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鬼谷山深处的地牢里,一个阴暗的角落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白发少年,他静静地躺在一处被阳光照射的地砖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世界,眼中带着浓浓的麻痹感,与那深藏在最低出的希望。
‘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七年,七年来我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但每次都与死亡擦肩而过,浑身四处都是血的伤痕,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我不知道这具身体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只知道我体内有一股奇特的黑色能量在缓缓的流淌,鬼谷子他说过,这是我的内力,每个人的内力都是不同的,或白,或红,或透明,只不过我的比较特殊罢了,经过这七年年来的磨炼,我的千幻舞已经达到了大成的境地,移动起来背后带着重重叠影,而血影九层,我只练到了小成的境地,也就是三层,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提升’
忽然,焱转过了头看向了最深处的那个牢笼,那里有着他至今都无法突破的敌人,也是这七年来的噩梦。
单手撑地缓缓地挺直身子站了起来,将靠在一旁的玄冰拿了起来,剑身不复那飘逸的雪白,而是带着透体的鲜红。
呲呲......剑刃划过冰冷的地面,带着来自深渊的轰鸣。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拿起这把剑了,但是我知道,这绝不是最后一次。”眼中的麻痹不复存在,一股淡淡的杀气油然而生,仿佛感受了什么,牢笼的最深处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咆哮,那是愤怒,那是不甘。
“来了么,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了。”提着剑漫步在这孤独深邃的通道,周围的牢笼里不再有凶兽,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回忆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杀戮,焱自嘲地笑了笑,“杀戮,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给自己一个足够的杀伐理由,而我仅仅只是为了活下去,活着看到他。”
焱走了,走向了老虎所在的牢笼,片刻之间那被乌云遮住的阳光,穿过了层层云朵,透过砖块大小的缝隙照射了进来,整条道路布满了金光仿佛前往的不是地狱而是天堂。
一滩血迹从焱刚才躺的地方流了出来,那是一具猎豹的尸体,整个头颅被砍断,而它的身后,一头又一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堆叠成山,有的冒着热气,有的冰冷彻骨,鲜血染红的墙壁上缭乱的剑痕谱写着厮杀的惨状,此刻的这里仿佛才是真正的地狱。
来到了虎牢,一头瞎眼老虎安静地躺在那里,一道狰狞的剑伤雕刻在了它的右眼上,将整个眼珠刺成了两节,“我来了”一句淡淡的话语脱口而出,老虎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一股澎湃的杀气涌现。
这个人跟自己一样被锁在了这里,而这一呆便是七年,七年来每天夜晚都能听到来自前面牢笼的怒吼和他的嘶鸣,它知道,那是猎物之间的厮杀,赢了就能活下去,它期望他能将前面几百个牢笼里的所有野兽杀死,这样它就能独自享用这一份美食,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它等来的不是静静躺在餐桌上的美食,而是一头真正的洪荒猛兽,这一战,它瞎了眼,他受了伤,两个都活了下来,两个也都知道,总有一天死亡会到来,就是不知道你死还是我亡。
焱打开了牢笼将老虎放了出来,它缓缓地伸出了一只爪子在牢笼外冰冷的地砖上探了探,然后走了出来,蹲坐在地上眼前露出了疑惑,更多的却是惊喜。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等下去,今天活着的那个,就能活着出去。”用剑尖指着独眼老虎平静地说道。
仿佛明白了什么,独眼站了起来,匍匐着身子,一脸的警惕,它知道那一天来了。
焱的身体动了,幻影一样的身子冲向了老虎,诡异的步伐企图迷糊它的双眼,看着焱背后熟悉的叠影,独眼仿佛知晓了他的目的,转身猛的一甩尾,粗壮的尾巴带着一股罡风扫了过来,打散了他身后的背影,却没有打中真身,诧异之际,一道漆黑的影子顺着隧道阴暗的角落遁到了独眼的身后,一剑刺向了它的脖颈,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它狼狈的在地上一滚,躲开了这一击,却见凌厉的剑锋将地砖刺出了一道一米长的裂缝。
眼中那浓浓的忌惮,不再掩饰,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左右两侧,一脸警惕地看着四周,一击偷袭不成,焱露出了自己的身形,淡漠地看着它,独眼知道他在进步,无时无刻不在进步,原本熟悉的套路,却演化成了不熟悉的攻击方式。
“你变弱了”
一条条血丝浮现在了剑身,使得猩红的剑体更加的诡异,身影再度消失,黑色的内力弥漫在四周,形成了一个个模糊的人影,同时砍向了独眼,由于黑色的内力形成的迷雾笼罩着它无法判断真假,只能勉强依靠自己的尾巴,四处横扫,看着一个又一个影子被打散,却又再度凝聚,独眼感到了疲惫,但是不能放弃,这是唯一离开这里的机会,仿佛下定了决心,它猛的对天咆哮,“嗷呜.....”
焱停了下来,迷雾般的黑色内力消散了,影子也消失了,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它,它仿佛知道了什么,就像它当怜悯这小子一样,每次厮杀都让他活着离开自己的牢笼,他就像它的玩伴,一个在这漫长岁月里永远陪着它的玩伴。
眼中的怒火燃烧的那么透彻,却又很无力,突然一股澎湃的煞气涌现,独眼动了猛地冲向了焱,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冲了过去,张开自己的猩红大嘴咬向了他的脖子。
看着眼前不停靠近的独眼,焱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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