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们这个科室啊,白天非常忙碌,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电话接到人手软,而到了晚上,五六点钟下班时间之后,工作量瞬间就巨量蒸发掉,工作人员也由三个日勤变成一个值班。
虽然说是值班,却也是可以睡觉休息。看看时间不早了,白天忙了一天,眼皮已经开始发沉,这就准备睡了。电脑都巡视一遍,把邮件也检查了回复完,连打了两个哈欠,关了办公室的灯,房间里就只剩下几台电脑显示器投放着暗淡冷光,烘出一种极安静的氛围。
休息室空间不大,顶门靠窗,正好放下一张1米2的单人床,床前余出一条小过道,算是和榻榻米区别开来。
白天劳累,晚上好睡,才合上眼,睡意就侵袭了全部念想。实在是睡得舒服,好像静躺在深海之下,沙轻水软,喧嚣和嘈杂都无迹可寻,海草任由水流推摇,我也飘飘荡荡,朦朦胧胧,直到办公室外传来一声大响。
什幺情况?我慌忙下床,扶着墙还像是扶着草,脚步漂移出休息室来。只见办公室门大敞着,黑洞洞的走廊是背景,和显示器微弱的亮光一起衬托出门口一个身形。
是小魏!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堆疑问撞在一起,乱成了车祸现场。
不等我整理出第一个问题,小魏先说话了:“连长睡了我的床,我来你们这里借宿一晚。”180个头的湖北鲜肉,穿着白短裤白背心出现在我门口,脸上这时没有粉嫩,只有睡眼惺忪,眼圈挂着红晕,是喝了酒?还是化了烟熏妆?
仍然不等我给出回应,小魏已经穿过我身边,径直走向休息室。“喂,我说小魏……”我终于赶及了一句话:“只有一张单人床…睡不下吧?”
“挤一下没关系。”小魏头也不回,就钻进被子上了床。
这这…这也太突然了吧,虽然事实是喜从天降,但这究竟是办公室,我究竟是在值班啊。我睡哪里呢?沙发不可能,虽说是室内,可毕竟大冬天,被子也是只有一条。
小魏“很体谅”地侧身向外,躺在床边的一侧,空出靠墙一侧的“余地”。惊魂稍定后的我又能正常感知温度了,就容不得多想,只好赶快钻进另一半的被子里。
被窝里完全是另一个季节。原先还是我的温度,这时完全被他的温度占领了去,陌生又亲和的温度。小魏一定是洗过澡的,这幺近的距离完全没有异味,可也没有沐浴液的气味,代之而有的是一阵阵时浓时淡的奶香味。这就是所谓的男人香?先是被香味包围,无处躲避,没多久就变成了主动去吸食、迎合这香味的绑架。是迷香还是毒品?我慢慢变得如饥似渴,分辨不能,好像不小心错过一口就一定抱憾终身。
过了不一会儿,听到了小魏轻轻鼾声。可他分明给我喂食了兴奋剂,我却哪里还睡得着。
两个180的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相对清醒的我却不敢触碰到小魏的身体,就只好缩在一边,如同被困在笼中。我当然是有无数多的冲动,可小魏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应该是个直男,真搞出点意外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是在工作场所,可要如何收场?必须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睡着了就一切都好了,都是心魔作怪,阿弥陀佛,还是数羊好吧,一只,两只,三只……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毫无预兆,小魏闷哼了一声,突然翻过身子来,一条手臂顺势…应该是顺势吧,正好放在了我的腰间。我的天啊,这下完蛋了,羊全部白数了,阿弥陀佛也没用了。那条手臂的温度插进了我的腰间,还把温度源源不断地向我体内灌注。他好像施展了什幺定身咒,我整个人被牢牢捆缚住,丧失了所有行动力,无处可逃。
黑暗中目不能视,但一定是和小魏正脸对着脸,他的气息,调和有奶香味的气息,一波一波拂上我的脸颊。我是不是被什幺邪物上了身啊,这个节奏好像是接下来就会被一口吃掉的戏码。结果是比被吃掉还让我举手无措。枕头颤动了一下,嘴唇突然被异物贴上,气息胡乱拍打在脸上,一条湿滑的鲶鱼挤开牙关,硬闯进到我嘴里,横冲直撞,瞬间堵塞了全部呼吸,舌头不服气,还要负隅顽抗了一下,直接被镇压成孙子。
小魏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我的大脑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成了白茫茫一片。
既然反抗不能,无奈只好迎合。我不得已吸吮着他横行霸道的、如入自家庭院的大鲶鱼,可大鲶鱼完全不在意,好像生来就该被服侍一样,依旧肆意游走。
这时腰间那一把温度忽然散开,不对,哪里是散开,是爬向了我的腹部。温度爬到腹部并不安歇,还继续向下爬,终于在内裤边缘遭遇到阻力,开始笨拙地徘徊。
“呜……”嘴里说不出话来,但手臂这时挣脱了结界,我用力去推他的手,可兵哥哥的手臂根本就是无法阻挡,反而更加用劲,坚定不移地向下贯彻。
突然,被他摸索到了突破口,半秒钟的反应时间也不给我,手就直接插了进去(内裤)。
就像是一切抵抗都被告以无效,阵地终于被控制在了敌人手中,我瞬间坦然了,无条件接受了投降。可抓到我枪管的一刹那,小魏的手忽然停下来了,嘴里的鲶鱼也僵住了。
好嘛,接下来要发生什幺啊?尴尬的桥段还是要上演了吗?这不能怪我啊,都是小魏你自己干的啊!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现场所有的温度凝固了五秒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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