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断言道:“列祖朗领主,我等会写一封书信给你,不久之后将有一支矮人族路过此地,请领主将此信及三百匹良驹转交他们。”
列祖朗半信半疑,但仍然接下三百匹马,这三匹百战马本来是从巴奴处骗过来,想不到现在有此妙用。
夜半时分,我在营寨外一边散步一边巡视,大部分黑龙军士已经休息,只有少数士兵轮更巡逻。在营寨的外围设了八个小营帐,从城内聘请了八十七位姑娘过来,接待有此需要的战士。
在小营帐内不时传来男女交欢的yín_luàn叫床,而在营外有四十多人在等候,他们甫见我出现,竟然主动让路,齐声说:“元帅晚安。”
我笑道:“各位晚安,还在排队吗?”
一名下士道:“如果大人有需要可以先上。”
我忍不住长笑起来,拍拍那名下士的膊头,说:“不必了,我散步一会儿就回去睡觉,各位自便。”
在众骑士的愕然目光下,我潇潇洒洒地离去,做男人可以好色,但是切忌急色,即使咸湿亦要咸得有风度,这是本人的习惯,亦是一名调教师的风范。没理会这班死鸡虫,我转身往营外的小树林走,突然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声响。
第二话大地潜龙
循着微响之处察看,却发现空无一人,心念一转向上仰望,终于知道声音的来源。只见破岳孤身一人坐在大树上,他手上拿着一瓶酒,古朴的面孔静看着黑夜。他的警觉性甚高,还没走近五十步他已经发现有人接近,索性展开双翅一个空翻跳下来。
“破岳老师也跟小弟一样睡不着吗?”
破岳笑道:“今晚月色好,走出来吹吹风罢了。”
“哈哈哈哈哈……今晚月色的确皎洁,小弟就陪老师一齐吃风好了。”
我们朝着小城的反方向走,他忍不住问道:“大人真要通过候林峡谷,直闯帝国南部?”
我两手负后点头,微笑说:“嘿,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破岳仍未能消化我的想法,虽说兵法有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但死地可不是随便能陷,带兵之将必须有极大威望,才能舒缓士兵的心理压力。我继续说下去:“试想想,从东北路沿望月河走,首先会到小费本立城,然后经过费本立城,到帝中不免要先回本家露面,这样下来要浪费多少时问?”
破岳问道:“大人直踩南方,到底有何打算?”
“安菲·伊美露。”
破岳恍然大悟,苦笑道:“个个都说大人fēng_liú成性、寡情薄幸,不过破岳却觉得大人情深义重,可是大人凭什么确定安菲小姐身在南方?”
安菲跟我青梅竹马,从处男chù_nǚ变成xìng_ài高手,她在想什么我岂会不知道。
我答道:“安菲在帝国失纵,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她被人俘虏,一是潜入南方行刺赫鲁斯。要是她被俘虏,其家臣一定会向北方联盟求救,我没理由不知道,所以肯定她是僭入了南部准备行事。”
除此之外,安菲的贞女蛊剩下不足一个月将会发作,此是我选择直接闯入帝南的真正理由。破岳沉默片刻,道:“可是我们不知道安菲小姐的位置,难道在帝南乱冲乱撞?”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一个小山崖,我站到最前端俯瞰河川大陆,摇首道:“安菲身上有我的召唤兽,只要在特定范围内,理论上可以凭精神力找出她位置。只要找到她,我们立即开入帝中跟北方联盟会合,但在此前多少有些城镇遭殃。”
破岳欣赏天上朗月,喝一口酒后淡淡说:“破岳十七岁从军,二十四岁成为神风庭少将,但是在敌人地盘里捣乱还是第一次,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我搭着他肩膀,道:“怕什么,要惊就两份。破岳老师深夜出来应该不止赏月,刚才不会是想排队,但又怕不好意思吧。”
破岳喝入口的酒立即喷出来,还不住咳嗽,我为他扫扫背,笑道:“被小弟说穿了也不用喷酒,大家男人嘛,没必要尴尬的。”
破岳的咳嗽更严重,好不容易才喘定气,说:“咳……咳……当然不是……
咳……破岳才不不会做这种事情。“
“哦,但我看老师一副心有屈结,欲火焚心的样子。”
“唉,心有屈结是真,但没有欲火焚心。”
自从在迪矣里认识破岳后,我只知他是一位忠勇的猛将,但他心里到底有何欲求其实所知不多,今晚不妨了解一下,遂问道:“老师有何屈结不妨说出,看小弟能否帮忙。”
破岳再三叹气,摇一摇头又喝一口酒,婆婆妈妈了几分钟,始道:“破岳顶天立地,从不欠人人情,唯独只有对不起女儿,更对不起亡妻。要不是破岳恋栈元帅身分,就不会勉强银环封印翅膀,最后导致翅膀萎缩,一生不能翱翔美丽的天际。”
破岳忽然将酒从头顶倒下去,直至酒倒光,才来一记狮子摇头,仰天高喊道:“但愿时光可以回头,破岳放弃一切又有何妨?”
不知破岳是酒醉还是心情激动,我淡然道:“只要让你女儿重获飞行能力,你真的愿意付出一切?”
破岳掩着额头狂笑,道:“当然!就算是破岳之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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