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现下误会都解开了。”傅长信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铃音松了一口气,想到适才那位老者,她听到侍女说那位便是他们要找的千神医,一脸喜色对萧颂说:“兰大哥,刚才我见到千神医了,他已经出关了,想必不日便可前来为你诊治。”
铃音说的没错,没过几天,三爷便带了千神医过来,只是神医似有悲戚之色。
傅长信思道,都说千神医是老顽童一个,面前这个神态严肃的老头是千玄声本人的话,江湖传言还真不可信。
萧颂恭恭敬敬地让千神医检查眼睛,千神医的近来已有些昏花,眯了眯眼睛,“老三已经和我说了你的病况,不过我得问一下此毒当真是孔门少主,孔平生亲手所下?”
萧颂毫无异色,众人都紧迫地看着他,只听见他大声叫道:“张遥!”
“公子何事?”张遥原本在门外,听见了萧颂的声音才进来。
“给千神医说一下当日我与孔平生比试的具体情况。”
“是。”张遥开始了说过多次的描述:“......孔平生将药粉散在我家公子脸前,我家公子一时不慎吸了一口,脚步踉跄退后,孔平生趁机用他那鹿角金钩一转,翻过来勾住公子上腹,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握住他的钩柄定住让他不能再用力,右手将长剑对准了他心脏,用尽力气刺过去,随后两人都倒下了。”
“那包药粉和金钩上的毒是否是同一种?”千神医问道。
“不是,求恩大师说那药粉是普通的迷幻散,人吸一口当下就会意识涣散,只是这药作用时间短,效果也因人而异,若是心神坚韧,当不会受此迷惑。而那涂抹在兵器上的才是剧毒,后来求恩大师又拿出了一粒药给公子服下,还道了三声冤孽。”
张遥讲完,千玄声神色变了又变,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绷着一张脸眉头紧锁,众人都等着他的下一步,他却说道:“清都公子,可否屏退左右。”
在场的人左右对视,见到萧颂点了点头,傅长信小浊和张遥都齐齐退下,清非咬了咬唇,扯了扯萧颂的衣服。
“你先和他们一起出去,我随后就告诉你。”萧颂已经十分习惯哄着她。
清非这才不情愿地出了门外。
屋内只剩下萧颂和千神医两人,一时之间默然,萧颂侧耳倾听着院子中鸟声叽喳,定下心来。千神医见识颇多,又让他退避左右,应该是知道此毒的来源。
“你可知道,这种毒,本尊不是第一次见了。”千玄声回想起从前,颇有怀旧的味道,“应有二十多年了,我和求恩老兄一同游历四方时,曾在一处破庙里见过同样中这种毒的。”
“神医可否告知,此毒是何门何派所有?”萧颂的眉目动了动,听到千神医细问张遥药粉和金钩上的毒是不是同一种时,萧颂就有察觉,那金钩上的毒药,应该不是孔平生涂抹的。
“当年我问中毒者,可惜他说他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必在三个人当中。”
“那么这三个人是谁?”
“......”千玄声叹了口气。
“神医是不便告知?那三个人,如今在武林中恐怕是权大势大,神医不想得罪那人?”
“你不必拿激将法激我,在武林中,本尊还未怕过谁!”神医吹胡子瞪眼,从他出师起,无论是在武林中还是千钧涧,那个见了他不是好说歹说的捧着。
萧颂能想象得到面前这位老者是狂妄的,但对待病患,又带着怜悯之心,“那神医为何不说,神医也应当知道,此毒残忍,若是不揪出制毒者,日后向兰某这样的病人,神医可还有空救治?”
“此毒毒性霸道,进入体内若无解药,两日之内五脏六腑不保,将会七窍流血而死。一般人当不会用如此恶毒的毒药,应该是大门派中用来保命或者是同归于尽时才拿出来的。”
“那神医是有意庇护纵毒者,你这样与其有何不同?枉您身为医者,原来藏的竟是铁石心肠!”萧颂能够理解他,但搁在自己身上,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宽容,让藏在暗处的人逍遥法外。
千玄声自顾自倒了杯茶,站起来审视着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此人在江湖上多被赞誉,若不是真正心地善良,正义大方之人,便是只会心机深沉,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清都公子的名号我也略有耳闻,前几年有位侠士来千钧涧求医,我正好无聊,听得他说你为了几名逃窜的流民能够硬闯知府衙门,差点连命都搭上!”他顿了一顿,眯着眼看眼前的人,“不知现在的清都公子,是否还是当年宅心仁厚的清都公子?”
“千神医,你只需要诉我,当年那位中毒者猜测的人是谁,我自会一一查证,在没有证实之前,我以姓氏担保不会随意伤害任何人!”
萧颂知道,千神医迟迟不肯说出怀疑的人,就是怕他一怒之下未查证就随意杀害被怀疑的人。
千神医一口气将茶水饮完,有些遗憾,“当年那人说只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另外一个没有祭出名号。”
三个人......两个人......一个人.....
萧颂想起那天在徐朗家,傅长信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难不成当年的中毒者是鬼面煞神吴天沙?”
“你知道?”
“津南容家和天涯浪客徐朗。神医知道的可就是这两个?”萧颂追问道。
“正是!”
“哈哈!”萧颂自嘲一笑,不知是喜是悲,原来真相距离他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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