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苏振辉一接到我的电话就马上赶到了我的住处。
“你确定他们穿的真是明朝时的衣服?”听了我的详细陈述后,苏振辉马上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但那家伙确是红色的官服,好像我记得明朝的官服是红色的吧?”我苦笑着回答。
苏振辉沉吟道:“我以前看过我们这地方的方志,我们这个城市并不是什么历史名城和古都,直到宋代才只是一个小镇,按照常规,不可能有什么王爷的。”
“所以我才推断我遇到了明朝的鬼嘛,你想,从宋代到清朝,只有朱元璋才把他的子子孙孙分封到了各地做王爷,如果我们这里历史上真的出过什么王爷,那也只有是姓朱的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要不我们上市图书馆去查查我们这里的方志吧!”苏振辉说。
我苦笑道:“这个我可没有什么兴致知道,他们是明朝的鬼也好,是什么朝代的鬼也好,反正都是鬼,我现在只想有什么办法辟邪消灾,以后再也不要让我遇见它们。”
“行,我前几天听朋友说起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就在我们这里不远,我现在就能带你去找他。”苏振辉说。
我们出了门,乘上公车,但在转车时,苏振辉还是拉着我上了一趟市图书馆。
我们翻看了一大堆地方志,最后终于在一本明代的地方志上找到了关于一位王爷的历史记载,但文字记载却少得可怜,除了生卒年代和简单的官样粉饰文字,如仁孝文学等等描述外,就基本上没有了,冲其量也就是三百余字,只有在附记后有几句话是关于这位王爷的死因的:
王薨,有司疑为世子阴使奴仆所害,鞭笞甚众,诸奴仆不堪刑辱,十死**,一时王府有夜闻厉鬼凄号者。
奶奶!我被后面那句“夜闻厉鬼凄号者”着实吓了一跳,转脸对苏振辉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吧?他们都是明朝时的鬼。”
苏振辉沉吟道:“可是照书籍上的记载,这王府应该在郊区,你住的那里在老城区,你怎么可能去到那里呢?”
我只能苦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用老遇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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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市图书馆,苏振辉马上带我到了一个偏僻的旧街区,穿过一些曲曲折折的小巷子和矮平的瓦屋院子,最后在一间旧时式样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已经被风吹日晒到辨认不出颜色、到处是窝窝突突的破旧木门半掩着,门口的青砖从来没有粉刷过,那是再普通不过的旧时院子了,但门口上端却用醒目的木匾挂着四个字:刘神仙馆。门口的左边摆着一只盛满水的破旧木桶,桶面已经爬满了青苔,可见这木桶已经很久没有移动过了。
我的脑海马上闪出报纸中缝位置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医疗和江湖郎中广告。我忍不住对苏振辉苦笑说:“你不会说你要带我来这里求仙吧?”
苏振辉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不要看不起这地方破破烂烂的像贫民区,我告诉你,这里面居住的可是正宗茅山第三十六代嫡传真人刘神仙,寻常的人根本就见不到他。”
“那我们能见到他吗?我们也是寻常人啊。”我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苏振辉摇摇头说:“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据说要见这刘神仙必须先要投石问路,如果他觉得这投石的人和他有缘,他自然就会给你开门,如果没缘,即使你是市长领导他也未必开门迎客。”
好大的口气,但我想市长他老人家吃饱没事干了,也不会来这样的地方求什么仙的,我心里忍不住嘀咕。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投石了?”我问苏振辉。
苏振辉点了点头说:“可以,但投石前还要先洗手。”
我忍不住看了看那门口前的木桶,指着皱眉道:“就在这里洗?”
“对!”苏振辉不耐烦地说,“快点吧,你如果不想以后再撞邪,还是信一回吧!”
他这话马上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诡异经历,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上前在那木桶洗了一把手,再郑重的在地上拾起了快不大不小的石头,回头问苏振辉道:“怎么投?”
苏振辉皱眉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直接投进院子里就可以了!”
我怏怏地苦笑道:“我是怕投重了,砸到人家的头,那可麻烦了。“
说话之间,我已经将手中的石子轻轻的投了进去,石子带着我沉重的心情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啪”的掉在了里面。
我们在门外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也没有动静。
我悄悄问苏振辉:“万一刘神仙不在家,那我们岂不是太浪费表情了?”
苏振辉瞪了我一眼道:“严肃点,我们正在求仙呢!”
他的表情让我差点笑出了声,因为到现在为止,我终于弄明白了,这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封建主义迷信者。我心想,要是他能生在十七八世纪的欧洲就好了,肯定能成为一位伟大的神父。
院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又问苏振辉道:“是不是我们和刘神仙没有缘分啊?都这么久了,都!”
苏振辉没好气地说道:“耐心点,才十分钟都不到。”
我只能闭口不言,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正当我感到越来越失望的时候,大门口的那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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