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庶福晋说苏曼死了有五六日了,因为在年根下怕晦气,所以还没跟大福晋禀报。”安平答道。
“去,将大福晋跟颜扎氏还有布木布泰都唤来。今天就让她们在我面前,将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说清楚!”
海兰珠闭着眼睛,觉得事情一层层的剥开并没像想象中那样越来越清晰,反而更加混乱的交缠在一起。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苏曼这时候死了,将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颜扎氏身上。那天在小厨房里五个人,除了敖登和郑厨娘以外分别涉及到布木布泰、颜扎氏和硕塞。要单从得利来说,布木布泰的嫌疑并不比颜扎氏少几分嫌疑,郑厨娘也可能是宫里什么人的眼线。可如今苏曼一死,任谁看起来都像是颜扎氏杀人灭口。
苏曼的死可能是真正幕后黑手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可能是颜扎氏故意摘清自己的障眼法。事情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有可能,怎么想都能想的通。
人心啊,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没一会哲哲就带着布木布泰进了书房,海兰珠才撑起身子马上就被哲哲拦住了。
“你身子不好,别多礼了。”说着还满怀慈爱的摸了摸海兰珠的脸,“你受苦了,这些日子都瘦了。”
“劳姑姑费心了。”海兰珠虚弱的说道。
“行了,海兰珠身子不好,话说多了费神。”皇太极不耐的说道。
“大汗说的是。”哲哲笑了笑,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态度,带着布木布泰坐在了一旁。
海兰珠如今也没什么精神应付她,对着哲哲笑了笑算是表示自己的歉意。
等到颜扎氏姗姗来迟的时候,哲哲跟布木布泰在一旁茶都喝过一杯了。
“你架子倒是大。”皇太极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颜扎氏冷笑道。
“大汗恕罪。”颜扎氏垂着头。她不是个傻子,这时候被唤来肯定跟海兰珠小产的事情有关。
“呵。”皇太极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一直跪在一旁,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的郑厨娘和哲布。
“你们谁先说?”
“大汗,奴婢冤枉啊。”
“大汗饶命,冤枉啊。”两人像是就等着皇太极开口,争先恐后的求饶说冤枉。
海兰珠被她们两人吵得头疼,难受的皱了皱眉。
“再喊就先把你们舌头割去。”这话一开口像是扼住了两人喉咙,马上就没了声音。
“你是后宫之主,你来审。”皇太极对哲哲说道。
“是。”哲哲依旧笑得得体,像是没有发觉皇太极是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她,打算试探她。
“郑厨娘,”哲哲先开口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半月前,敖登在小厨房给侧福晋煎药的时候说了什么。”
“回大福晋,奴婢不知道啊。奴婢自知是小厨房的粗人,向来不敢跟宫里的姑娘们凑在一起。往常姑娘们来小厨房给福晋们煎药取点心,除非有什么吩咐,不然奴婢从来不敢靠过去的。”郑厨娘辩解道。
“哦?可是小厨房就这么大,如果是敖登跟托娅两个人在聊天逗趣,没理由听不见吧。”
“奴婢当时真的没注意两位姑娘说了什么啊。”郑厨娘死咬着自己不知道当天敖登和托娅在小厨房里到底说了什么。
“哲布。”哲哲又转向硕塞的宫女哲布问道。“那你呢,你听到什么了吗?”
“回大福晋,奴婢那天在给五阿哥煲粥,一直蹲在小炉子前,没注意几位姐姐说什么。”哲布是硕塞的宫女,看起来嫌疑比起其他人要少一些。
“如果都没人承认,我们能怎么办?”海兰珠有些无力的小声问道。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没有dna检验也没有指纹,就是靠所谓的证词证言。现在审问明显走到了死胡同里,如果底下跪的那些人都要死不承认该怎么办?
“没人承认就都拖出去打,安平有的是让她们开口的手段。”皇太极眼神阴冷的扫过地下跪着的众人。“要是抵死都不开口,就都成全他们。”
“大汗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冤枉啊。”一时底下的宫女都哭成了一团,生怕皇太极说到做到让她们去领教安公公的手段。
“大汗稍安勿躁。”哲哲开口劝道,皇太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颜扎氏,苏曼怎么死的?”哲哲看向惊惧交加的颜扎氏问道。
“回大福晋,是,是淹死的。”颜扎氏偷偷抬头看了哲哲一眼,又向皇太极的方向瞟了一眼,看到皇太极冷然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在哪儿落得水?”哲哲继续问道。以如今盛京的天气,河里湖里的冰结的都别提多结实了。想要落水还给自己先凿出个冰洞来,不然都找不到地方落。
“在屋外墙角的水缸里。”颜扎氏自知如今无法隐瞒只能老实说道。
“水缸里?”哲哲听到也是有些惊讶,怎么会好好的有人在水缸里被淹死了?!
“是,”颜扎氏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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