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来,她反倒不怕了,在同样用不了灵力的情况下,大不了就是比一下谁的招式玄妙力气大。
虽这么想,赵坦坦还是坐在原地,仔细听了好一会儿,确认那鞭声消失,再没有别的动静,这才真正放了点心。看来这禁法的皇宫,就连化神期修士都会有所顾忌。
她撕下脚上已经失效的神行符,然后才看向身边。身边躺着重伤未愈又添浑身擦伤的魔尊,她这一路竟将魔尊也随手拖了过来,也就是元婴修士不怕费这点力气。若非她的本命仙剑还在魔尊处,其实还不如将魔尊丢在那里,被那个不知跟他有什么关系的神秘大能,一鞭子抽得魂飞魄散。
赵坦坦叹口气,环顾四周,这里是应该是后宫的御花园。此时已是夜间,虽有明月却无人在此赏月游园。也幸得如此,方才赵坦坦的突然出现未曾惊动到谁。
但仍需防备有人经过,她将魔尊拖到一座假山之后,便伸手按向他心口,准备继续感应,设法取她的仙剑。
魔尊身躯高大,肩膀宽阔,即便穿着沾满血的破烂黑衣,委顿地躺在地上,也依旧给人一种难的压迫感。
赵坦坦克制着心底泛起的抗拒,将手放在他心口处。
她的手白嫩纤细,放在魔尊宽厚的胸前,对比之下,愈加显得小巧。当年便曾有人捧着她的手,如同捧着珍宝般说过:“你这般小手小脚,天生便该是招人疼的。若万一遇见个待你不好的……可不得让我心疼死……”
那时,她曾以为终于遇见了自己的良人,可惜一切终究只是幻梦泡影,到头来过去那些自以为美好的回忆,不过成了岁月中的斑斑锈迹。
赵坦坦的手不自觉地沿着魔尊的胸膛,慢慢朝上划向他的脸,拨开他凌乱的头发。这是千年后,她第一次仔细看魔尊的脸。
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曾经意气风发,曾经深情款款,也曾冷漠决绝……如今却瘦削沧桑,满脸擦伤破皮,气息更是阴沉,就连昏睡过去时眉头都紧紧皱着。
他的眼角犹有未曾褪去的伤痕,那泛紫的薄唇紧抿,不知是为了抑制伤重后的疼痛,还是为了抑制心底随时会爆发的某种情绪。就在这样的唇齿间,曾经吐露过无数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也曾说过世间最冰冷无情的语。
赵坦坦的手开始颤抖,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再度袭来时,她控制不住地伸手掐住了魔尊的脖子,这样的距离只要劲力一吐,魔尊……应该会死吧……
她眼中恨色闪过,然而手却越抖越厉害,连身子都开始颤抖。
“仙人?”身后忽地传来一个试探的唤声。
明明是十分轻微的唤声,赵坦坦却如闻雷鸣般,惊得猛然跃起,向后连连倒退了数步,这才急促地喘息着回头望向身后。
第185章 皇子
身后假山旁站着个头戴玉冠身着锦袍的青年,看相貌有几分眼熟,依稀是……曾在这皇宫中遇到过的二皇子。
将近四年过去,当年还是少年的二皇子,如今已是名二十左右的青年。只是为何当初尚算唇红齿白的少年皇子,现在看着却面色苍白,眼圈发青,一副长期酒色过度的样子?
莫非相由心生,当年便满心猥琐念头的二皇子,在心境的日日影响下,最终长成了一个酒囊饭袋?
这傍晚时分,光线并不充足,看着十分酒囊饭袋的二皇子眯缝着眼,对假山后的人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真正确定:“真的是你,仙人……自那晚一别,本皇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仙人你了。”
他自觉地改了自称,满是惊喜地快步上前,打量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魔尊,似乎回想了下刚才看到了那一幕,恍然道:“方才我听到假山后似乎有动静,还当是哪个小宫女躲在这里与人偷会……想不到……居然是仙人你在此?原来仙人也好这口?可你何必找这种不会动弹的,心甘情愿主动献身的人……世上可是大把的有啊!”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满是遗憾,似乎在遗憾对方居然宁可找个昏迷不醒的,也不找像自己这种主动型的。
“住嘴!”赵坦坦抚了下头,神识一阵阵地传来疼痛。
她放下手,借着假山后微弱的天光看了眼。这双手与记忆中的不同,却同样的骨肉均匀、纤细白嫩,在天光下十指交错展开便如同绽开的白莲。而此时,这皎洁无瑕的莲仍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仙人……你在想什么?地上躺着的那位,也甚是眼熟……倒像是四年前看到过的那个疯子?”二皇子显然也早认出了曾有一面之缘的魔尊,并发现了赵坦坦的不对劲,却直到此时才真正问出口,足见他的城府之深。
也是,波澜诡谲的皇宫之中,又怎会真的养出个酒囊饭袋来?
“我……”赵坦坦看着自己轻颤的手,轻声喃喃,“我刚才想杀了他,可临到头我竟下不了手,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在不知情的人面前,她反而能够尽情吐露:“在掐住他的刹那,许多许多的往事蜂拥而来,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共度的那些岁月,那么多的点点滴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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