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暗骂了一声,强忍着恶心伏在男人胸口,在伤口上吮了一口污血,快快的吐到一边。
少年的唇极软,轻轻的触碰恍如羽毛柔柔拂过,或许是麻痹了痛觉的原因,偶尔被牙齿碰到伤口,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轻微的酥!痒,加上软软的鼻息洒在男人的颈侧,不由让他心痒难熬,几乎难以自已。
“跟了爷吧,爷保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男人很少会给人承诺,但在这静谧的月光下,荒野的小屋中,这个连模样都看不清的少年,似乎有种让人沉迷的魔力,让他不由自主想对他好一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少年不答,一心一意吮着毒血。
男人不悦了,勾住他的腰,将失声惊呼的少年一把拉进怀里,唇凑在他耳边,恶意的将鼻息吹入那白腻的小耳朵:“嗯?”
好轻,好软,好香。
仿佛微一使劲就能将这小小的身子挤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鼻端传来的幽幽的药香更是醉人心神,让他差点忍不住就想将这怀中的小人儿按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少年挣了挣,发现自己的力气和男人差距实在太大,咬牙道:“好。”
男人满意一笑,放开了他。
少年咬了牙,继续为他吮吸毒血,男人闭着眼舒坦的躺着任他施为,心中已在想着,待伤口处理好了,不妨好好享受一番,在这等荒野之地,有此艳遇,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反正已到了这里,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
忽然一阵剧痛从肩头传来,仿佛扯着全身的肌肉一起剧痛起来,他猝不及防下疼的闷哼一声,整个脸都扭曲了,怒骂道:“你做什么?”
少年吐掉口中的污血,道:“疼的话,就是毒血吸尽了……可要上药?那药更痛。”语气中略带轻蔑。
再痛能比现在痛吗?何况此刻若说不上,岂不是承认了怕疼?
男人冷哼道:“少废话。”
少年应一声,道:“我先去漱口。”
来到灶边,回头见男人仍闭着眼睛,悄悄的攥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在手心里。
……
“啊!”男人惨叫一声,疼的全身都抽搐起来,刚生起来的一点旖旎心思烟消云散,咬牙嘶声道:“你想要爷的命?”
少年迅速跳到一边,道:“你自己说要上的。”
男人怒极,吼道:“你!过来给爷包扎!”
少年快手快脚的打开包裹,将内衣撕了一件,给他包扎好,转身向外走,男人不悦道:“做什么去?”
少年伸手指向床边的一滩血水,道:“铲些……”
男人不再说话,少年出去,反手带上门。
过得片刻,外面不见有人进来,却听到少年曼声吟道:“怀中暖气温僵虫,苏醒昂头毒齿攻。至死农夫知悔晚,从来善恶怎相同!”
男人大怒,这少年竟敢将他比作忘恩负义,反噬恩主的毒蛇!一跃而起,追至门外,外面月明星稀,静谧一片,那样半点人影?只得作罢。
只是他身份何等尊贵,见到的人无不对他趋之若鹜,百般奉承,何曾有过这等经历?心中又别有一番新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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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莫非你怕我赖在这里不肯回家,故意找个人来恶心我?竟连十多岁的孩子也调戏,且男女不禁、荤素不忌,委实让人恶心,活该让他受点教训。”少年盘膝坐在坟前娓娓而谈:“只可惜了我那几本书和那几身衣服,虽再用不上,但捐出去也能助几个人……”
“明儿我便走了,从明天开始,陈三儿怕是没了,你若是托梦,莫忘了我的名字,贾环,你会托梦与我的,对吧?”
贾环絮絮的说着:“你不肯教我佛法,我无法替你念经,不如背些医书给你听可好,看我这些日子可用功否?”
“凡诸草本、昆虫,各有相宜地产。气味功力,自异寻常。谚云∶一方风土养万民,是亦一方地土出方药也。摄生之士,宁几求真,多惮远路艰难,惟采近产充代……”
朗朗的书声一直响到天明,贾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腌过头的鸭蛋黄一般的太阳,似乎因为太阳光太过刺目的原因,他的眼眶有点发红。他慢慢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腿,将身上的衣衫头发好生理了理,掀起下摆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不言不语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贾环来到宁云寺门口的时候,天已大亮,他轻车熟路的进门,忽然间,两只手臂交叉拦住去路:“站住!”
贾环微微一愣,愕然看着那两个家人打扮的汉子:“怎么了?”
右侧汉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何上的山?”
贾环皱眉,他在这寺里呆了八年,从不成见过这种架势,是什么达官贵人在此?问他如何上的山,难道上山的路已经被封锁了不成?这两个汉子虽着便装,但看他们身姿挺拔,神色冷厉,言行果决,更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分明就是见过血的军旅中人。
他不由想起晚间遇到的那个男人,直觉和他有些关系,越发不肯说实话,讶然道:“我一直住在山上,又不曾下山,谈何上山?”
“一派胡言!”一个低沉冷肃的声音响起,许是因久居人上,动辄决人生死的关系,他的声音中似乎拥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此刻带上了怒意,那一声低斥,便让人心惊胆战。
贾环抬头,看见一张坚毅的脸,刀削似的剑眉,狭长的凤目,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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