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要找到它并不困难,但这一切与我的去向却并无联系,我甚至暗暗期盼,组
织会误认为我已经随着失事的黑鹰,一同葬身于某处。
而跃出机舱的我,却顺势朝着相反方向漂浮了几米,自由落体的失重感让
我有些发晕,但扑面而来的寒风却迅速令我清醒,我紧紧地抱住小黑,在空中做
了几个浮游动作,将自己的视线调整到与平地平行,然后打开背包的按钮,一束
小型的降落伞从背包后弹出,然后在空中撑开一条带状的伞据。
我等到身体稳定下来后,开始顺着风向向前飘动,此刻我距离江面只有五
多米的距离,在降落伞的作用力之下,差不多以每秒1o米的速度滑落,而江面
上那条红色的滚装船的速度正好是2o节左右,所以我只在空中飘浮了1分钟之
后,双脚便接触到了船上的汽车顶部,小黑此时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趴在车顶
上一动不动。
我一旦站到实地,马上往回收起降落伞,虽然要把打开的降落伞绑好是很繁
琐的事情,但我不能为了省这点功夫,而留下可以追踪的痕迹,但幸好此时尚属
清晨,滚装船甲板上并无任何人影,所以我可以从容地将一切痕迹抹净,然后从
汽车顶上落到甲板。
这艘滚装船应该是新入水没多久的,船上的结构和设备都没有太多被损耗的
痕迹,1oo多米长的船身牢固而又可靠,我算了算一下甲板上停靠汽车的数量,
估计整艘船可以运载8oo多辆的三厢小汽车。
船上摆放的汽车大多数都是东风汽车的资车,从车架号上的出产日期可以
知道,这些小汽车大多数都是两个月前出产的,而这艘滚装船的目的地正与我不
谋而,直到此刻我才舒了一口气,看看空荡荡的甲板与逐渐升起的太阳,我随
手拉开一辆天籁的后车门,钻到还算宽敞的后排沙发上。
忙碌了大半个晚上,我总算暂时逃离了组织的控制范围,我顿时感到一阵浓
浓地困意袭来,带着对白莉媛的思念,很快眼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直到一阵犬吠声将我吵醒。我警惕地睁开眼睛,发
现车窗外已经是一片阳光灿烂,车内像个罐子般的闷热难受,虽然我并没有将车
窗关死,但整个甲板顶部都暴露在日光的暴晒下,车内的温度已经升到了3o度
左右。
天籁的后排虽然还算宽敞,但对于我的个头来说还是偏小,当我走出车内落
到平地上时,蜷缩了1o个小时的身体酸楚难耐,我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下关节,
小黑已经迎了上来,从地板上的尿渍来看,这家伙晚上是躲在车底睡觉,直到白
天的温度上升,才爬出来叫唤。
看到我出来,小黑也就不叫了,只是用舌头反复舔我的裤腿,我看它脚边有
几块啃过的肉骨头,知道这家伙已经自行觅食了,也就不再为它操心,先走到船
舷观察外面的景物。
早上降落的时候,我们正经过安庆,而此时应该在几里之外了,周边都是
些常的南方小城镇,各种新旧建筑夹杂在一起,像一个身穿长袍但却袒胸露乳
的姑娘,传统和现代文明尚未有机集,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展示于众了。
由于是在内河航行,滚装船上并没有什么保安,经常跑这条路线的船员早就
老油条了,平时也是能偷懒就尽量偷懒,所以在船上行动并不困难。但我还是呆
到夜色降临后,这才找机会溜到下层的船舱,在厨房里饱餐一顿后,才返回甲板
上。不过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找了第二层甲板的一辆cr—v过夜,小黑照样在
车底歇息。
随后的几天里,我就这样过着昼伏夜出的日子,除了食物之外,绝不跑
到甲板以外的地方去,看着船外两边的江岸逐渐变得繁华兴盛起来,夜晚也都闪
亮着璀璨的灯光,心知自己离白莉媛越来越近了。按照这个航速,不用三天我就
可以抵达淮海市了,想起白莉媛温柔恬和的玉容,我的心跳就砰砰地一阵加剧。
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我右腿上的伤却恢复得不如预期,自己逃出8o1
所的时比较匆忙,并没有携带医疗器械和药物,在这艘滚装船上也没有人会帮我
医治,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伤腿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愈,不过只要能够
见到白莉媛,这点伤痛又算得不什么呢。
我就这样熬着坚持到第四天,两侧的江岸终于显出熟悉的建筑,滚装船进入
了一个宽敞的大码头,里面停了大大小小的许多船只,很多船身上都绘有「cs
c」的标志,我知道这里是长江出海口的最后一个内河码头,这里既是长江航线
的终点也是起点,而这个码头虽然离淮海市城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算是进入
淮海市辖内了。
滚装船一靠岸,便伸出一条大跳板连到码头上,马不停蹄地开始卸货工作,
滚装船的好处就在于不需要起吊机,对于码头的配套设备要求并不高,更何况此
次的货物都是小汽车,它们可以凭借自身动力上下船,只需要有驾驶员,这些小
汽车可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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