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房。”见白童惜支支吾吾的,于素干脆替她说了。
“对!就是那个!”白童惜果断接口,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直接,又恢复了沉默。
但她深浅不一的呼吸却泄露了她藏有心事,于素试探性的问:“童惜,你到底想问什么?”
白童惜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多了几分羞涩:“你说孟沛远最近肝火旺,性格阴晴不定,是因为憋得太久了?”
“嗯,是呀。”于素答完后,似是明白了什么:“哦,原来你想问的是这个啊~”
白童惜别别扭扭的问:“内什么,你能确定他最近都没有碰过女人吗?”
于素嘴角笑意加深:“我是医生,自然有我断定的法子,我还看出你怀孕了呢,你信不信?”
白童惜闻言惊喘一声,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只听于素哈哈大笑:“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介意啊,其实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你老公的脾气这么暴躁,一方面是憋的,另一方面可能也是急着想要跟你造个小人玩呢!”
白童惜重新冷静下来,转移话题道:“于素,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要处理,先不跟你说了,孟沛远那边你多帮我照应着,辛苦你了。”
于素不疑有它的说道:“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他什么,你可千万要说到做到啊,否则我跟另外几个人就惨了。”
白童惜迟疑了下,刚才那不过是她对孟沛远的缓兵之计,现在面对于素,她不想撒谎:“让我再想想吧。”
“这还要想吗?”于素的声音听上去竟有几分哀怨,说实话,她觉得白童惜这次过分冷血了。
如果于素的心理活动被白童惜听到,估计白童惜会问,是什么给于素造成了这样的错觉?
就因为孟沛远生病倒地,而她白童惜活蹦乱跳,所以所有人都认为孟沛远才是比较需要同情的那一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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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于素结束通话后,白童惜把手机暂且搁置到一边,细细回想着刚才和于素的每一句对话。
如果于素的诊断没错的话,那么便可说明孟沛远这段时间不仅没碰她,同样也没碰过陆思璇?
可能吗?白童惜的脸上满是迷茫与不信。
陆思璇可是孟沛远的心头挚爱,样貌身材更是一流,试问他能忍住不碰她吗?
可是,于素既然能诊断出孟沛远流过鼻血,还知道她一直憋着他,那她的话就一定不会错。
再结合孟沛远刚才气急败坏但又不难听出掩饰的回答,白童惜发现事情还真有可能跟她想的那样,孟沛远没有碰过陆思璇!
他为什么不碰陆思璇?
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她跟孟沛远生活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他冲动起来有多骇人,他甚至还把她困在床上两天两夜过,跟一个他不爱的人,尚且能做到这般地步,为什么他在碰到陆思璇时,却能忍住不出手呢?
难道说,孟沛远对陆思璇的身体不感兴趣?
不可能!
虽说用去评判“爱情”多少显得有些世俗,但爱一个人,如果连最基本的x冲动都没有,那只能说明不是男方有问题就是女方有问题。
而很明显,身为男方的孟沛远没有任何这方面的问题,那么问题……是出在陆思璇身上?
亦或者是,他们想要的是柏拉图式的爱情,故而摒除了上的杂念,只追求精神上的契合?
白童惜小脸一白,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只能说她败得更加彻底了。
因为孟沛远和陆思璇的爱情已经升华过了,根本不需要通过上的亲密接触来维持这份爱情。
这样想想,她就相当于是孟沛远的发泄工具吧?
他对陆思璇是爱,对她却只剩下欲。
白童惜的心情忽然差到了极点,原本想要下班后去探望孟沛远的心思也没了大半。
傍晚,香域水岸。
主卧内,孟沛远手背上打着点滴,脊梁骨倚在枕头上,抬手接过于素递过来的水杯后,先往嘴里含了一口水,再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捡起于素手心里的两颗白色药丸,和着嘴巴里的温水一并吞咽进肚子里。
于素站在他的床头,用力甩了两下温度计后,余光瞥见他把药给吞了,便道:“把胳膊抬起来。”
孟沛远皱了皱眉:“我自己来。”
于素“唷”了声,挤眉弄眼的问:“你这是害羞呢?可你早上晕倒的时候,还是我把你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的呢,我还帮你脱了衣服脱裤子,脱了裤子脱鞋子,还用酒精给你全身降温了呢。”
孟沛远黑下脸想砍人,如果于素不是女人的话。
于素调侃完了,立刻识相的说:“好啦,我逗逗你而已,谁让你一整天都是死气沉沉的,实话告诉你吧,衣服是黑衣人给你脱的,酒精也是我叫他们给你擦的,其他地方,一直用被褥挡着,放心吧,很安全。”
闻言,孟沛远忍住说“滚”的冲动,转而望向窗外平复情绪:“这都什么时候了?”
于素一扫壁钟:“快七点了。”
触及孟沛远侧脸上的淡淡焦虑,于素脸上绽开一抹了然:“你老婆说她下班后就回来,你先把体温计夹夹好,别逼我叫保镖对你动粗哦。”
孟沛远转过眸,从于素指尖夺过体温计,自发自觉的夹到腋下后,说:“待会儿见到她,你应该晓得怎么说吧?”
“放心吧,我会配合你的!”于素一拍胸脯。
不就是要她在白童惜面前,把他的病情渲染得比实际上还要严重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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