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些大,都道老夫少妻会爱若至宝,莫非殿下是因为这样才倾心于他的?
被称为“老夫”的沈慎坐在外殿饮茶,余光扫过这座宫殿,如他想的那般,无一不奢华。他瞥见一些眼熟的贡品,有些怀疑陛下是不是把这两年进贡的阿宓能用上的都给搬了过来。
看到壁上挂的字画,沈慎忽然感觉奇怪,眉头一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便走近了细看落款。一看才知,这些挂的竟全是少帝自己的字迹和画作。
沈慎不由莞尔,他记得以前陛下字练得并不好,没想到为了在阿宓面前显摆,这两年竟也能沉下心来练这些了。
再仔细瞧,里面似乎还夹了些留侯的字迹。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沈慎对那字迹很熟悉,感觉是留侯所有,但落款却与留侯向来的不同,以至于他不能确定。
看了那副字片刻,沈慎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什么画面闪过脑海,可那些闪得太快,他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
难道他曾经在哪处看过这落款?
细细思索间,侍女走来道:“沈大人,殿下有请。”
“嗯。”将此事放到一旁,沈慎不再深究。
阿宓喝了杯热茶,情绪已经平复得差不多,正在窗边喂啁啁。
啁啁像信鸽一样乖巧立在边上,偶尔伸脑袋过来啄走阿宓递的肉干,脖子上还有轻柔的手在抚摸,边吃零嘴边发出享受的咕噜声。
沈慎入内,它满不在乎地瞥了下,然后张开一边大翅膀就挡住阿宓,继续若无其事地和小美人亲近,倒不像以前那么怕了。
阿宓奇怪地偏过头,但被翅膀挡着什么也看不见,“是大人吗?”
“啁——”啁啁发出气恼的叫声,试图赶走沈慎。
随后就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拨走翅膀,低沉的声音响起,“它胖了许多,你不该再喂了。”
“啾啾——”尖利的声音像是在驱赶沈慎,因为他的话而恼羞成怒的啁啁不住扑腾,被沈慎随手一弹,弹下了窗户。
哐当———
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阿宓惊大眼踮脚看去,却看得不大清楚,还是侍女匆匆入内道:“殿下,那只鹰压碎了两盆兰花。”
呃……阿宓陷入沉默,啁啁体重好像的确有些超了,居然一压就碎了两盆花,是该给它减少零食了。
“它多大了?”沈慎问。
阿宓想了想,“宫里的兽奴说,啁啁快八岁了吧,怎么啦?”
沈慎沉思,“是该给它配一只母鹰了。”
不然整天黏着阿宓,他总觉得以这只鹰的占有欲,以后误把阿宓当成配偶就麻烦了。
阿宓受惊地眨了下眼,“啁啁才……八岁啊。”
“鹰的年纪与我们不同,他们已经完全长大了。”沈慎道,“这两年中,阿宓不曾见过它的异样吗?”
“好像是有那么段时期会经常闹脾气……”阿宓不确定地想,“我们都以为是它心情不好,它也不肯让兽奴看。”
沈慎点头,“那就是了,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直接交给兽奴处理便是。”
他一锤定音,手碰触阿宓额头,“有没有哪里难受?”
这种天气落水容易着凉,阿宓任他用额头抵来,轻声道:“已经喝过热茶了,也不难受。”
“嗯,今日陛下唤你去御花园,当真只是为了见那几人?”
平缓的语调,无来由让阿宓生出危机感,甚至有些寒毛倒竖,“也……也不全是吧。主要是哥哥和他们有话要谈,大概是担心我一人闷着,所以、唤去去玩一玩……”
越说越低,阿宓都不敢砍沈慎了,总有种要被那目光吃掉的错觉。
“是吗?”沈慎道,“那四人倒也算青年才俊,阿宓就没有认真看一眼吗?”
“啊?”阿宓下意识道,“不是只有三人吗?”
…………
瞬间,阿宓毛炸了起来,再笨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错了。她几乎立刻就要跑,被沈慎大手一张就捞住,用极其缓慢的语调道:“看来看得挺清楚,有几人也都知道。”
阿宓可怜巴巴地瞧去,心想有几人扫一眼也就知道了,并不能算作看得仔细吧。可是又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因为总觉得道出口会被罚得更惨。
明明大人很大方的啊,怎么突然就变了模样……百思不得其解的阿宓并不敢挣扎,只能努力用目光祈求来表示自己的无辜。
她的眼神沈慎收到了,也没打算“体罚”或者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他想的法子有点清奇。
沈慎带着阿宓去了书房,用还算温和的语调道:“阿宓应该清楚记得我的模样,不会忘吧。”
小少女连连点头以示忠心,软软甜甜道:“当然不会呀。”
“嗯。”沈慎拍拍她的头,“我自是信阿宓的,不过还是要让阿宓帮个忙,正好考验我这段时日的成果。”
阿宓满脸问号,仍不知他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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