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方腊得到秀、苏、湖、杭四州相继失守的噩耗,心生恐慌。这么大事情,可不是在一天、二天之内便就发生与结束,须慢慢来表。由于义军集七万的人马严密防御,奋力抵挡,致使王禀的大军被阻挡于苏州、昆山、太仓、嘉定一线。相比刘延庆的西路之军在江东大地横冲直撞,所向披靡,收复近二十座州、县城邑,斩获敌兵多多,相比之下,自己这边显得有一些黯然失色,王禀自然不甘心服。依这样的速度下去,刘延庆便很快就会直压方腊的老巢睦州,抢去了大大的功劳。王禀岂能落人之后,想着无论如何,早早克苏、杭等地,而后进击睦州,在后面的不世之功上分得一杯羹。部将王渊献策的道:“江口有一支水军,拥众五千,拥大舟数十只,可以载运我人马到敌人的后方,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秀州贼兵已经多被抽调至苏州地面,十分空虚。奇袭之到手,不仅威胁到苏、湖二州,动摇我对面之敌的防线,而且对杭州也形成了压制。杭州贼兵多半也调至苏州,勉强自守,湖州则受到了刘都统之军的进逼,因此上两州都无法抽调出足够的兵力用于复夺秀州,巩固后方。而只能迫使苏州一带的贼军不得已分兵回救,或整线后撤退缩。那时,我可以乘机全力攻击,相信必能大败敌人。”王禀道:“这个主意不错。”命人去传江口水军的主将王子服。
道这江口水军有五千人,统领使名叫王子服,副统领使名叫张清之。大本营在海门。王子服由海门跨江,一路来到了苏州城外王禀的主营。王禀大喜。见过之后,王禀将自己要借用水军运送军马奇袭秀州一事一说,王子服道:“王都统有差命,小将怎敢掣肘?万死不辞。”不但用船运兵,末将以一部兵将相助,攻破秀州。王禀道:“可太好了。”北方人马对水多晕,所启用的是淮东子弟。于扬州、泰州、通州、高邮军这些地方人马当中挑选兵力一万二千,统军之将选定一人,名叫王子武。他正是王子服的堂哥,如今是扬州团练使。此前,曾任过秀州团练使有一段时间,以他为统军最适宜不过。
王子武这一万二千人马搭乘江口顺军的数十艘战船,以及强行索征用的海上商船上百条,出江口南下。道儿也不是近,非一日可达,但却是全速而进。简短说,这支大军到了杭州海湾,选择敌方注意不到的所在秘密登陆,并于夜间做奔袭,突然出现于秀州城下,杀义军一个措手不及。守将“青毛犼”田飙抵御不住,被敌所斩。守军三千,逃得活路者仅几百人。王子武为了防止义军来复夺,抓紧布置城防。并且另有一部人马合力水军,同样轻取了hy县与秀州城互成犄角,也使本军(主指攻秀之兵)假如在事不可行情况下有一条退路。
王禀楔入这么一颗“毒钉”,威胁到了苏州一线义军的后方。腹背受敌,对于方七佛、石生、霍成富三方联军的来说,形势不妙。时下,刘延庆的一部人马正在长兴、安吉一带与义军激战,这一支处于秀州的敌军也一样可以以一些兵力防卫侧方,以主要力量攻击湖州(城)、德清,与西面官兵打通一线,结合一处,使三家的义军陷入围困,被网其中。杭州距离秀州也不远,敌方如果兵力足够,它也在遭受攻击的范围之内。由于不摸敌情,未知于秀州的敌人有多大的力量,教人存在很大的担忧。尤其方七佛,最坐不住了,真害怕,心说:“王禀这匹夫,够阴险,也够狠,在我背上捅刀子。假若伤口大了,就难以救治,岂不要了我的命?以秀州为依托,为根基,其但有后续强兵于一带增援,扩大战果,击我后方空虚,教人怎是?”虽然自己所防各处都需要增援,一线吃紧,但也不能干看着身后官兵动作,无奈何,只得由各防地抽取兵力,勉强凑了二万人,掉转身来,复夺秀州。但是官军统领王子武只守不出,抵御你的来攻。方七佛挥军轮番攻打,城上拼命抗击,双方相持不下。由于秀州失陷于敌手,对于本方势态严重,方七佛心里焦躁,又同时没有奇招妙策巧夺城池,所以打了消耗战。仅三日,义军伤亡逾万。杭州地内分有一些兵力来行支援,亦无成果。不过,王子武也有些吃不消了,暗道:“这些贼,真汉子,人人不要命地争前,拼了死力,搞得我们也整日骨子散架似的,又难得休息。像这样,再有三、五日,恐怕我就支撑不住,秀州城将得而复失。如今军中的给养也是大问题,影响到了军志。王都统呀,您快些打过来吧。”对手方七佛也担心王禀打过来,与王子武的人马合击自己,但是自己手上的兵力又耗去这么多,教之甚感不足。猛然想起还有郑彪的一支人马在那越州作战呢,攻打州城也有些日子了,终归没有成功,越打越没劲,信心全无。于今,这边危急,顾不得越州城拿不拿得下了,教讐道人的人马看住那城内之敌莫出动给本方添麻烦就是了。但调得郑彪全军来,也有一万好几千,相当大的力量。于是,方七佛使人飞调郑彪一部。这里仍旧攻打不辍。
方七佛擗分兵力复夺秀州,抽去了二万人马,本来并非十分牢固,勉强支撑抗敌的防线更见薄弱。王禀获得了敌军的详底,大喜,心道:“我要施强弩穿之。”在这几日,敌方减兵,而王禀却增添了力量,有后军统制张思正、范汝征率领着一万河东人马来援助。范汝征还代坐镇于江宁府城的童贯,给王禀捎来一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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