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回神,冷哼一声,把手中包的严严实实的奏折包袱,往孟非离怀里一扔,双手背在了背上。
像个严肃的老头子一样,匆匆快步往宫外走撄。
孟非离心惊胆战的连忙把包袱搂好在了自己怀里,因为知道包袱里是什么东西,所以他才这个反应。
继而,转身随上已经走到了前面的太子背后,他眼神颇带埋怨的瞥了一眼太子的背影。
这可是奏折奏折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接的准,只怕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谁都知道,但凡跟皇帝有关,或是皇帝身边的东西,尤其还是奏折这种与皇权密不可分的东西偿。
若是待遇的不好,搞不好就是要被冠上藐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的!
也是幸好,这些东西不是明目张胆袒露在人前,别人看见了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利害。
可太子爷啊,您这样总是随随便便的怠慢都成习惯了,真的好吗?
万一改不过来,以后当着皇上的面或是旁的有心之人面前也这样,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出了皇宫内苑,到得通往宫外的宽阔甬道前,燕夙修停下了脚步,等后面的孟非离追上来。
孟非离是不知道主子心急成了这样,追赶的脚步还在持续刚才的极速。
这不前面的主子一慢下来,他差点没刹住脚下,就要撞了上去。
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的刹住了脚步。
然而还不等他孟非离缓口气,前边儿就听到了主子刻意压低的问话声。
“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非离愣了一下,遂,边压低了声音,边慢步随上主子脚步,边答:“薄家的那位暗桩听了主子的命令,一直都在紧盯云姑娘的一举一动,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直到暗桩发现随云院安静的过分,而持续两天都不见云姑娘出过屋子,她这才起了疑心。”
顿了顿,孟非离换了一口气,继续答话,“随云院又被薄久夜的人看守的厉害,暗桩没办法潜入进去一探究竟,最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抓到了随云院当中的一个小丫鬟的把柄,威逼利诱下,这才套出口风,说云姑娘早在六天前……就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孟非离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前边儿主子的修长背影,“那小丫鬟还说了,这都是薄相吩咐的,谁也不许把云姑娘不在了随云院的事情说出去。殿下,您说会不会是薄相与云姑娘串通好了,要毁……”
后面的字眼,在看到主子明显僵硬了起来的背脊之后,孟非离赶紧咽进了肚子里。
可即便他孟非离没有敢把话说完整,但燕夙修就会不明白了?
他燕夙修很明白,比谁都明白。
所以他眼中寒光乍现,一双瞳孔里本婉转飞舞的妖冶眸光,就像被冻结了一样,只剩下了深沉的碧色。
“哼,他们有没有,敢不敢,亲自出试试,不就知道了。”
撂下这句阴森森的,还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嘲讽,燕夙修健步如飞般,朝甬道彼端的宫门走去。
孟非离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忍不住上下打架。
他并没有及时的上前去追赶自己的主子,而是在原地,默默的抬头望天,眼神充满祈求,“云姑娘啊云姑娘,您老就算再想毁这桩婚事,也千万别是这么个毁法啊,不然只怕后果……”
简直不堪想象。
因为他现在已经彻底的领教到了,主子把您的位置,放的有多重要。
甚至只怕已经要超越于那位,在主子心里的份量……
燕夙修都不带歇气的,从东宫通向西城密道出了去,到了栖梧别院后。
直接换好衣服换好妆,又是那冰冷孤高的鬼手魇,大张旗鼓的就去了薄家。
一通下来,又加之赶路的时间,也花了将近一个时辰。
待他到得薄家大宅前时,已经是晌午已过的,到了傍晚,眼见就要落日西沉。
这个时间点,恰巧薄久夜是在府里头的。
彼时正关着门,他在书房里同一众幕僚和下官,正讨论着太子今天班师回朝的事情。
“这个太子,还真是只会丢人现眼,除了会吃喝玩乐,他还会什么?”
“就是,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会选这样一个草包当我大燕的储君,简直是在为皇家蒙羞!”
“可不是么,而今倒是好了,不光丢了皇家颜面,这次丢脸丢的连带我们这些朝中官吏也不能幸免,白城水患贪污一事,现在弄得天下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的笑话!”
“唉,现在咱们就算在京城里,平时都不敢坐官车,不敢乘官轿,就怕哪个看不过眼的平头老百姓来砸车,扔臭鸡蛋呐……”
一时,这些酸腐高傲的秀才幕僚,不可一世的官吏谈论起此事来,好不激昂,脸上的表情倒是都同样的轻蔑。
显然太子燕夙修这个人,这三个字,与之身份一点不匹配。
不尊敬便罢,且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似乎还不如一只臭虫。
上座在位的薄久夜并不发表意见,只是唇角含笑品着自己手里的茶,低头垂眸,研究着拇指上的一块新得的翡翠扳指。
容若公子眼看讨论的气氛已经到了顶峰,再然后,过了便肯定是要落下来的,届时冷了场了可就不好了。
参与这种商讨会,他一向是从中周-旋的那一个。
“此次,倒也多亏了相爷有了治疗瘟疫的法子,让京城里的百姓但凡得了瘟疫的,几天之内就康复痊愈了。”
瞥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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