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连篇,鱼贯而入的进了匪寨。
从睡梦中惊醒的赵山河,入耳的便是满天杀声。
“到底怎么回事?来人!”
不一会儿,一穿戴不整且身上多多多少少的沾了鲜血的侍卫从门外闯了进来,见到了赵山河便接不上气般说道:“不好了大当家的,寨子……寨子被冲破了。您快走吧!”
赵山河护目怒瞪,虽然他怀疑过对方会想尽办法摸上山来,修好桥索,但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虎目怒瞪的吼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快?”
“大当家的,咱们中有内鬼,桥索被修好了,寨门也被内鬼把手了,很多弟兄们都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已经被杀了。”
赵山河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依仗的天险居然如此脆弱的被敌人所破。立即披了一件皮甲,提着兵器三叉戟冲出府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火海,以及厮杀一片的人马。
信手砍杀数人之后,赵山河看到了白岩在奋战的身影,便靠了过去。
“小白,到底怎么回事。”
一身亵裤短衫的白岩,一看便知道也是慌忙加入战斗的,此时白色的短衫已经被献血浸透,成了妖艳的猩红色。闻声时,白岩本能的手中大刀砍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有些力乏了,这一刀动作迟缓,且没有多大力道,赵山河一叉拨开:“是我。”
白岩定睛才看清,原来是大当家的,疲惫的甩了甩头:“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起来了。大哥,你快走吧,我们七八百人挡不住他们。”
“七八百人?还有其他人呢?”
“不知道,通哥奇哥死了,我们死了两百多号弟兄,剩余的两百多号人就像蒸发了一样,好几个正队没了。”
赵山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小李呢?看见他没有?”
“没有,他的人马一个也没看到啊!”
糟了!
赵山河心中暗呼糟糕,立即朝着赵国河的住处跑去。
酣战之中的张致恒,撇头看向寨门口,缉盗司的部队正在排列工整,有条有序的进入山寨。而再往眼前看,自己的人马正在大幅度的减少。他愤然大声喊道:“朱大人,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我的人快撑不住了。”
同样是土匪出身,大马蜂的人马由于一直从事匪业,战斗力相当不俗,与缉盗司那些专门剿匪的官兵实力不相上下,然而张小将军的张氏私军自他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已经将重头转向了行商置产,手底下的兵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平时也只能保护货物,偶尔以数量优势压迫一些小的匪团。然而在面对大马蜂的时候,显然不够吃,就在其不顾后果的情况下率军快速冲入山寨,面对只有**百的大马蜂匪盗却明显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对面才死伤两百多人,而自己这边居然已经朝着一半的数量接近。缉盗司的人却不紧不慢的赶上来,显然是打算让他们先当刺头了。
朱三孝坐在马背上看着近前的战况,然后听到张致恒的吼叫,自己也尴尬的扯了扯嘴。
之前与张致恒定下口头盟约的时候,张致恒就承诺过,缉盗司出兵,协助他覆灭大马蜂,则每年向缉盗司上交五百两的税。听着这五百两,似乎不多,然而却是年年都有,十年就是五千两,自然不可小视。
而且,肖才说让马忠给他带的话就是:让张致恒的人马线上,等对面打的乏了,张致恒不支了,再出手,一面击溃敌寇大部队,一面卖一个人情给张致恒。但这些都得把握一个度。很显然,他这次有点没把握的好,让人明显的看出了态度。
“本官有令,杀一个大马蜂土匪,赏银五两,杀一个队长,赏银二十两,杀一个金刚,赏银七十两。”
既然人家已经说出来了,要是还不卖力,可就真得撕破脸了。朱三孝当即下了赏令。一些许久没有拿外快的缉盗司士卒们提着兵器,嗷嗷的扑向了战斗之中。
“老三,老三……”
赵山河冲出战斗之后一路奔跑,进了院门之后就不停的呼叫。
而就在他焦急之时,屋中传出了赵国河疯癫的喊声。当下赵山河立即闯入屋中,看到赵国河独自一人缩在墙角边,抱头大喊。
看到赵国河安然无恙,他心里着实松了口气,上前将其扶起,轻语着:“别怕,哥在这里,哥带你走好不好,来,哥带你走。”
赵山河扶着他,随手拿了些细软做盘缠便出了屋子,然后一把火将房屋烧了起来。
“大当家的真是雅兴,不知这身行头是打算出远门还是怎么着啊?”
就在赵山河还未走出院子之时,院门却突然被人打开李胤焕众人守在门前,而四周的墙上以及树下突然出现全副武装,打着缉盗司旗帜的官兵,这其中有些自己不认识,而有些却是自己曾经的手下,如今却一致的穿着统一的甲胄,将弓弩刀剑指着自己。
再看李胤焕,此时他的那杆大刀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寒光凛然的大枪。
如果这个时候赵山河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这几十年可就白活了。
人在混乱中或许会慌不择路,然而,当发现自己毫无生还的时候,反倒会出奇的冷静。赵山河此刻就很冷静,头脑很清醒。
“哼,李都领好算计,区区缉盗司都领的位置,简直是太屈才了。”
面对赵山河另有计较的讽刺,肖才却淡然处置:“这个就不饶大当家的操心了,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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