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奏,头也一点一点的。随手捂住一只蒙头飞来的小飞虫,不满道:“我说丫头啊,你需要马夫,随便哪里都可以找到,就算不愿出钱,后面跟着的十个里面随便拉一个也算物尽其用,你何苦按住我一个苦命老叟拼了命的压榨。在下可是侠盗啊!”
齐悦然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你若能甩开后面十人,我自然放你自由。”
“若不是你母子拖累,甩掉他们易如反掌!”
“你是不是还欠我师父人情,我好心给你机会偿还……”
“停停停,我是欠了你师父一个人情,你要我回报几次啊,没完没了啊?”
“活命的大恩,还多少次都不为过。罢了,这算最后一次,只要不让那姓霍的找到我,就算你还清了。”
“你们两口子的事,我夹在里面算什么,孩子都有了,你还矫情什么?”
“哼,我是他想弃就起,想要就要的人吗!其实我看师父过的就挺好的。”
“你师父可没带着这么一个‘肉包子’。”
“包,娘,包。”齐承志听到重点字,晶晶亮的口水不由自主留了下来。
“出息!”
……
霍连杰在北地见过霍远被打了军棍后,修养了几天,趴在马车上火速会京面见燕帝,将近来发生的事,声泪俱下陈述一番。
萧允一听他答应了陈源的那个条件,当即龙颜大怒。若不是吕沉拦着,怕是旧伤之上又添新伤。这也是他急着回来的一个原因,一罪不二罚。若等屁股上的伤养好了再来就迟了。
之前他外出返京,萧允定要设宴款待,今次不仅免了这一项,还把他宫城内骑马的特权给免了,作为惩罚。
他颠簸了一路,最后还多亏陆岭指了两个小太监左右架着他出宫了。
不过王府之内,总还是认他这个主子的。他吩咐下人们备好酒菜,等待贵客登门。
如今的吕沉更胜往昔,这就是守在天子身边的好处。做出成绩,都被上面的看在眼里,升职便也格外频繁些。当然做的不好,倒台也会很迅速。
总之,天子近臣是个高风险高收益的行当。
夜色下来之后,吕沉一顶小轿而来。无须提前约定,这是默契。
霍连杰歪坐着,将两个酒杯倒满,看着迈步进来的吕沉,端起一杯:“我让你失望了,先自罚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吕沉坐在他对面,也端起酒杯,但是没有喝:“我确实下过令杀你。”
霍连杰一耸肩膀:“我不是说了吗,没死,让你失望了。”
“哼……”吕沉气闷喝了酒,“我居然以为,你是在道歉。”
霍连杰:“当然,我确实让你们都失望了。不过,我不后悔。”
“从军七年,习武十六年,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吕沉啊,你不觉得我很有智慧吗?”
吕沉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色。狡辩若能将他说服,也是一种能耐。
“北地军一旦成为霍家军,我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齐瀚。所以,你就当我是自保吧。”
吕沉一怔,筹谋一思量,再抬头面露嘲讽。“原来如此,霍世子之谋,竟远超我等。佩服。”
“吕沉,我挺怕死的。所以,你帮我吧。”霍连杰一脸认真。
“怎么帮?”
“帮我安排一个无可取代的位置。”
吕沉一笑:“好啊,东南水匪倒是有抬头之象,你去不去?”
“东南……”霍连杰眯眼,“你是认真的?”
“北地你自绝出路,西南有正副两位大将军,只剩下东南了。不然,你就留在天子脚下掌管御林军。不过我猜你是不愿的,拴在了这里,你那女人定然不肯。”
霍连杰伸出大拇指:“还是你懂我。行,东南就东南。不过我要过些日子再上任,我女人跑了,我得先去追回来。”
“瞧你那出息,不就一个女人吗!”
“不止,还有个儿子。”
“你……”吕沉讶然,张大了嘴巴。
“嘿嘿,很意外是吧。”霍连杰抱拳道,“先替我儿子谢过,没有你的算计就没有他。待哪日可以带他进京,当面叩谢大恩!”
吕沉脸色发青,所以,他和司马折算计齐悦然唯一成功的那一次,反倒成全了他们!
“霍连杰,你可以闭嘴了。”
……
江南某小城,风和日丽。齐悦然身着素白布衣,一手牵着个脚步蹒跚的幼儿,一手拿一把小巧羽扇遮阳,缓步在人流如织的街巷中。对面走来之行人,见之侧目,唯恐避让不及。
倒不是这两人形容可怖,实在是身后不远处,两列持刀大汉不紧不慢缀在后面,一看就不好惹。
齐悦然几乎已经习惯了,话说狐假虎威这种事,她前半辈子未曾尝试,眼下做一做也好,人生在世,所有事都要尝试一番啊。
这几个人,甩也甩不掉,买东西还抢着付账,那就先留着吧。胡书年实在受不了跑了,她手头上一时有点拮据。
“娘,娘,要那个。”齐承志指着路边小吃。刚出笼的包子,香气四溢。
齐悦然恍若没听见,脚下没有停顿,拉着孩子慢悠悠走过。
后面跟着的大汉已粗声粗气道:“老板,来几个包子,快!”
齐承志如愿吃着包子,不忘对后面几人报之以甜甜一笑。
……
猴三儿背着个包袱,七拐八绕找进一间客栈,环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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