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她,但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不然她要是子承父业,到时候,我是战是降,还真的不好选择。”
“姜迟、沈年、姜禾都死了,这年城距离消亡也就不远了。”人群里,不知谁叹息了一声。
钟怀远与秦悠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雨,雨中的人,身后的议论纷扰,充耳不闻。良久,钟怀远才说了句,“小师妹,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
自己前前后后,答应过秦悠两次,把姜禾打残了任你处置,或者姜迟的命我给你留着,无论哪个,都没做到。
秦悠摇了摇头,“钟怀远,谢谢你。”此刻她已渐渐明白并接受,爹也是有错的。或许真的应该如大师兄说的那样,对错生死一瞬间,活着的人应该往前看。
前面是雨,想必此刻下着雨的地方还有很多,如果她能高高飞起,犹如天上的日月星辰,或许能俯瞰满地的欢喜与希望。
“你们还脚踩着年城的土地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是独臂周。
议论纷纷,独臂周实在看不下去了,谁也不傻,自是能猜到,这一路来,北地双煞、琼南五怪说得好听,实则不过是为了抢夺武功秘籍与神兵利器。
韩老二不依不饶,“天打雷劈?可笑,真正遭报应的是姜迟,年城冰封是他一手所为,说不定这旱灾也是他引发的。”
秦悠转身,走了过去,言语讥诮,“呵,你当姜迟是神?”
这姑娘,他韩老二有印象,望天崖上一心想杀姜迟报仇的那位,“想不到秦姑娘也会帮杀父仇人说话。”
想刺激自己,做梦!秦悠毫不相让,“你所有的猜测,不过来自陆晓生,可我要告诉你,他错了呢?”至少,说姜禾是义女这点就错了。
独臂周左右瞧了瞧,忽然道:“对啊,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不见陆公子?”
这话,让秦悠停了争辩下去的心思,只见他同钟怀远交换一个眼神,二人很快离开,他们上次偷听过,陆晓生以及陆衡的房间自是知晓的。
推开门,发现屋里没人。
“小师妹,难道他们还在城主府?”
“我们过去,大师兄和情姐姐还在那。”
二人撑着伞刚走出往来客栈,眼前冒着风雨而来的人,不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秦悠快步走过,抬高撑伞的手,往索西征方向倾斜,“大师兄。”
“师妹,我不要紧。”索西征把伞推向秦悠,走进了雨里,这是姜禾用命换来的。
钟怀远把伞直接给了钟情,“姐,当心着凉。”女儿家即使习武,身体还是比较弱。
“怀远,可有看到陆晓生?”无咎已死,姜禾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陆晓生恐怕是唯一的知情人。
“没有,我们找过了,陆晓生不在客栈。”
索西征提议:“钟情,先进客栈换身衣服,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钟情看了一眼索西征,点头同意,她当然明白索西征话里的意思,换衣服是真的,更多的考虑是换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琼南赵府。
明丫蹲在院子里的古井边,一会看看自己画的向日葵,一会摸摸姜禾刻的包子。
“说好一个月,都快三个月了,姐姐还是没有回来,大骗子!”明丫扁扁嘴,自言自语。
赵严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明丫,你种在天人湖旁边的向日葵,发芽了。”
姜禾走后的一个月,小姐对向日葵最是上心,那片向日葵,多是她一点一滴在照料。如今发芽,她应该会高兴吧。
三月,春天。琼南依然没有下雨,要不是有天人湖支撑着,他们早就活不下去了。说到天人湖,也挺奇怪,大大小小的河流日渐干涸,唯独它,还是满满当当,给人一种取之不尽的踏实感。
“不去了,严伯。”明丫又画了一朵向日葵,一朵比一朵小,眼前的空地不多了。“我就在这里等姐姐回来。”
等一个人的滋味,陪着老爷大半生,赵严岂会不知,只见他眼睛瞬间湿润,肯定道,“姜禾会回来的。”
明丫紧接着道:“还有哥哥。”她听天人湖的刘管事说过,哥哥如今是巫越教的教主了。
有风吹过,明丫下意识抬头望天,她记得姐姐的功夫能唤起风,招来云。“严伯,你看,天上有云。”
“还是乌云。”赵严激动起来,会不会下雨?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不知能陪小姐多久,琼南如果风调雨顺,想必小姐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一滴水珠擦着脸颊而过,明丫伸手一摸,高兴地拉着赵严往外跑,“严伯,下雨了。”
“小姐,你慢点。”他本想说,下雨了不该往外跑,可那是以前。如果你长达十五个月不见雨,再次相见,也会置身其中,想拥抱它,让它淋自己满身。
街道上,带着一队人押送粮食的穹二,抬手示意停下。
“穹大人,是有哪里不对?”
“感觉空气有些不对,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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