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奇在马背上的颠动中,恍恍惚惚地做了一个熟悉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噩梦。他突然变得十分娇弱,手和脚都不比一枚鸡蛋大多少,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那时候自己尚且没有遇见克鲁利,也不叫阿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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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连数日的挨饿、受冻之后,一个年仅七岁的刺客学徒不幸染病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伊蔻·珀勒瑞斯,所有人都叫他刀子耳。
此刻,伊蔻正因为发烧而双颊生红,他的精神难以集中,这在像淬魔匕首一样的魔窟里是桩非常致命的事情,因为训练不会终止。如果他告诉教官自己病得很重或者在训练中失败了,那就会有一个麻袋等着他,而这个麻袋只通向死亡。
至于死亡是什么,伊蔻早就从自己的父母身上学习到了。可他不想死,他要活着复仇。所以他接连三天隐瞒了身上的不适,天真地祈祷着在下次训练开始的时候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一切还是那么糟糕。
“你在发什么呆!站到那边去!”
教官怒吼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伊蔻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块粗糙的木板就敲上了肩头。重击和木茬带来的刺痛让他踉跄了一下,他差一点摔倒在地,还好最后还是稳稳地站在了训练场上。
“去把对面的苹果拿过来,听到了没有,刀子耳?”教官在高台下朝他吼道,在他的身边,有几个同他年龄相仿,也是一身皮包骨头的小鬼正麻木地等着他完成训练。
小小的刺客学徒深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完成接下来的挑战,毕竟这不是一个测试耐力或爆发力的课题,他要当心的只是一路上设有的机关,不要去触动它们,直到抵达高台的尽头。所以,这其实是一个考验集中力的科目,而天生感知敏锐的精灵在这类科目上一贯拥有优势。
伊蔻定了定心神,开始小心翼翼地通过高台,他用指尖和脚底小心翼翼地探知整条路上的细微变化,一旦感觉有异就立刻避开,然后就这样一路来到了高台的中央。
面对还剩下的一半路程,他感到有些疲劳了。他稍稍停了下来,用相对凉一些的手背敷在发烫的额头上稍作喘息。这时,位于下方的教官又拉开了嗓门。
“你在磨蹭什么?如果你的对手这时在旁边拿弓瞄准你怎么办?”
说完,那教官就走到一旁,解开了一个武器架上的铁锁,拿出了一把十字弩。接着,这人就举起武器对着墙壁发了一矢。
“听着!你们以后遇到的情况就有可能是这样。”
教官对其他孩童说道:“不想死,就必须手脚利索一点!”
说完,他又对着伊蔻举起了十字弩。这一次,那个人瞄得更准了,伊蔻本能地偏了偏头,箭矢几乎擦着他的耳朵钉在了墙上,他的一颗心也跟着变凉了。
这不是平常的科目里应该有的内容!这个教官在刁难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仅仅因为他是一个精灵。
伊蔻在十字弩的驱赶下开始仓促地前进,那个教官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每射出一矢,就立刻在十字弩的箭槽内填入新的弹药。伊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随着弓弦的一次次绷紧而揪起,又因为箭矢的飞出而停顿,根本无法集中心神来应付训练。
在赌博般地继续朝前挪动了近二十米以后,头晕目眩的感觉和越发沉重的身体让伊蔻不可避免地再次停下了。终点其实已经近在咫尺,他只要有个喘气的机会就能把苹果握在手里,可机会却不是想要就有的。
又一支箭矢朝他射了过来,伊蔻踉跄着躲了过去,然而身体却因为体力耗竭而失去了平衡,判断力尽失的伊蔻带着了机关,一根从墙上射出的钢针刺入了他的后背,他一下子就从几米高的训练台上摔了下来。
教官发着嘘声过来踢了他一脚,在意识到面前的刺客学徒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后,又在他的身上唾了一口唾沫。
没过几分钟,就来了个脸带头罩的壮汉把他塞进麻袋扛走了。伊蔻在那人的肩膀上恢复了意识,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处境。他不知道自己是会被丢在某处慢慢发烂,还是仍有节目用来娱乐他人,反正结果就是死路一条,而如果他死了,他就可以不再受罪了,但与此同时,这也就意味着某些人可以不用还债了!
一时间,渴望解脱和不甘弃家仇而去的两种心情撕扯着他,让他发出了微弱的挣扎,而扛着他的家伙也突然停了下来。
“大老板。”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袋子里的小东西好像还不想死,能打开让我看看吗?”被称作大老板的人说道。
伊蔻在一阵晃动中感到自己被放到了地上,头上的袋口被人解开了,有一双手将他从麻袋里拽了出来,拨动了一下他耳后的头发。
“真稀罕,居然是个漂亮的精灵幼仔。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们都叫他刀子耳。“
“那只是对精灵的蔑称而已,可算不上一个名字。”
那人又低头对他说道:“这样吧,小东西。以后你就叫阿卡奇了。我让你免于一死,你要如何为我效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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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如何为你效力呢?克鲁利?你还要我替你杀什么人?还是你想看一个精灵表演更多的媚术?”阿卡奇笑道。
他笑得前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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