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眷顾着点,不行的话今儿就罢了···改天再来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尴尬得连连干咳着,可是又不得不说。
“岳父大人如此说来,成亲洞房之夜,新娘因为怕痛就得放弃行周公之礼,那么,往后她一直会痛,是不是我就可以另外纳几门妾房回来开枝散叶了?”
李颜如此一说,门外顿时又安静了片刻,继而,就听见蒋岳丈窘迫的声音:“你···你轻点···轻点···”
说完之后,蒋戚耀因为不忍再听,于是忍着强烈的心痛灰溜溜回东院去。
那夜,李颜独自躺在婚床上,酣睡如泥。
微醺则背靠在墙角,默默掉泪。
翌日醒来,李颜感觉头痛欲裂,用手指拼命按揉着额角,撑着身体靠床栏坐起。隐约间还能把昨夜的事情忆起个七七八八。
他忙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微醺的踪影,于是边揉着额前“突突”跳着的脉络血管,边走出外间去。
然后就看见微醺独自蹲坐在地上睡去,头歪到了一边,眼睫还湿润地粘到一起,大概是哭到早上才终于忍不住睡着了吧。
他走过去蹲下,盯着她红肿得破了皮的嘴唇愣了良久,剑眉深锁,继而一个大步流星地走到木匣子前,往里掏出了一把晃亮的小刀,挽起右臂的衣袖,想也不想就径直执刀划了下去···
顿时,手臂上多了一条血痕,有鲜血从里溢出。
他疼得锁紧了眉,身体因为酒醉醒来的晕眩而踉跄几步后退,碰到了后方的圆桌。
按压住手臂上的血流,他感觉到疼痛的却是另外一个地方。
他深深凝望着揪着眉毛似乎很痛苦睡去的微醺,用木柜里拿了一罐蜂蜜,用指尖蘸了一点点轻轻往她唇上擦。
每擦一下,心就揪一下。
擦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歪在墙上的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后,他就外出去呼随微醺搬迁至以泽居的春桃和拂冬。
微醺一觉睡到了晌午,醒来的时候感觉眼睛干涩发疼,肿胀得几乎睁不开了。
一醒来就看见拂冬坐在椅子上打盹。
这时春桃端着刚熬好的清粥进来,不断往外冒着白气的瓦锅放置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圆桌上,浓郁的米香混合着青葱的气味让从昨夜儿起至今胃里都颗粒未沾的微醺食欲大增。
“噢,姑娘起来了呀,可这粥才好,烫着呢,春桃给你扇凉些再用吧。”春桃一边用勺子从里舀出白花花的粥水,一边微笑着道。
微醺倚在床栏边,双手攥紧覆在身下的被子,开口的时候声音略带些嘶哑:“是你和拂冬把我抬上床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在椅子上打盹的拂冬已经醒转,惺忪迷糊地往姑娘跟前过来。
“嗯···是的。”春桃怔了片刻后,连忙点点头道,随即把眼光转移到那碗粥上。
微醺用完后继续睡了,春桃和拂冬收拾好东西走出屋外,拂冬有些不解道:“春桃,你说姑爷早上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们,无论姑娘问什么都得回答‘是’,又不得过问姑娘。可方才姑娘说的那话究竟什么意思?什么抬床上,难道她本来就不在床上吗?”
微醺吃饱后一睡就睡到了夜晚,醒来的时候房里黑漆漆的,她一时之间有些睡迷糊了,有些找不着北,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哪的感觉。
“呃···拂冬?”在黑暗中她昏昏沉沉道。
却并没有人回应。
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映日苑绣楼的房间里,手往前叉去就想翻身下床去唤人。
结果手却撑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上,随即整个人就被按低下来。
她一下子傻了,耳边听见了一“咚咚咚”的心跳声,越渐清晰,脸贴遂呼吸一收一涨的发热的胸腔上。
然后,就听到有浑浊低沉的声音穿经胸腔传到她耳里:“还睡得挺好的嘛,我都进来躺下这么久你竟然不知。”
一股惊雷般的感觉直直穿透了微醺的全身,她吓得一个劲儿爬起来,可还不容她撑起手,底下那双有力的臂膀已经把她牢牢禁锢住了。
惊惶之际,她感觉到了把其紧紧圈揽住的双臂凸起了如同铜铁般的坚硬,不禁感叹,当年那个羸瘦的侍女颜夕哪儿去了?
“醺儿,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娶你?”又一低沉冷清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微醺伏在那个起伏的胸膛上,脑里一片空白,“不知···”
他突然笑了一声,“你可别以为,我会对你有情···不过是···”
其实从以前到现在,从他极其反复的一举一动中,微醺就已经认定了,他其实并不是真心的。可即使她抱着如此想法,如今听当事人如此直白的话还是不免有些刺痛,有些紧张的失落过后,心脏扑腾不止,全身虚弱无力瑟瑟发抖。
“不过是从前年少气盛时,一直肖想着的近在身边却又动不得的诱惑。”
他的意思是···吸引他的,不过是往日里在左近时时刻刻撩望的这具躯体?
她悲伤地淌了满满一枕的泪水,当她终于意识过来把她绊翻倒在榻上的人正在对她做什么时,她直起身想要做出的挣扎变得虚弱无力。
因为此时,她的身躯已经被撩|拨得不受其控制了,内里如同燃了一把火,又如同被消融得流淌而下的雪水,使不出一丝气力。
泪水暗黑中,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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