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多少也觉得,世界是不断变化的,如果以后这些东西不得不在生活中消失
的话,那自己该何去何从呢?还能有现在的性福人生吗?
「应该想了。燕子你确实大了,不是小姑娘了。这种问题对你以后非常重要,
想得明白,很可能活得不错,要是一点主意没有,很可能浑浑噩噩一辈子。相当
年我小时候,日子比你们现在苦得多,我那时候在农村,生活就是干不完的活。
但是我们那时候也比较单纯,我的那种环境没有给我什么出路,想要离开农耕的
生活,只有读书。于是我拼命读,书不离手。才考出农村。这是我命运的转折,
那时候我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我离开了农村,考到了镇上的高中。」
燕子几乎从来不知道林正的人生经历,她只知道林正现在的风光,对林正背
后经历的辛苦全然没有察觉。
林正继续说道:「所以不光对你,对小辉现在也开始到了关键时刻。这也是
为什么我要请你来。小辉上学期肯去上课,可以说完全是你的功劳。就这一点,
解决了我们家一个重大问题。所以怎么我们也要好好谢谢你。」
「是啊,燕子。要不然这臭小子不知道要让我俩操多少心呢。」刘淑琴附和
道。
「二姨,二姨夫,你们太见外啦,我爸妈不在家,你们不也没少照顾我吗!」
「好燕子,真懂事。小辉这学期也交给你了,你在他身边,我们很放心。」
林正高声说。
「我一定努力,表哥不听话,我就打他屁股。呵呵。」燕子一句话,把两个
大人都逗笑了。
聊了一会,刘淑琴把椅子搬到燕子身边,和她并肩而坐,低声问她:「燕子,
你表哥是不是搞对象呢?」
这一问可着实让燕子吃了一惊,难道表哥的男女关系,家里听到了什么信息?
她赶忙回答:「没有啊!」
「燕子,你跟二姨说实话,你真不知道,还是你知道确是没有?」
「二姨,真的没有。你自己不也说嘛,表哥那么胖,有谁看得上他啊。」
「那小辉身边有什么女生意外怀孕吗?」
这下燕子更不知所措了,因为这个话题跟性有关,燕子马上想到了自己,因
为自己是和表哥性关系最多的女生。
「怎么可能!」
「燕子,你再好好想想。小辉认识的不三不四的人多,是不是那些人中的。」
「表哥最近都没和他们来往啊。他天天在我家,哪有机会出去搞对象啊。」
「唉,二姨也不瞒你,小辉前阵子来我们医院拿过避孕药。我担心这小子别
出去胡搞,把人家姑娘欺负了。」说道后来,刘淑琴简直就是和燕子耳语。
「真的没有,我以人格担保,表哥虽然以前混过一段,不过人绝对不坏。你
放心吧。」这确实是燕子的想法,不过因为这个「不坏」的表哥,燕子自己也没
少吃避孕药。
「那还好,这小子三天两头找事,要是欺负别人家姑娘,可真不好处理。都
是作父母的,谁看自己姑娘都是宝贝,出了事,跟人家家长可没法交待了。」
刘淑琴像是放了心,不再说话。
一直不语的林正接过话题,说道:「燕子,你再长大了就明白了,不过也许
你一辈子也不明白,政治这个游戏是全世界最危险的游戏,当然也最刺激,而且
最肮脏。进了这个游戏,你周围会有很多人,他们看似你的朋友,但是随时会变
成你的敌人。如果你自己不够强大,那你的朋友会越来越少,敌人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你珍惜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拿走,你也会被游戏淘汰。」
「行了,老林,别跟孩子说这些。燕子,交给你个任务,给我看好你表哥,
这小子要是管不住自己,到处瞎搞,跟人学什么泡妞的东西,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不好。」刘淑琴言辞恳切。
「好,二姨都要收我作女儿了,我肯定管好表哥。」燕子这才明白林正今天
请客的意思,不过她也只明白一半。林正这种人办事,是不可能把希望都寄托在
一点上的,更别提是寄托在燕子这个小姑娘身上。林正其实对这件事看得很开,
没有刘淑琴那么担心,因为他自信虽然很少和林辉交流,但是他比妻子更了解这
个儿子,因为林辉已经越来越像他了。
「还是那句话,燕子你和小辉这学期给我好好上课,没用的事少来。这对你
俩非常重要。」林正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小辉估计跟你说了师范的事了?」
燕子点点头。
「的确,你就是现在不想上高中了,我也可以安排你去上师范,回来当个老
师,是正式员工。不过,你别把眼光放得那么短,咱家的孩子我知道,虽然不怎
么聪明,但也绝对不是只上个师范的料。你们都好好想想,以后想要怎么走。只
有你自己去争取,我和你爸帮你才有意义,否则你一生也就留在顺溪这个小地方,
嫁人生孩子。
「我希望你和林辉都能有点想法,别以为父母给你们铺了路,你们就自在了。
路是要你们自己走的。所以,这学期给我好好干。行不?不然你父母肯定怪我没
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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