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物归原主了。我认为它太危险。如果遇上比你还不讲道理向我开枪的女人,就不好办了。」
她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把他当成一个实在令人害怕的男人了,他是个讨人喜欢的无赖。她眉头锁着,正受着常人所无的感情的煎熬。她是保险生公司一名职业妇女,不管年龄,就经济来说,他独立,这个男人竟威胁着她,想愚弄她。
「再仔细考虑这件事时,我可不可以睡一会?」他有礼貌地问道。
「卧室在那儿。」
「谢谢。」
他放下了背包和上衣,像一只猫一样悄悄地走进另一个房间。「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大声地问道。
他把头伸出卧室门,手中拿着一个蓝色小册子,「我的护照,妈妈。」他笑着说。
晚上,他们乘一艘小船离开了希腊。凯蒂因过度兴奋而全身颤栗不止,并竭力想去掩饰。她自始至终没有和他接触,她想让他明白她做这件愚蠢的事情不是为了生理需要。
她甚至不愿承认,这样做是自己一时的偏激。离开公寓前,他们在一起吃了饭,又一起去赶船。当他是个极有趣的同伴,但是当他搂看她的胳膊时,她神经质地跳起来,把他推到一边。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他还没有回答,他又接着说:「我的想法是我们扮作一对恋人一起外出旅行,我已经给你讲得明确了,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去渡假吗?你看,这是我最好的掩护,一个真正的渡假着,你改变主意了?」
「你想以和我做爱为幌子,掩盖你罪犯的身份吗?」
「是的,不过我会尽力做好的。」
她让他搂着胳膊。她必须记住,即使他们最后睡在一起,她也要好好掩饰自己多么需要他的心情。否则,他一定会认为她还像以前那样利用他,他也在利用她,那样就不好办了。只要她不再如饥似渴般地需要他的身体,但是一种yù_wàng仍在体内猛烈地撕咬着她。
他们直到布森迪斯才有机会在一起做爱,当然,感觉好极了。晚上,他们在一个小旅馆订了一个小房间,他走到她跟前,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转过身来,他将她搂进怀里,主动地用嘴去搜寻她的嘴。
他感到很不满意:受伤的胳膊低垂着,显然、伤势没好,抬不起来。他就利用这只胳膊搂着她的腰。那只未受过伤的手伸到她的头发下面,环着她的脖子,这样,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融合一起了。
她听到他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眼里面,嘴唇仍压在她的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她想她不必再害怕自己的感情外露。
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恋人再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他们倒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衣服,告诉她她很漂亮。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
她渴望他占有她、渗透她。他们一路上都在一起,只有这时她才不必避讳。他强烈地需要她,他也把衣服脱掉了。
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忘了一切地做爱。她感到种轻松,只有一点让人讨厌,他是个恶棍,两天之后,他就再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份了。她一直都在渴望享受xìng_ài,她感到很龌龊,和鲍尔,鲍尔以前的情人,都没有过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满足感。
他玩弄着她的rǔ_fáng,「你很漂亮,」他说。他亲吻它们,并玩捏她的rǔ_tóu,用嘴吮吸,用手捏搓。他还亲吻她的喉头。他把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抚摸她的臀部,很快,她发现他睡着了。
男人在睡觉时最脆弱,她想,我们都脆弱,但是男人多数情况下都坚强,当然,是在他们清醒时。但熟睡时,他们很脆弱,女人都是趁他们熟睡时杀了他们的。
凯蒂看着她的情人,想着他的确不错。浓浓的眉毛、深色皮肤,眼角有些皱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也没有公牛般的橘子皮肤色,一头棕色浓密的直发,宽阔的胸脯肌肉发达,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部让你一见钟情。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他时,觉得他普普通通,深交下去,又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其实形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这就是许多人虽然相貌英俊,却很少给人完美无瑕印象的原因,长相出众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气质。
一种危险的感觉使她颤栗,他明显地有一种迷人气质。
如果你跟他关系十分亲密时,你可以骂他是恶棍,但没有人能跟凯蒂一样和他如此亲密。
他们一直向北旅行到米兰,搭车去了「东方印象」城,途径瑞士,进入法国境内。他是个很有魅力、很诙谐,躺在床上也很漂亮的人,同时,他又是令人迷茫的。在巴黎,他们要从德伦到盖德诺,他们一直呆住一起,直到快上火车时,他说:「我去买一份报纸。」就不见了。
火车启动后,她才不再焦虑地等他了。她感到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他搅乱了她井井有条的生活,他是个流浪者,如果他搬来和她一起生活,她就会发现他很难相处。
他是个无赖,是个极其下流的冒险家,。英国人会将他驱逐出境,让他无处容身,疲惫不堪,他就会变得极其渺小,微不足道,一切都结束了,这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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