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玉焰草,在灵念及灵力的控制之下,缓缓悬浮在阮尊的面前。壹看?书
原本深幽黑暗的地牢中,由于它的光芒,而顿时现出神异的色彩来。一会是冰蓝,一会是赤焰,两种不同的光彩反复流转,瑰丽异常。
阮尊静静地坐在它的面前,双目微闭,双手捏印,同样的屏心静气,身上灵力流转,散发出一层浓重的青色。
安道康曾经说过,要根治他身上的魔气之症,冰灵玉焰草是必不可少的一味灵药。此草对于调和阴阳二气,有着妙不可言的效用。而阮尊身上,灵力属阳,魔气属阴,灵与魔早就被大陆强者称为天地精气的两极。
如何在人的身体上愉当地调和这二者的比例,这是一个千百年来一些大陆顶尖强者,都在探索的问题。
正如阴阳二者间的关系与比例,也是华夏数千年来的文明史,一直在探索研究的一个重大课题。
阮尊就这样做着,一直冥想着。即使送饭的、收净桶的来到,也难以影响他分毫。而那些人眼见他伤痕累累,却入定般坐着,面前升腾着一株时冷时热,时而红光漫天,时而阴蓝遍地的灵草,无不骇然。
人说山中无日月,阮尊在这地牢中也不知日月,每日只是冥想苦修。见了他这副模样,文彦博则命人不要打扰。
这小子,被打入黑牢,也能悟出点门道么?他心中疑惑。
在天缘谷,他是亲身感受过这小子的神异。那时的他,也不过是名初级还是中级灵士来着。而现在,一年过去,他竟然已经晋身高级灵师!
抛开别的不说,这种修为的增长速度,放眼整个宋国,也是妖孽级别的存在!
不枉李师师,辽国公主和慕容芊芊都对此人青眼相加,果然有不凡之处。壹看?书站在地牢外面的文彦博想道。
这时,地牢中的情况突然产生了变化。
阮尊面前的冰灵玉焰草,光芒突然一变,原本是忽红忽蓝,突然变得通体通红,悬浮在阮尊面前,并且散发出强大的热力。
这热力,将阮尊体内的灵力同样引发出来,使得他也是通体红热,与灵草互为唿应。
“突然好热,怎么回事?”阮尊自身也莫名其妙,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身上正不断散发出红热的灵力光芒。
这种热度,让他甚至感到了口舌燥干,就连唿吸中似乎也带了一股烟火气。身体表面的体肤,也都感受到了辣的烫意。
“真是莫名其妙,这冰灵玉焰草在我身上好几天了,都没异样,现在却突然做怪。”他郁闷地说道。
一语未毕,对面的灵草上红芒一收,地牢中光芒全敛,恢复了原先的黑暗静谧。
阮尊长吁了口气,摸摸身上,体肤上仍是热得发烫,“这又是什么鬼?阿嚏!”一边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
马上就发觉不对劲了。刚才身体还如同暴晒下的石头般滚热,现在,转瞬之间,就变得通体阴冷,就仿佛一下子从艳阳高照来到了寒冬腊月。
再一看,自己的身体多处凝结了一层层的小水滴,小水滴浸湿衣服,在稍顷后,竟然凝结成冰,这使得身体上下,顿时一阵透心的凉意。
这冰爽......
然后就觉眼前那株冰灵玉焰草,已经转变成了阴蓝之色,在半空中,散发着来自幽狱一般的冷芒。
冰火两重天啊!
这之间的转变,也太快了些罢!
而后的半个时辰里,那株灵草悬浮着,一直变幻着,时而火热,时而冰冷。而阮尊的身体也跟着它的节奏,时而火热,时而冰冷。每一次转换,对于他的灵力经脉和灵念来说,就是一次颠覆性的冲击,他都不得不苦苦运用灵力抵挡。
体内的灵力与魔力,也在这转换中全部被调动出来了,暂时冲破了身上蔽魔法阵的约束,在他的体表互相纠葛、缠斗着。
终于,在双方各自斗得筋疲力竭之后,所有的光芒都为之一敛,那株冰灵玉焰草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一般,从半空中落下,阮尊慌忙接住。而后,所有的光芒都失去了,地牢里恢复了原因的黑暗。
阮尊小心地将之收回到纳物戒里,不知道这会出现的异状,是否会损伤它的药效,不由心中。
而这一波折所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身体的灵力和经脉在两股互相对立而又统一的力量的不断转换与冲击中,变得越发坚韧,灵力运转更为舒畅,尤其是灵力变化为冰、火二态时,更加得心应手。
阮尊也很疲惫,不知道怎么地,后来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睡醒后,睁开眼睛,眼中看到的,是一堆人各色的脸庞。这些人,多是自己的朋友,翁晴心等人,还有个黑着脸的文彦博。
“我早就跟他们说了,你只是睡了过去,他们不信。”文彦博说道,“竟然还想指责我滥用军法!说我用刑过重!嘿!”
阮尊活动活动灵力及手脚,发觉自己精力充沛,灵力充盈,经脉更加坚韧有力,而且,背后的伤均已结痂,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外伤就会好得七七八八了。
“我,我在这里,已经多少天了?”阮尊实在记不清时间,就脱口问道。这一问,大家都沉默了。
“怎么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睡了四五天?那么长?”
“不是。”文彦博长吸了一口气,说道,“是十五天,十五天里,你就像条死猪一样,半躺在这里面,不管别人怎么摇晃,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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