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总结道:“依本宫看惠嫔和德妃这两位娘娘都不错,这样吧,先去传二人来,配御医一同守着陛下。”
秋兰:“……”
秋兰无言半晌,艰难道:“娘娘,陛下心念于您,又是为您受的伤,若是知道您将他如此外推,怕是……”
舒乐终于烦了,伸手抓起一只茶盏便摔在了秋兰脚边,冷道:“怕是如何?怕是不高兴?他都昏迷了,高兴不高兴有何用?好了,我命你退下!”
秋兰不敢多言,面色凝重的退下了。
舒乐眉目间皆是怒意,一时间也懒得跟林季同说话。
他想伸手去摸茶盏,手指在案几上划了一圈,才发现方才案上的茶盏早被自己丢出去了,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
舒乐:“……”
舒乐烦躁的拧了拧眉,准备伸手从案几上取另一只茶盏来。
手还没有摸过去,便被人握住了。
接着,刚斟满的热茶便放在了舒乐面前。
林季同将舒乐冰凉的双手捂在手心里,直到捂暖了些,才轻声道:“别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
舒乐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犹豫片刻,将手抽了回来。
乐乐想和你搞的时候你不愿意搞,现在乐乐都没时间和你搞了。
委屈。
林季同垂下手,面上飞快的闪过几丝轻愁。
他站在舒乐身边,开口道:“方才福全下的那两道旨意,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舒乐微愕,眉目一敛:“林兄这是何意?”
林季同直接道:“陛下已经重伤昏迷,之前更无任何想要微服出巡的征兆,必然不可能亲自下这两道旨意。既然如此,能替他下旨的人便只可能是你。”
舒乐抿了抿唇,双手将茶盏拢在手心暖热,回避道:“事已至此,这个问题不重要吧。”
“很重要。”
林季同神色肃然,他再次抓过了舒乐的手,紧紧握住,担忧道,“舒老将军亲自训练的西南驻军被温容带走大半,留在京中的不过近卫与陛下亲卫,你带这些人前去,如何与战?”
舒乐移开视线,道:“我自有办法,林兄只要帮我坐镇朝中,把持大局即可。”
“舒乐——!”
林季同气急败坏的唤了一声,低下头,恰巧看到手心中握着的那一双手。
这一段期间在宫中养得大抵过分精致,那双手上的枪茧比上次见面又褪了不少。
而面前的人也比上次见面更加精致而艳丽。
此时他坐在那里,身为男子,却偏偏一身女儿家的绛红色凤袍。
凤袍的腰间系带,勾勒出一截诱人深思的线条来。
而偏偏那人尤似不觉,任由自己的手被外人牵住,眉间微拧,自然而然间流出三分娇态。
那是一种被男人充分滋养过的漂亮。
林季同眼中神色渐深,在视线不断下滑的过程中微微一滞。
他握着舒乐的手,揉搓着细嫩的手指,轻声道:“乐兄,你且听我一言。如今你身子才受重创,如何能再行出战?”
舒乐向两人交握的手上看了一眼,不知如何,便看出些许情涩的味道。
尤其是隔壁殿中就躺着周绥……
舒乐打了个寒颤,再次将手抽了回来,直截了当道:“此事已定,不必再谈。我明日卯时会亲自点将,林兄早些回去准备吧。”
林季同心下顿时便有些挫败。
他与舒乐相识许久,互相了解颇深。
越是如此,越发明白舒乐一旦决定的事,就再难有转圜的余地。
舒乐捧起方才林季同递过的茶盏,晾了片刻的热茶此刻温度正宜。
他轻啜了两口,身子便渐渐由寒逐渐转暖了些。
然而重伤之后到底大不如前,身体内冷热的变化让舒乐极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扶住桌面,停顿片刻,猛咳了一阵。
而直到舒乐站起身后,林季同才发现不过几月,他竟然又瘦了许多。
身形看上去,甚至比有些闺中的女子还要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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