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迤后怕的握紧卫桁的胳膊:“我一直没想明白古家在里面的作用……可是,将京城搞乱,对他对太子有什么好处?”
“难道……宫中的事,对太子不利?”卫桁眉宇一轩,语气却不肯定。
是宫变不利,想搅乱京城方便逃走?还是一开始就想搅乱,方便浑水摸鱼?
不过这么一会儿,便有人找来楼梯欲翻墙进来,那个老兵请二人离开此地,林迤知道自己碍事了,忙拉着卫桁走。却没拉动,卫桁推开林迤的手,低声道:“你进去吧,我留在这里。”
林迤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拜见了卫父之后,她留在了外院,倘若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毫不知情。
不时便会有仆役来报,林迤对大门处的情况便也了解了。
爬进来的人不少,但是都被解决了。还有人想放火,但是这种高门大院的防火措施一般做的都不错,并没有烧得太旺便浇灭了。
此刻已然消停些,卫夫人便趁此安排了些吃食上来。卫桁亦来了书房,他身上略有些脏,然而令林迤心揪的是,他胳膊处衣衫破裂,似乎被砍伤了。
“只划破点皮,没什么大碍。”卫桁话头一转却说起了别的事,“父亲,刚刚张哥似乎听到有大队人马过去,只怕事端已经控制住了。我有些不放心妹妹停云他们。想带几个人去看看……”
说起苏简苏停云,林迤亦担心,报社那边都是书生文人,不然就是工匠,还当真不好说。尤其这里亦是那些的眼中刺。
自从卫慕袭了靖北王的爵位后,卫慕就不太管他,此刻点点头,叮嘱两声注意安全。林迤虽担心,一来想局势已经安稳,二来,卫桁如今走的就是这条路,此刻不去,日后也会,只能默不作声。
有卫慕在旁,卫桁也不好说太多:“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这样的肉搏林迤实在没什么实际经验,电视电影里都是艺术加工过的,说出来就是个笑话。只能收敛心情,微笑以送。
“好了,折腾半天,你也回去歇会吧。”卫慕下了逐客令。
林迤知道,自从卫父知道她和卫桁的事情后,就开始不待见他了,她默默退了出去。一路总觉得神思不属,害怕卫桁路上出点什么事,又害怕没有什么人保护的报社那边出事。
才从外院夸入内院的大门,林迤便被人扼住喉咙拖到一边。那人力气奇大,扼得林迤丝毫出不得声,几乎便要就此窒息而亡。
“女状元,跟我走一趟吧。”那人压低了嗓子,一手掏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往林迤嘴上一蒙,林迤喉底的我不是根本没机会说出来便晕了过去。晕过去最后一个念头是,让你老让我担心你,这回轮到你担心我了吧。
四十六、乱事之后
摇摇晃晃、磕磕碰碰了许久,林迤才头痛欲裂的醒来,不知那人给自己用的什么méng_hàn_yào,也不知这般昏睡了多久。稍微伸展一下,触手便碰到了人,那人长得便是一幅凶神恶煞,一道刀疤从左眉梢横戈至右嘴角,将整个鼻梁都砍断。冷冷瞪一眼过来,杀气四溢,仿佛下一刻便要神经质的打人。
林迤往后缩了缩,此刻示弱便是自保。果然,那人转过了头,手上的刀也按了回去。
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不是一辆马车独行,如此走了不知多久,天色见黑的时候在一个破庙停了下来。那破庙所在地似乎极为偏僻,里面佛像连个金身也无。
“下来。”刀疤脸冷喝一声。
林迤畏畏缩缩的跳下来,果不其然看见古其那张英俊而阴恻恻的老脸。见了老仇人,林迤站直了身体,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被他关注着,再装也没用。
古其笑呵呵,语气里的恨却掩饰不住:“你们可要保护好她,不然护身符可就没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林迤也不和他对峙,找个角落缩起来。一个瘦小男人走进林迤,拖着林迤便往后面去。林迤咬紧牙关,知道这些人的兴奋点是什么,没有反应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古其对如今的林迤毫无兴趣,却不阻止对她有兴趣的人。
然而,才拔了林迤一件衣衫,刀疤脸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追上来了。”
“走。”
刀疤脸走过来踹开瘦小的男人,抓着林迤的手便拖走,来到马车边后更是直接将林迤扔了进去。林迤只感觉浑身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却好过受辱。
如此这般逃亡,后面追的人竟似乎没给丝毫喘息的机会。
可是林迤却没有松懈,她知道,一个不小心他们死之前,绝对会先弄死她。后来干脆弃了马车,将林迤扔在马背上跑。整个肚子压在马背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压碎了吐出来。这样折腾下来,当真是没办法自己逃了。
到底还是这些年锻炼太少,太过孱弱了。
待得被扔到船上,拖进舱里,林迤还有点晕。此刻只怕是南下,而后,谁知道他们要躲到哪里去?
不过现在,她要担心的却是别的。这个船舱极小,潮湿而气闷,只有微弱的光芒透进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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