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外面的奴才跪了一地,“废物!一群废物!怎么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四贝勒朝那领头的太监狠狠踢了一脚。这帮奴才一直听说四贝勒办事有分寸,如今这行为倒像是三贝勒,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重要。“说,谁来过?”弘历拎起脚边的剑指着领头的太监,那太监正是那个收寻元银子的,他哆哆嗦嗦的,弘历提起剑狠狠的插过去,“爷,饶命,奴才昭”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歹毒!”弘历扔下宝剑,大步跨上马着急的回府,富察氏站在门口朝着四贝勒柔柔的笑,“爷,咱们的孩子刚才还动呢。”弘历脸色很差,便试探富察氏:“你可知寻元昨夜去哪了?”富察氏心知是去宗人府那件事,看到弘历脸色很差便故意装作一脸慈母的样子,“寻元,昨日不就睡在西厢房吗?妾昨日身子有些乏。早就睡了,寻元那丫头估计也睡了”弘历脸色稍缓,“恩,你先回去休息吧。”
弘历朝寻元的房间走去,到门口毫不客气的踢开了门。“你把宫九弄哪去了!”弘历朝寻元发怒,“爷,宫九去哪我哪知道,我昨个儿就在厢房里没出去!”“啪”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寻元的脸颊,四个手指印红彤彤的,恨恨道:“滚!”
弘历快马加鞭朝皇宫奔去,雍正刚批完奏折正准备去寿康宫,李泉小心的瞧着雍正的脸色,“可是有事?”雍正净了手朝李泉问道,“万岁爷,四贝勒来了”。雍正将手巾扔在金盆里,心知是为了宫九的事情,“让他回府,朕要休息。”李泉宣了口谕站在门口,表情无奈但又不能叹气。
初春的夜晚和冬天没多大的差别,四贝勒穿衣着单薄也没披风,可见出来是着急了,李泉自幼在雍正爷身边伺候,对各位阿哥的脾气也是十分的了解。四贝勒弘历行事最有礼有节,而且性子又像皇上年轻的时候,今儿个竟如此失态。雍正歇了一觉,李泉也是担心这样的寒天冻坏了皇阿哥,到时候自己也逃不了罪责。
“万岁爷,贝勒爷还在外面跪着呢。”雍正既心疼又生气,“宣这个逆子进来。”李泉扶起弘历,天气寒弘历的膝盖有些麻,到了御书房里才稍微缓和了,“你一向稳重,今日怎可像弘时那般胡闹。”雍正苦口婆心,“皇阿玛,宫九在宗人府失踪了。”弘历盯着雍正,“逆子!爱新觉罗坐拥天下,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这得来不易的基业。”
雍正在前夜便收到了粘杆处的消息,他想了很久。他觉得若是用宫九换的三个儿子的和平也值了,虽说这丫头聪明也有知世之才,但是如今弘历的行为就更加笃定了不救她。“皇阿玛,儿臣只需一万兵马,杀到拜月。如今拜月国遭旱灾,兵马衰微,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弘历有条有理的分析,雍正冷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贝勒,将来是亲王,是国家的栋梁,你要明白什么是大局。别说一万兵马,就是一千也没得谈。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当阿玛了,你当真要抛弃一切只为一个女人!?”雍正言语里带着威严。
弘历心里空空的,雍正的话回绕在他脑中,贝勒、亲王、栋梁?子嗣,这是雍正开出的条件,要皇位还是要女人?他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东风猛猛的吹着,脑仁儿疼的要命,就这样疼下去吧,总比心痛要好,宫九,若我得了皇位定要追封你为贵妃。
被灌了那药汁我整整睡了五日,醒后头昏沉沉的身子也轻飘飘的。完颜晋是害怕我记住路,所以用尽各种手段。“你醒了,冷大小姐?”完颜晋若无其事的转着大拇指上的绿扳指,我拧过头没有理他,马车摇摇荡荡的晃得我有些反胃。
完颜晋喝了一口酒,一双绿幽幽的眼珠盯着我,“冷宫九,好名字,好名字!”他大笑着跳出马车。我现在是彻底的死心了,五日前我还期望四贝勒会来救我,现在我倒是真的想通了。弘历找寻元打听了我的下落,必会向皇上借兵马,皇上则会考虑我的存在会带来的隐患,接着会开出条件。我不敢再想,不敢想弘历不敢想田太傅。拜月国崇尚月亮,每到四月四就会取异族血贡月,如今异族只有我和烟雨,只是烟雨被关在哪里?
我打量着关我的房间,这间房由全桐木打造,房间里的所有的饮食、用水、装饰的材料都是银,而且这房子里的摆设十分的简单但却价值连城,东面有一个紫檀木的架子,架子呈镂空状,远远望过去确是一条龙的形状,龙首、龙身、龙尾处都有凹槽,每个凹槽里都有透明的瓶子,瓶子里是红的妖邪的液汁。我摩挲着瓶子,想着烟雨能被关到什么地方?门突然被打开,还是昨日那两个服侍的婢女,两人都是穿着枣红色短衫短裙,脖子上挂着大串的银饰,两条辫子又黑又亮。我们语言不通,她们似乎也被吩咐了不要与我说话,我用尽了方法,她们依旧不与我搭话。
她们打开食盒,布置餐具,我拿起龙首凹槽里的艳红的液汁,高高举起,有光从中穿透,美的妙绝,真是可惜了。那两个婢女似乎明白我要干什么,不停的摆手示意。我微微一笑,手指渐渐的松开,那透明的瓶子碎了,火红的液汁洒在了雪白的帘幔上。两个女婢吓得鬼哭狼嚎,立刻有兵卫冲了进来,他们手持着长矛不进也不退。
完颜晋从前葶悠闲的踱步,他冷笑着鼓掌,“妙极,妙极!”一双略带酒气的手指将我的下颌捏的死疼,“就算下巴碎了,都不向本王求情?”我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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