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苏书和荣斐到北城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荣家的司机早早已经在机场等着了,接了两人便直接驶往荣家,但是正好逢上了晚高峰,各大主路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车流。
那司机车技娴熟,但开着车一进入车队,便后退不能,却也前进不得,前面的车龙浩浩荡荡,后面的车鸣笛不止。
苏书也来过北城好多次了,但这次却是第一次体验北城“首堵”的真正意义。
这是人们对北城早晚高峰交通拥堵的调侃,“都”与“堵”同音,“首都”便也是“首堵”了。
或许是车子走走停停,虽然车子性能极好,但是苏书却感觉车里的汽油味儿显得异常浓重,那味道像是混杂着厚重的油脂,随着呼吸吸附在呼吸管道,进入胃部沉积。
苏书一阵干呕,却又吐不出来,难受的抚住额头。
荣斐见状,较忙把苏书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苏书的背部。
苏书稍微感觉好受了点儿后,便推开了荣斐,说道:“谢谢,我好多了。”
司机回过头,抱歉的说,“夫人,还好吗?龚丰路发生了交通事故,估计还要在等一会才能正常通行。”
“没事,我还好。”
到荣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荣宅是欧式风格的建筑,已经有些年头了。据说,这处宅院在民国的时候就是一个高官的住所,后来国内战火四起,眼看就要不安宁了,便携着家眷去了国外定居,这里便空了下来。
后来,符育英喜欢上了这处宅院后那一片种植着各种品种月季的花园,荣父为了爱妻,便买了下来。
现在整个宅院灯火通明,车子在院内停泊,苏书和荣斐下了车,荣斓便出来相迎,身旁还站着一个容貌极其俊秀的青年,通身显得清冷整洁。
兴许是荣斓在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所以这次从她口中叫的那声“嫂子”显得格外真切几分,以前,她总感觉出荣斓对她的敌意,有时若有若无,有时却表露无遗,她知道她只有在一件事情上和这大小姐有间隙,到如今,她再也不是她的威胁。
苏书轻轻应了。
她如今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许東旭终于娶到了他理想的妻子,她还记得当初,许東旭对她说过她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挡箭牌,她的存在会令荣斓不开心,于是便毫不犹豫的丢弃了她,那是,她感觉她于许東旭来说,像一个用完就丢弃的垃圾,连丢的时候都显得那么迫不及待。
只是日子还那么长,她终究要学着忘记,总有一天,她履行了诺言,便和荣斐结束这段不在计划内的婚姻。
那时,她会永远的远离这里,从此告别过去,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的故事,都将会与她再无分毫关系。
站在荣斓身边的青年,也随着荣斓叫道:“大哥,大嫂。”
荣斐点点头,向苏书介绍道:“书书,这是符笙,我舅舅的孩子,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在国外,所以你没见过她。”
苏书听罢,便也看向那青年,说道:“你好,符笙。”
许是光线,也或许是角度的问题,当苏书看向符笙的时候,他那双清冷的眼睛极淡的微缩,似是不屑,似是敌意。
苏书心中低笑,也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几人进了屋内,符育英端着水果出来,身后跟着做饭的阿姨,阿姨手里端着汤蛊,看到荣斐和苏书从门口走进来,很高兴的说:“小斐,书书,你们回来的正巧,恰好要开饭了,我都不免担心你们还要堵在路上,呀,书书,你脸色怎么这样差?”说着,便走过来握着苏书的手,试下温度,这一摸,手也凉的像块冰,不禁看向荣斐,责怪道:“小斐,你是怎么照顾书书的?她手凉成这样子,是不是在路上冻着了?”
荣斐在外人面前始终都是被捧着的那个,再说他的身份放在那里,也没有几个人敢像符育英这样教训他。
苏书柔柔笑了笑,连忙对符育英说:“妈,我一到天冷就容易手脚冰凉,不是被冻着了。”
这句话倒是事实,苏书体质偏寒,入了冬之后便容易手脚冰凉,她记得她小的时候,苏母知道她这个毛病,到冬天的时候便到她的屋子里,和她一起睡,苏母会把她冰凉的手脚揣进怀里,直到暖热了才放开。
想起自己的母亲,苏书心中一阵苦痛。
“你看你,还让书书替你说好话,”符育英瞪了眼荣斐,又亲热的对苏书说:“我再让阿姨炖上鸽子山药汤,散散寒,待会儿你睡前喝正好。”
“妈妈,我怎么你感觉你越来你偏心了,都不见你这样关心我,我还是你女儿吗?”荣斓在旁边看着,娇嗔着不满的说道。
符育英笑了笑,用手指指着荣斓的额头,叹道:“斓斓,你说你,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和你妈妈撒娇,小心让小笙看了笑话,你这当姐姐的,从小都不是个好榜样!”
荣斓听罢,不服,抓住符笙的手臂,凑到符笙的耳边,威胁道,“你斓姐姐不是个好榜样?你敢说你斓姐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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