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的离府大门外,楚轩王的仪仗早就撤了下去,只剩下一个孤单的马车,马车边上站着凝翠和楚玉。
在感觉到马车上染墨的异常后,楚玉就果断的下令,让所有人都退下,他料定了眼染墨会失控,他本能的想避免别人见到失控的染墨。
可是不等染墨在马车中发出声音,门口的离程远已经失控的奔向了染墨所在的马车,他奔跑的速度好像脱缰的野马。
“妹妹。”当手触及到马车的时候,那马车好像变成了烫手的烙铁,离程远接近却又躲闪,最后,只能挪到马车车窗旁,对着马车内轻声的喊。
染墨努力的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抓紧了马车内的扶手,强忍着不动弹,眼泪却已经簌簌的落了下来。
“妹妹,哥哥接你回家。”离程远再一次开口,猛的掀开了车帘,马车内的染墨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只为离程远那一声妹妹。
多久,自己没有听到过这样饱含血脉亲情的称呼,有多久,自己想到都会心疼,不想还会挂念这个称呼。
曾经郁结在心头的怨,在他轻声的喊出妹妹的时候,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微微探身,走出马车,离程远见她出来,慌乱的将染墨抱在怀中,好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他低头看向染墨,在她的耳畔轻声的喊着妹妹。
染墨不回答,只是笑着看向离程远,而楚玉也跟在离程远的身后,一步步,走向离府的大门,刚才还拒绝他们的大门口,站着离笑原和他的二夫人。
“父亲,这是我的妹妹,今日,你不让染墨进门,那我就和染墨一起离开。”离程远一反往常的听话,倨傲的言道。
“程远你胡说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你怎么……”离笑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离程远一直是个听话的儿子,即使他一直疼爱染墨,但是当自己说了做皇后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站在了自己的阵营,可是就是这个当初能用剑对着自己母亲的离程远,却将离染墨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
“你糊涂啊……”离笑原高声的喊了一句,就转身不再看他,任由他抱着染墨走进家门,丝毫阻拦都没有。
离笑原纵使有再多的不愿,也不敢阻拦,因为离程远刚才的话,他说,如果不让染墨进家们,他也再不进家门,离程远是他唯一的独苗,没了他,也就没人给自己养老送终,没有人继承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即使儿子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都还是愿意将一切都交付到儿子的手上。
染墨任由离程远抱着,一步步抱回染墨原先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染墨本能的转过脸去,她不敢看,也不敢面对,即使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远,但是就在这个熟悉的空间里,妹妹顶替了自己皇后的位子,自己脸上被黥上了永久的耻辱,自己永远的失去了母亲。
“染墨,你转过头看看。”离程远在染墨的耳边轻声的劝,染墨却果断的摇头,知道凝翠高声的喊着:“又变成原先的样子了。小姐,你快看,和原先一模一样。”
原先?染墨惶惑的转过投来,仔细向着房间里看去,脸上绽放出阵阵的喜悦。
很多年前,在父亲还很宠爱染墨的时候,就曾经为染墨设计了一个精巧的房子,那房子里全是鸟语花香,后来父亲疏远了母亲,对染墨也开始不闻不问,染墨那个小房子也因为缺少人的照顾变得没了生机,可是现在,那小园子又变成了原先的样子。
“妹妹,很多事情,哥哥有做错的地方,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哥哥,最疼你的哥哥。”离程远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牵住了染墨的手,染墨任由他握住,心底纠结的痛楚和无奈也都随着这指尖的温暖渐渐地流泻。
“染墨,如果一切能回头,我一定不会……”离程远还想说话,染墨却只是笑着打断,很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在反复的说道,反而会失了亲情。
“程远大哥,麻烦你带我们去祠堂,我得给你们的母亲上柱香。”楚玉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轻声的言道,离程远的脸突然惊住,但是却还是快速的恢复笑容,领着染墨和楚玉就走。
守在染墨小院外的离笑原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楚玉对他却恍若未闻,直到进了祠堂,楚玉温和的脸色才变得铁青无比。
“离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您跟我说清楚。”楚玉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离笑原的身体不由得一颤,他看向染墨,终于还是开口道:“二夫人虽然不是正房,却是皇后娘娘的母亲,这位置……”
离笑原为难的解释,在这祠堂里没有染墨母亲的位置,确实是没有办法对染墨和楚玉解释的,尤其是现在,染墨是楚玉的王妃。
“王爷,我的母亲身后事很是寥落,现在还在乱葬岗安眠呢。”染墨静静走到楚玉面前,很是哀婉的说话,在楚玉铁青的脸色中,她突然明白楚玉要带自己来的本意。
“离笑原,你什么意思,是将染墨母亲重新隆重安葬还是将你们离家的祖坟都迁到乱葬岗去?”楚玉说话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表情,但是却足以让离笑原胆战心惊。
“臣有罪,凭轩王爷发落。”离笑原见楚玉的脸色铁青,战战兢兢地跪下求饶,染墨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对大夫人你没尽到丈夫的责任,害她枉死,我就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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