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
副官赔笑道:“总理,平州这么大,您几乎整日都在办公室操劳公务,不太出门,自然难以遇见。再说都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就不是当初的襁褓婴儿,见了面您也未必能认出来不是?”
陈闲庭仍然不信,他自诩精明能干,怎么可能儿子在眼皮底下待那么多年都没发现?
看着副官的脸,他冷冷道:“你认定他在平州是不是?那很好办,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他找出来,否则你的儿子也别想要了。”
副官的表情顿时像吃了屎一样,然而不敢当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答应,出门后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外人只知陈闲庭当了缩头乌龟,不敢迎战,不知其中内幕。而赣系势力高歌猛进的势头给了另一波势力信心,那便是还在发愁如何筹集赔款的西南方。
他们觉得收服国土很有希望,怒而撕毁赔偿协议,对驻守在那里的东阴军来了次围剿,消灭了他们一整个师。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东阴方面立刻增派人手,再次燃起战火。
西南边的百姓本就因筹集赔款的事过得苦不堪言,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下一打战,还要担心丧命,只好拖家带口集中逃难,目的地是唯一没有被东阴攻打过的锦州。
当第一波难民逃到锦州城外时,锦州百姓也从报纸上获得了开战的消息,蔬菜粮食方面受到极大的影响,各个行业被迫停业,原本繁华热闹的街上人烟稀少,码头则一片狼藉,连渔民也不出船了,全都待在家里等候上面的决定。
出了这么大的事,借口风湿病躲在家里休养的省长不得不出面,再次召开会议,最后认为城里的物资仅够维持本地百姓的生存,无法帮助他们,下令关闭城门,禁止难民入内。
锦州进入战备状态,比先前全城封锁时更加严格,不仅每日有巡警巡逻,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人士,省长还命人把各个粮店和仓库的粮食集中储存,派兵保护,以免难民偷偷进城哄抢。
粮食就存放在市中心的一座电影院里,足有几万公斤,日夜都有几十名卫兵不停巡逻,普通人不准靠近,否则立刻枪毙。
街上连粮都买不到,要是家里的存粮吃光了,岂不是要饿死?
百姓们只好勒紧裤腰带,原本一顿吃一碗干饭,现在只敢吃半碗,没有肉也没有鱼,饿得面黄肌瘦。
锦鲤楼算是彻底没了生意,芙蓉阁也冷清下来,只有晚上才开门。
学堂里停课,先生都不去上课了,学生自然也只能待在家中。
顾小楼对此很不满意,他好不容易才熬夜苦读跟上进度,准备大展身手,却又突然不上课了,一腔本事无处施展,每日只能蹲在院中跟小白玩弹珠。
反正也没人来吃饭,荣三鲤暂时把锦鲤楼关门,给伙计们发了点钱让他们回家休息,等回复营业了再来。
锦鲤楼一关门,所有人都无事可做了,每天吃完饭就在院中闲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走动。
荣三鲤让房里还没用完的面粉搬出来,加入油盐或糖,做成两种口味的饼子,晒干后保存起来,这样就算真的打战了,大家也不用担心没东西吃。
在她们忙着烙饼时,黄老头叼着烟筒去外面走动,打听情况,忽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对荣三鲤说:“老板,你还要不要买点粮?要得话赶紧的!”
“哪儿有粮卖?”荣三鲤举着两只沾满面粉的手问。
“当然是粮店了,他没有全部上缴,自己偷偷攒了点,现在大家都去他家抢呢。”
“价格恐怕不便宜吧?”
“那当然,之前一斤是十个铜板,现在八十,听说还在涨呢。要买的话抓紧,不然就买不到了。”
荣三鲤回忆了一下库存,认为已经足够了,便继续烙饼。
“不用,库房就那么大,咱们买来也不好放。”
黄老头心急如焚,总觉得大家都在哄抢,自己不抢就吃亏似的,问刘桂花要了几块大洋,也跑去抢一点。
两个女人继续烙饼,正在教小白写字的顾小楼却动了心思,把书本和笔都塞给小白,自己一溜烟也跑了出去。
他来到粮店,门外空空如也,只有枯黄的树叶被秋风吹落,打着旋儿飞到地上。他绕到后门,那里果然挤满了人,手里都提着麻布袋,挥舞着大洋,要粮店老板卖粮。
老板被挤得只看见一个脑袋,脸都涨红了,让他们不要吵,千万别把巡警招来,否则他这点粮也要上缴。
顾小楼平时是很不屑于凑这种热闹的,甚至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今天却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琢磨着如何才能单独跟粮店老板说话,最后瞥见那堵两米多高的墙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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