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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以把嘴闭上了。虽然你现在装成一个小愣头青,可你实际上还是一女孩,别这么不雅观。”值班经理走后,张一鸣对着惊讶得一直张大着嘴的易容说到。
“你、你……”这两个字是今晚易容说得最多的词。
见到易容的样子,张一鸣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让这个小丫头崇拜一把,那感觉还蛮爽的。张一鸣故作矜持地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那一点点的飘飘然。
“难怪你不让我赌了,你是怕我赢光了你的钱。”
易容这后半句话音刚落,张一鸣一口茶喷了出来。这小丫头片子,原来她丝毫没有崇拜张一鸣的意思。
“你、你……”张一鸣也染上了易容的毛病,“你可别忘了,那钱是我帮你赢回来的。”
易容不吱声了。
“还有,你刚才没见吗?为了你的安全,我可是破例让他们帮你把钱存到卡里。除了你,可没人能享受这个待遇。”
易容这才嘻嘻笑了起来,转眼忘记了刚才对张一鸣的指责,“谢谢你。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是这里的老板,那我以后天天可以来了,是不是?”
易容的迟到的崇拜之情现在才开始表露,可惜张一鸣已经提不起兴趣。
“我说你这小丫头看着什么都不错,你怎么就是个赌徒呢?”张一鸣对易容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没有我们这些人,你这个赌场还不得倒闭了。”易容显得振振有词。
“就算赌场倒闭了我也不想见你变成一无可救药的赌徒。”
易容一嗤鼻,“切,你这种人,办什么赌场,办感化院得了。”
“你这孩子可真够不听话的。”张一鸣拿着这个丫头没什么办法。不过也确实是,在易容眼里,他一开赌场的却劝人不要赌博,是不是假了点?可易容哪里知道,张一鸣心里对于她不知不觉已经产生一种对自己家人一样的关爱。就像有哪个贩毒的人会叫自己家人吸毒的呢?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明天什么时候把卡给我?”想到赢来的那一大笔钱,易容又变得兴致冲冲了。
“明天下午你来羊城大饭店找我吧。”
还有正事要跟这个小丫头谈呢,现在不怕她明天不上门了。
3
数日后,北京。
刘红考完协和医科大学博士生入学考试的最后一门课,有些疲惫地来到国贸大厦里桃李公司的办公新址。
姚静在办公室,见到进门的刘红脸上有些倦容,关切地问:“怎么样,刘红,能考上吗?”
刘红将手里价值小一万块钱的坤包往身边的沙发上随手一扔,然后坐了下来。“这有什么考不上的,都跟导师说好了。”
“跟导师说好就行了吗?”姚静对考学这一套不甚了了。
“这跟高考不一样,博士的招收自主权几乎完全在导师。导师不想要,考得再好也没戏,导师说要了,考试就是一个形式,基本科目过录取线就行。这不是按分数排序择优录取的。”
原来是这样,姚静明白过来,随即便道:“我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
“我是考得有点累。”
“你呀。”姚静走到刘红身边坐下,双手按上她的太阳穴,替她揉起来。“既然都跟导师说好了,你这么认真干嘛?”
“哎呀,说好归说好,我总不想成绩太难看,回头导师不说,我爸倒会先说开了。”刘红无奈地说道。
姚静笑起来,一边帮刘红按揉,一边又问:“你爸是不是从小就管你特严?”
“嗯。”
“你真幸福,刘红。我的爸爸妈妈是谁都不知道。”姚静有些落寞地说。
“那你小时候的事情……?”刘红说了半句又停了下来,她怕勾起姚静的心事。
“不记得了。我的记忆就是从师父、欢欢姐、还有乐乐她们开始的,再往前就没了。我是怎么跟她们在一起的?这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反正记忆中一开始就有她们。此前的事情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奇怪。我问过师父,她也不说,问欢欢姐和乐乐,她们也说不记得了。所以我很想知道从小有老爸管着的感觉。”姚静有一点迷茫、一点幽怨,还有一点向往。
“有什么好啊,一天到晚被管着,怕都怕死了。”刘红故意很大声、很不以为然地说,她这是不想让姚静心里那缺憾的感觉更深。
4
“现在都这么大了,有老公了,还怕老爸?”都这么多年了,姚静早也并不是对自己的身世太在意,所以她很快脱离了迷茫和幽怨,打趣刘红道。
“都怕惯了,改不了。”刘红自己也有了点笑意,随后又道:“老公有什么用?你以为他能给我撑腰?我看他在我爸面前照样唯唯诺诺,不敢乱吱声。”刘红想起张一鸣几次见到父亲的情形。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姚静推了一下刘红的脑袋,“他这是喜欢你呀,要是不在乎你,他怎么会怕你爸?他这人你还不知道,看着像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其实又倔又拧,死硬死硬的,他会怕谁?”
刘红嘻嘻笑起来,“静姐就你了解老公,难怪你那么听话。我可不知道他的这些脾气。”
姚静松开替刘红按揉太阳穴的手,反手在她额头一戳,啐道:“死丫头你取笑我。我是看他一天到晚那么多事情,不想再惹他生气。”
“光不惹他生气就够了?”
“是不够。”刘红本是随口一说,姚静却当了真,悠悠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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