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的,叫什么来着。”老妈问。
“叫木尔罕,维族人,他们不过春节的。”杜伟边说边在饭厅收整年货,“这酒是人家买的,说是老年人喝了好。”
杜伟老爸过来,拎起酒盒看了下,“你这孩子怎么好收人东西呢,这酒可不便宜。”
“在饮食上,他们可能有顾忌,回头你到清真餐厅请他顿饭。”老妈补充道,“你看人家多会来事,难怪做那么大生意。”
“知道了。”
“他在这里有亲戚吗?”老爸问。
“没有,就他一人,他几个兄弟全在w市,那里有他们的家族企业。”杜伟道,“反正他来l市几年了,也习惯了。”
老妈说,“这大过年的,家家都热热闹闹的,他一个人呆着肯定挺孤单,你这孩子没经历过多少事,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过节的滋味……”老妈好像忧心忡忡的。
“干脆这样吧,”老爸发话,“你把他请咱们家来,反正咱家里也没外人,就当你多一个兄弟,咱打麻将还可以凑一桌呢……”
“你爸主意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人家不乐意,那饮食习惯……”
“嗨,活人还被尿憋死,让儿子从超市多买些清真熟食不就解决了吗。”老爸用手指点着桌子,拍板定钉。
杜伟心内窃喜,这不也是自己心里想的嘛。
杜伟到木尔罕那里的时候,木尔罕正在睡大觉。
外面炮声震天,木尔罕的房间却黑着灯,偌大的房间内,冷冷清清,没有活气,要多寂寥有多寂寥……
一看状况如此,杜伟不得不佩服爹妈的英明。
木尔罕也没想到杜伟家人会邀请自己,一时没了主意。
“我怎么好意思去呢,你们全家在一起过年,影响你们的……”
“不影响的,丑媳妇总有见公婆的一天。”杜伟玩笑开到家,“就是你不想我,我还想你呢,你跟我快走吧,等会儿春晚就开了,我们打麻将正三缺一呢……”
“可别是你一人的主意,把我诳过去,整一个三堂会审,我可要面子呢。”
“你要面子,我还要里子呢。你个不要脸的,你的面子早丢植物园了……”杜伟戏谑一番木尔罕,“早干么呢?别给我装假正经。”手下不留情的在木尔罕某部位毫不留情就一神仙一把抓。
“你--”木尔罕强忍着痛,想打杜伟又没多少力气。只得冲杜伟恨两眼,“这个仇,你可记下了,我迟早要报的。”
杜伟春心大发,“你怎么报,要不你今晚就报吧,我让你一次报个够。”
木尔罕脸上荡起□,好小子有你受的。
木尔罕跟着杜伟进了杜家,受到杜伟爹妈的热情款待。
木尔罕果真很会来事,开车先将杜伟载到杜伟家楼下,说是要给车加点油,让杜伟先上,他随后就到。不想杜伟打开门迎客时,他却拎着个大包进了门。
这着实让杜伟父母吃惊不小,哪有这样过节送礼的。
好在杜伟反应快,忙帮着木尔罕圆场,说是木尔罕早有意过来看看二老,想认个汉族干爹、干妈什么的,一直没机会。这不正好受你们邀请,也就报着实现愿望的心思来了……反正瞎话说了一大把。
木尔罕便顺着杜伟编的那样做,张嘴真就干爹干妈的叫,喊得居然是那样的顺溜……
这木尔罕还真有演戏的天赋。杜伟当时就想。
杜伟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平时接触社会也不多,被二人演的双簧轻而易举地蒙了一把,还只当是少数民族重礼数呢……
木尔罕也很会哄老人开心,吃饭的时候,不时为二人敬敬酒,说说家乡轶事什么的,乐的两老人直夸木尔罕懂事。
杜伟老爸甚至高兴的向木尔罕提起杜伟成长中的糗事,比如上幼儿园时就将人家小姑娘的辫子给剪了、比如初中时还尿床、比如……害得杜伟饭都没吃好。杜伟寻思,这老爸也太见义忘利,一有干儿子,就把亲儿子摞一边了,很有些气闷的。
杜伟老爸也许喝多了点,难免发点不合时宜的感慨,“杜伟这小子,我养的细腻了点,所以身上骄娇二气不少,看到他有这样一个豪放的哥们,心里也高兴,你一定要培养出他的粗犷和豪放来……”
木尔罕这时瞅一眼杜伟,杜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就像雷打了似的不正常。
后来,杜伟和老妈离开饭桌,去看电视春晚了。老爸和木尔罕还在饭桌上斗酒说法呢……杜伟到也懒得理那二位。
春晚演到□时,四人开始打麻将。
杜伟跟老爸一家,木尔罕跟老妈一家。
打了五盘,杜伟手气好得不是一般,把把自摸,呛得木尔罕直翻白眼。杜伟刚才那点闷气也渐渐消散了。不想中途接了个电话,好运气又给整没了,前面赢俩银子,也给人送了回去。轮到木尔罕乐了。杜伟不服,建议换下座位,他跟木尔罕成了一家。这回又糗大了,连着十把,把把让老爸和老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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