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重赏!赏完就送回城里。”
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指着武明玦:“……还有你!”
公孙止心里“咯噔”一声,忙应了,目光悄悄飘向武明玦。
武明玦以扇遮面,似乎是羞涩情态,看不透心思。
洗尘宴散了,众人纷纷退出帐子。
操贤良的睡账,和中军帐子相连,前面是讨论军机的书房,后面就是卧账,他脱了外面的战袍,走入卧账。
账内灯火昏昏,他欲-火中烧,准备和美人们来几发。
武明玦低声吩咐那两个歌姬:“你们去领赏,照我说的做,今夜出了军营,还有百两黄金。”
不必他说什么威胁的话,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的歌女都明白。她们的家人,还在他手里控制着。
且一旦赚了这百两黄金,她们便可以赎回身契,脱离贱籍,足够好好过一辈子的了。当下无比听话,退出了帐子。
账外乌云蔽月,公孙止徘徊等在门口,面色平静,心中慌乱。
一切都已与怀庆侯世子的计划偏离。
世子独自一人,要如何对付陈留王的悍将?
倘若事情败露,不但世子难逃,自己也会暴露。
公孙止心跳如雷,竭力立着耳朵,听账内的动静。
卧账里,武明玦醉笑和春,跟在操贤良身后,款款步入。
操贤良高大魁梧,力能扛鼎,向来是陈留王的得力猛将。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还是保持了几分清醒——汉人军纪不同于胡人,是切忌酩酊大醉的。
他有些醉意,看着美人向他走来,有点意外,环视四周——他记得明明找了三个女子,怎么只有眼前一个?
不过这女子足够绝色,比方才两个歌姬更甚。
“过来!”他长手一伸,打掉了她手中的团扇。
团扇后面的绝色容颜,是笑靥如花,映着暧昧灯火,柔情似水。
操贤良呼吸一滞,全身滚烫。
方才这美人一直以团扇掩面,才在酒宴上被他忽略了过去。瞧她身形婀娜,操贤良觉得酒劲似乎已在蠢蠢欲动。他的心猛地跳跃起来,血液也沸腾起来。
他向她伸出了手:“另外……嗝,的女子呢?”
美人淡笑道:“她二人如厕去了,奴家来为大人更衣。”
——唔,声音不好听。这是操贤良最后的旖旎想法。
武明玦上前,伸出纤纤玉手。
借着昏暗火光,操贤良目光一凝,隐约见他手指上有薄茧——分明是常年习武用剑之人才有。
来不及细想,习惯先理智一步,他欲抽剑,兀地,手臂一阵酸麻!
操贤良心下一惊,内关穴上,插了根绣花针。未及发力反击,对方迅猛如风,他被绊倒在地!
这一瞬不过眨眼功夫。
操贤良倒地,眼前的舞女,忽然变高了。
方才那纤柔清美的气质,瞬间化成刀锋出鞘,透出凛冽凌厉的杀意。
“来……”操贤良张口喊人,蓦然,嘴里被塞入了什么,黑影猛地压了下来!
操贤良脖子上爆起了青筋,对方动作太快,他还未来得及将手上的绣花针拔下,右手使不上力。
他和武明玦厮打在一起,仗着魁梧身形,试图把对方按翻在地,他腾起全身力气,眼睛里泛起血丝。
武明玦欺身压回,又占据上风,左手出手如电,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关键时刻,力量搏斗,出声喊人都会致使分神,使力气落入下乘。操贤良不敢喊,也喊不出。他用力挣动,嗯嗯啊啊,头上的青筋爆起,眼中几乎淌血。
武明玦的手下,像是压了一头雄狮,他不得不灌注全身气力。右手的袖中,滑出一把匕首,落入手中,抵上对方胸膛。
这匕首,操贤良识得,是营中配置。
这匕首,是方才撤宴时,公孙止递给世子。
匕首的尖刃刺破了衣服,操贤良死命挣动!
武明玦几乎被掀下去,要紧牙关,手臂绷紧,因过度用力,眼睛几乎发花。
匕首又往下进了几分,在胸肋之间,刺入了血肉,感受到划破肌理。
位于上方的人,左手按住操贤良脖子,右手死死将匕首按入他胸膛。
操贤良顾不得被掐的脖子,他感到了疼痛,双手抓住刀刃,试图掰开武明玦的手。
他满手的血,殊死挣扎,然而对方缓缓的,一寸寸的,坚定不移地,用尽全身力气按住匕首。
他胸腔的热血,感受到了铁刃刺骨的寒。
眼前越来越暗,他看到上方的人眼神冷漠,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在平静地杀人——平静到可怖。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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