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兼职已经很晚,白萱下了公交车,裹起风衣回到租的旧房子。她住在三楼,楼道里灯坏了一只,只剩一个昏暗的灯泡勉强能看清脚下台阶。
漆黑的夜,把这样的处境衬托地越发阴森,晃动的树影婆娑作响,露天的庭院内有小孩叫喊着跑过。
听到孩子的声音,白萱心口被猛地揪住,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周。那天她跟踪后偷听到林青的话,最后还是退缩,没敢带着注射器去找慕离。
这种时候,她不能再挑战慕离的底线,否则连最后的机会都可能丢掉。
时间对于她十分宝贵,更是煎熬。
开了房内的灯,白萱顿时愣怔原地,随即险些惊叫出声。
房间里被翻找得一塌糊涂,并不多的物被丢得满地都是,混乱的一幕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撞入她眼帘。
白萱看到板,几步走上去半跪在地上,掀开,她眼底升腾起不可遏止的愤怒和憎恨。
注射器连带梁若仪给她的钱,统统不见了。
白萱跑出房间,敲开了一向不愿主动招惹的房东的屋门,“出来,你凭什么偷我东西!”
一拳拳捶在木板门上,屋内没有回应,白萱一脚踢上去。
客厅的光线还算好,挂在头顶看得清周围事物,白萱看到门板上一道阴影正在向这边移动,她猝然转身,房东狞笑朝她走近。
“这么晚敲我门,找我什么事?”
在白萱眼里,房东已是个人面兽心的货,她挑出危险范围伸手一指:“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房东不知是真懂假不懂,摊开手摇头:“什么东西?”
“别装,我房间不是你翻的吗?”
“你房间被人翻了,管我屁事。”房东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又喝多了,他就是个不要命的酒鬼赌徒,可白萱找不到比这儿更便宜的房子住,否则,她早就走了。
梁若仪那包钱并不是小数目,更重要的,注射器!
“就关你的事,不是你还能有谁?”
白萱冲过去在他兜内乱翻,除了几张废纸什么都没有,她沮丧收回手,被房东狠狠卡住手腕:“小妹,我够你面子了,可你不要,别怪我没提醒你。”
“谁要你给的面子。”白萱甩掉他的手,酒瓶在身后的墙面炸裂,四十多的大叔年龄和力气成正比,一把扯住她手腕往房间里拖拽。
白萱惊愕,使劲甩也甩不掉,这时她才感到害怕。这房子同租的还有个女人,那女人在酒工作,每天回来的时间不定,白萱喊了两声,此时并没有其他人。
她险些挣脱,房东干脆把她按在地上,一地的碎玻璃扎进她的后肩。白萱忍着痛抓起玻璃丢在房东身上,可无济于事,风衣背后很快浸染血迹。
底衫被用力撕扯,双腿不停蹬动,白萱哭喊出声大喊救命,这里的房子不隔音,一定会有人听到。
但没人来救。
在这里住的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才能日复一日安稳度过。
谁也不知道自家邻居到底是何人,就算于心不忍,也不会真的出手。
“别吵!”房东捂住她的脸,眼前骤然压下黑影。
“滚开!”
恶心的酒气刺鼻,白萱一阵干呕,她膝盖顶在房东要紧部位,但没能使上全力,反而被房东擒住后,激怒了他的兽性,粗糙手掌揉过之处一片醒目绯红。
眼看就差最后一步,她抄起墙边的空酒瓶,瓶子时她挣扎时不慎碰到后滚落来的。房东红了眼,哪里看得到这些细节,直到白萱往他脑壳上狠狠拍碎了瓶子,他才怔怔倒下。
“你……”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完整一句话。
房东往旁边一倒,满脸满头的血汩汩流出,白萱爬到远处,抖着手半晌才穿好衣服,她扶墙站起身。
腥味渐渐在狭小空间内飘散开来,窗户紧闭,尽管如此还是有冷风钻进破旧橱窗。她浑身发冷不停颤抖,双眼一瞬不瞬盯紧房东。
房东没能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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