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对面公寓的女人满眼惊恐,指着侧面的墙壁,往后退步的腿都在打颤:“救命啊,有没有人,这里有人好像快不行了!”
路晓想到刚才的对话,猛然将门推开,她还没走出,就看到莫少靠着墙,一张脸奄奄一息,双目紧闭着毫无血色。
路晓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她快步上前,入目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他浑身是血,能看到暗色血迹溢出了衬衣。那女人在旁边惊叫着,两手颤抖拨打急救电话,路晓回头看了眼,没有阻止。
她蹲下身,扶住莫少的双臂,他身子一歪,软着就倒在了她肩膀上。
路晓拍打他的脸颊:“醒醒,别死,快醒醒。”
一开口就死啊死的,这不是咒他吗?
这样喊了几回,莫少才勉强拉开眼帘,当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看清她的脸时,他心底里忽然冒出中说不出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真会见死不救。”
路晓急得冒汗,没时间跟他耗了,目光里灌满的都是紧张,她说话时,连嘴唇都是颤抖的:“你刚才说凌安南怎么了?”
“你愿意出来和我说话,就是想问他?”
路晓没有耐心:“你说不说?”
莫少嘴角僵硬下来,好不容易牵扯起的笑意渐渐散去,他盯着路晓的眼,知道她此刻会有多么急迫。
见他不说话,路晓急得不行,一只手慌张中掏出手机,去拨凌安南的电话。
电话通了,响了足足有几十声都无人接听。
再拨,还是如此。lt;gt;
路晓把手机丢开,两只手抓住莫少的胳膊,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伤口,却仿佛自己受到同样钻心的疼。
“你快点说,他到底有没有事?”
“想从我嘴里问出话,以为这么容易么?你太异想天开了。”
路晓脸色一变:“你还是不说?”
莫少捂着流血的伤口,眉头疼得紧皱到一处:“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好奇,错过了他最后一面,你能难受成什么样。”
“这还真是你的作风。”
路晓眼神一冷,松开手,让莫少重新倒回墙面。
莫少在她起身时,伸手拉了把,握住的手里只剩一把空气。
尖叫的女人把楼上楼下的住户都招来了,有些人指指点点不敢靠近,有人则提了家用医药箱帮忙简单处理。莫少抬起的手指,方向落在了路晓脸上:“她还要对我负责,别让她跑了。”
包扎的人手里动作立马顿住:“你们认识?”
“当然。”莫少意味深长抹下嘴角,见她无动于衷的表情,有些话刚想脱口,却给忍住了。
那人一听,不乐意了,瞪眼看向路晓:“既然是你朋友,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见死不救呢?有没有公德心?”
路晓这才迟钝地回头:“跟他谈公德心,小心他卸磨杀驴之后,把你们吞得骨头都不剩。”
女人这一张嘴,还真是毒。
莫少盯着她看了半晌,不说话,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失血过多没了精力,根本说不出话啊。lt;gt;
他看着路晓按下电梯,等待之际,她朝打救护的女人看了眼:“打通了吗?”
女人手忙脚乱,这才意识到是跟她说话,慌张之余摇晃下手机:“打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好,我走了。”路晓点下头,后面的话,是朝着莫少说的,“他们都比我有公德心,让他们陪着,你顺利到医院的几率会多翻几倍。”
众人一愣,随即沉下脸来,梯门拉开,路晓提步便迈了进去。
她的决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莫少嘴唇动了动:“你知道去哪儿找他吗?”
“不知道。”
“你要用心求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路晓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对视,眼前的视线渐渐被挤压:“既然都是说不定,我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电梯内的光似乎更亮了,自头顶打下,包裹着她的坚持。
郊外别墅。
男人从二楼某扇紧闭的门内走出时,有人看准时机迎了上来,对方尊敬唤了个称呼,男人知道手下的来意:“解决了吗?”
那人犹豫了下,微垂下头:“两个都跑了。”
“一群废物。”男人一脚将他踹开,大步往前走,走到半路忽然脚步一顿,他想到什么,转过头,“带那么多人去,就没伤到他们?”
“那倒不是。”手下赶紧爬起身,挨了一脚的地儿疼得要命,他揣摩着老板的心思,这回不敢一上来就说结果了,斟酌再三才挑拣着说道,“没想到他们那么能打,不过,其中一个受了重伤,另外一个,天太黑,具体没看清,当时情况混乱,才让他们给逃了。lt;gt;”
天知道他们损伤了多少人。
男人脸色仍旧阴沉:“现场呢?”
“处理干净了。”
“行了。”男人不耐地揉了揉眉心,显然不想继续听得闹心,他摆下手,让手下自行离开。
他走出的那扇门,此时把手动了下,有人从里面规规矩矩地走出,到了他身侧时,压低声音,照例做了详细的说明。
男人朝那扇门看了眼,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深深吸引了过去,他的视线一时间竟挪不开。
“还不行吗?”
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三年五载醒来的有,一辈子醒不过来的,也有。”
男人闻言,眼神又深谙了一道。
林青把报表上交,顺便请个假,回到办公室她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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