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一个大晴天,天空很晴朗,距离莫小白被关进鸟笼子里,已经过去了三日。
她和白磷的婚礼定在下月初十,眼下已是月末,大概还有十几日等待。
这三日来,她一直都被关在鸟笼里,鸟笼的外笼罩着魔族的结界,她无法出去,除非是撕裂空间。
那个关住她的魔帝,偶尔会走到鸟笼前看看她,并拿一根冰冷的小棍子戳戳她,似乎想要戏弄她。她基本都无视了,窝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其实还是在修炼。
此时,魔帝又拿着一根冰冷的小棍子戳了戳她,皱起眉头问:“你神识伤的这样严重,连撕裂空间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还能如此淡定的睡觉?该不会是天生缺根筋?”
莫小白被她戳了肚皮,难受的在笼子里滚了滚,滚到角落里后,窝的更好一点儿,用小爪子把小肚皮紧紧护住,不让他继续戳。但还是不搭理他,继续装睡。
“喳喳,确实有点儿意思,孤都不想把你还给白磷了!”
莫小白:……
(▼ヘ▼#):妹的,不理你就是有意思了,你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不行留在这货身边实在太危险了,比起来还是白磷靠谱。
心想:他觉得自己不理他有意思,一定是因为他在魔族中身份地位高高在上,所以没有魔敢不理他。
她心里一动,既然这样,不如试试反其道而行。
于是,她“嘭”的一下化成一只白色的小鹦鹉,飞到鸟笼里的木棍上站好,并眨巴着一双绿豆小眼,笑嘻嘻的说:“魔帝大人,您长的真好看啊,看的奴家都流口水了!”
带着面具的魔帝冷笑:“你神识受损严重,眼神无光,分明是失明了,居然还敢夸孤好看?你果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莫小白顿时满头黑线,擦,原来他知道她瞎了!
“喂,你好歹是个大魔,这么欺负我一个瞎子,你真觉的有意思?”
魔帝点点头:“有意思!”
紧接着,他又拿棍子戳了戳她的腹部,轻笑:“还能变什么?”
莫小白把小小的鹦鹉脑袋往边上一撇,没好气道:“本菇凉才不想取悦一只大魔呢!你个混蛋!”
魔帝被它傲娇的小模样,看的心情甚好:“孤不是混蛋,孤有名字,叫苍。”
苍?
“是苍凉,还是苍天?你们魔取名字都这么大言不惭么?”
如果是苍天的苍,他岂不是想取代天道?
不过,按在魔的习性,还真有可能。
果然,苍很快就凉凉的说:“自然是苍天的苍,天道不仁,我魔族欲要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一句话,说的幽凉平淡,但却有一股无形的霸气,自他身上爆发出去,欲要撞击天地。
这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莫小白心底冰冷。
这样的人,最容易做出毁天灭地的事情,祸害无数苍生。魔就是这种执念深种,却有能力超群的生灵。
室内陷入了沉默,苍也没有再对她说什么,而是站在鸟笼的边上,抬眼望着窗外的天空,眸中有傲慢、有自负,还有不服。】
……
眨眼间,又过去了十来日,白磷终于从青云山回来,禀告苍魔帝。
“帝尊,青云山并无异状,除了沈墨阳在山前转悠,其它人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一个个有说有笑,并未提起此事。就算我有意提及,他们也很快避而不谈,这一点,很奇怪!”
白磷面色古怪的站在大殿里,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绑架了假的麒麟,不然,青云山的人,为什么会毫不在意?
苍魔帝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他出不了魔山,因为魔山外被青云山的人布置了上古除魔阵,魔力越高,危险就越高。
而白磷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再加上他的一些天赋技能,就可以轻松的往返青云山和魔山。
“确实很奇怪!”
他忽然转脸看向窗口的鸟笼,目光冷冽的盯着笼子里的白色小鹦鹉:“是不是你还隐藏着什么能耐,所以,他们才这样有恃无恐?”
莫小白感觉自己被什么凶兽的眼神盯着了,背后一阵发毛,果断的摇摇头:“我哪有什么隐藏能耐啊,他们只是不知道我是麒麟罢了。”
至于知道的那些,都是青云里的孤独老油条,白磷估计混不到他们身边去。特别是掌门人和师父,估计白磷都不敢出现在那两人面前,毕竟,人家的修为摆在那里。
“原来如此!”
苍眉头轻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拍了拍手,“啪啪”两声后,便有十几名身穿绿色宫装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面容长的都有些古怪,不是塌鼻梁,就是歪眼睛,反正,就是很难看。
当然,此时的莫小白是看不见的,她也不敢张开神识偷窥,只能用耳朵静静的听着,听着宫女们的脚步声,听着她们的呼吸声,听着这些,她能够判断出她们有几个人,距离自己有多远。
╮(╯_╰)╭,一共十六名女子,有四个是胖子,其余的身材普遍消瘦,而且她们每个人的手上,应该还拖着一只托盘,托盘里装着什么就不知道了。
作为一个瞎子,她已经尽力了。
苍看着女魔们手里的托盘,抬手拂过托盘上那些漆黑的衣袍,暗红的眸子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喜服已做好,你们试试,不好看,可以修改。这是魔族第一次在人界举办魔婚,虽然只是一场假戏,但也一定要隆重,不能让人类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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