过失,”走在长街上的时候,徐子贸不忘向顾长卿请罪:“竟轻容了罪妇徐氏,叫徐氏叨扰了陛下与娘娘,还望陛下请罪。”
顾长卿却淡淡的道:“徐氏素来形同疯迷,若是不当面与她说清,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徐子贸心底这才隐隐松了口气:“……罪妇甚至还冲撞了皇后娘娘,娘娘又是有孕在身,卑职看管不力,罪该万死。”
“行了。”顾长卿抿唇,却是平静的打断了他:“不必急着请罪,叫宫中的人得力些,让娘娘平安生产即可。”
徐子贸低低应了声“是”。
轿撵行至景乾宫偏殿,自然而然便停了下来。
而之所以将徐芷妤看押在景乾宫,自然是因为这个地方,曾经便是徐芷妤的栖身之地。新帝继位以后,并不设六宫。于是,这后宫中的宫殿自然的便虚置了下来。
如今的景乾宫早已没有当年的繁华气象,只余下一层薄薄的灰尘。树叶之间的晨光依稀铺落下来,才带来了些许寡淡的生机。回光返照一般,仿佛还昭示着主人的春秋大梦,
顾长卿与姜念念一同入内的时候,他将她安置在偏殿之中,还安抚性的握了握她的手,温声嘱咐:“若是不愿进去,便不必去了。你该知道,你与孩子的安危,才是朕最挂心的。”
姜念念却沉吟了片刻,轻轻道:“我自然不会不信夫君。只是当初在宫中的时候,徐氏便与我结怨甚深,几番陷害都与她有关。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好些。”
顾长卿却是一笑,问:“念念这是不怪为夫了吧?那你方才所作所为,难道都是为了叫朕疼你么?”
姜念念原本白皙的面色蓦然间便红润了些许起来,但很快便褪下了眼底的羞赧,暗哼一声,直勾勾瞧着他说:“这些祸都是你惹出来的,陛下这么快便忘了?若不是陛下太过惹眼,又怎么会冒出一个徐芷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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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含笑和煦道:“好,这都是我的过错,念念是最好的念念,绝不会误会朕,朕心底都知道。”
姜念念这才讪讪瞧着他,脸红的道:“原本就该是这样。”
方才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说话说的正闹腾,景乾宫的奴才自然是不敢插嘴。直到了这个时候,见他们之间有些停歇了,才敢躬着身走上前去,低声道:“陛下,娘娘,奴才已将罪妇提了出来,不知陛下何时要见啊?”
顾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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