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柳池遇到什么事都雷打不动,在面对范希正曹景绚时他也能宠辱不惊,可狐飘飘这话却让他再没办法伪装下去!是的,那是因为范希正曹景绚等人还没真正的触及过他的底线。就拿曹景绚来说,这位璞王就算知道叶彤姐妹的身份,可只要联想到柳池是落水失忆,也并不会将叶家姐妹当作他的弱点来敲打。
可要说狐飘飘看出什么来了?并不确定。兴许狐飘飘只是知道了叶家姐妹的身份,无意间戳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柳池的脸色有些僵硬,分析清楚了关节也只能顺着走下去!他索性寒着脸道:“看来狐姑娘知道的还真不少,连我这间小茶馆的根底都刨的一干二净。怎么?姑娘难道认为柳家和长生园后人有什么牵涉不成?”
狐飘飘笑得妩媚动人:“难道不是么?你说我要是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茗悦居会有什么结果?”
“姑娘的作风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择生还是有些奇怪。你跟太子之间应该只存在相互间的交易吧!就让太子这么容易就扑灭了柳家与长生园,姑娘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让陈王失去争权夺位的资格仿佛对姑娘越加不利吧?”他面色阴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紧紧盯着狐飘飘,丝毫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狐飘飘略微有些诧异,继而才笑道:“公子当真高深莫测,柳家有公子在飘飘怕是不敢打什么主意了!”
柳池听出她这话有逃避的味道,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向,御京那潭浑水里果然不止陈王和太子两人。当即道:“既然姑娘知道是这个道理,怎么不想想这茗悦居有我在就不会出事呢?你猜这会儿白兄会不会动手杀你?”
狐飘飘明显一愣,没想到柳池竟然问得这么突然,她抬头望着柳池,脸上那抹动人的表情全然不见,开始变得冰冷。
柳池接道:“抛却白兄不说,他多少对你还有些情分,可上官姑娘呢?其实姑娘你也还是个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女,何必要整天装得这样深沉,你再这样走下去,到头来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白兄这样的男子,你既然错过也就一辈子都追不回了!”
杀人诛心,劝人也得走心才行。面对柳池这番话语,往日里那个妖娆妩媚的狐飘飘已荡然无存。她扬眉瞪着柳池,眼珠子里竟然少见的含着恨意。
“公子真认为飘飘拿不准你的命脉?其实我很想知道,要是刚刚我不声不响上楼给叶姑娘补上一剑,不知公子作何感受?”
言罢,狐飘飘消失笑容又回来了,只不过这会儿有些狰狞,她接着道:“公子对人心的了解当真让飘飘望尘莫及,飘飘确实不是公子的对手。可公子不该让叶姑娘这样的软肋暴露在飘飘眼底!公子想尽办法维护茗悦居,甚至甘愿做个说书先生也不想张扬,看来公子对叶姑娘还真是一往情深!”
说到叶彤,局面瞬间又开始扭转过来,柳池没想到狐飘飘竟然知道得这么彻底。要说他对叶彤的感觉,其实他也说不准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有的人呆在身边久了,就会不知不觉去习惯,然后便开始在意她的感受。做的每一道菜,说的某一段书,挣的每一两银子,都会不经意的去在乎她的感受。
他说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叶彤,在他眼里叶彤只不过是一个纯净的丫头片子。可偏偏他的那种期待却落在了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身上!
“飘飘姑娘看来什么都摸清楚了,也对,茗悦居这点事确实瞒不过姑娘的慧眼!但柳池还是劝告姑娘一句,最好不要有动茗悦居的念头。茗悦居有恙,姑娘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狐飘飘终于又换回了她那副妩媚模样,似乎在和柳池的对弈中赢了一局,笑盈盈道:“那飘飘便拭目以待!”
红衣起身,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飘飘而去!
柳池一脸阴寒,心里头一次动了要杀人的念头。第一次那个女人虽然离开了,可他只是正大光明的输了。可这一次却是有人从中作梗!他猜不透狐飘飘的身份,更猜不出狐飘飘的目的,而且他还没有与狐飘飘动手的实力!
“择生,见识到那个妖精的厉害了?”白无瑕不知何时出了房间,怀抱着长刀倚在门口。
柳池回过神来,才苦笑道:“也就是那么回事,相对来说我还是更好奇她身后的那位!白兄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初涉江湖,就当我瞎了狗眼呗!刚才我还以为她会回头,没想到走得更远了,也罢!”白无瑕也是一脸苦大仇深。
“以白兄所言,昨日伤你们的那位上官姑娘是叶彤的师姐,那她是为何而来?”柳池终于在白无瑕这里知道了为何叶彤要登十舫三楼。
“你身上的太虚经只有引,而无气,这也是你为何修炼了这么久迟迟无法入门的原因!她们师姐妹,一人有气,一人有引。要不然上官镜怎么可能凭空修炼到指玄境。”
柳池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但太虚经明明在他身上,叶彤昨日撇开他独自追出去,就是想把太虚经抢过来?而且寻常根本不出大门的叶彤竟然破例去参加诗会,而且硬要登上十舫三楼。可奇怪的是,叶彤怎么知道上官镜留在诗会!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白无瑕,似乎想要从白无瑕身上找到结果。
白无瑕索性两手一摊,道:“我知道的全都跟你说了,叶姑娘的事你自己去问她,她们师姐妹的事我真知道得不多!”
“你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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