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巍峨的剑门关已依稀可见。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虺,砯崖转石万壑雷。
众人遥望剑门关,都不禁心生感慨。
“蔡行郅,你先行一步,告知守将我军在此地休整之意!”蔡行郅领命而去。
剑门关守城府内,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把一封书信放进灯芯,突然外面属下报道:“禀告将军,关外黑甲军右先锋蔡行郅将军请求在此驻扎一晚,暂做休整!”
“你回去吧,告诉大人,请他放心!”转身对一个蒙面人说到,便挥手让其退了下去。
此人正是剑门关守将常贵。
常贵这才又换了一副脸色,大喜道:“快快随我出关迎接!”
夜晚,守城府议事厅内,统帅大将军蔡京,左右先锋程达、蔡行郅,三路中军将军许怀烈,柳尘百胜、柳尘无敌二兄弟,剑门关守将常贵,还有一干司马、参军等重要人物。
“父亲,九,”
“哼,说过多少次了,只有将士,军中无父子!”蔡京打断蔡行郅的话,有些发怒道。
“是,末将谨记,只是九皇,不,只是督军大人还未到。”
虽然夏天让众人就呼其名,可也只有蔡京,程达,许怀烈,柳尘二兄弟这些叔叔伯伯辈的叫着,而且也只是在私下,正式场合,虽然不称九皇子殿下,却也是督军以称。
“哼,我老程早就说了,派个孩子来没什么用,整天跟个拖油瓶似的,细皮嫩肉的万一再有个闪失,我等可担待不了!”左先锋程达不满的哼道。
“行了,老程呀,你一天就不能少说两句!”许怀烈在一旁劝说着。
“老烈,你也别在这充什么好人,我老程就这样,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我就直说。”
“唉唉,你这老匹夫,咋还不识好人心呢,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神经粗大,有勇无谋似的!”
“好你老小子,读了几天书就在我这充什么有文化,当初你那名字还是我手把手教你的呢!”
众人掩面而笑,蔡京也有些头疼的看着两人。
“程伯伯,你这话就不对了,小天,那个督军大人与我们饭同食,睡同被,很是激励三军将士,何来拖累之说。”蔡行郅为夏天“挺身而出”的说到。
大军中也只有他与夏天年龄差不太多,在这个凡人平均都能活到六七十岁的修者世界,三十岁以下均是年轻一辈,所以夏天和蔡行郅两人也比较合来,这才有些打抱不平。
“行了,此事以后休要再说,督军大人身体有恙,暂时来不了,我们不用等他了。”蔡京说完,众人这才转过话题,都看向桌面上的地图。
“此次叛军很是奇怪,只是不断洗劫攻占我大夏南方周边城镇,却不向纵深腹地的富庶城镇挺进。
”蔡京说完又望向常贵,问道:“常将军终年镇守此关,与前方叛军较近,不知有何看法?”
“回大将军,末将也曾派出探子深出剑门关千里,可也未曾发现半点踪迹,战事已起两月有余,我剑门关外并无可以抗衡敌军之力量,按理说,叛军应该早已打到剑门关附近才对,可如大将军所言,叛军并未深入我大夏腹地,依末将看来,晋国叛乱旨在吸引我大夏注意。”
“恩,不错!”蔡京颔首道。
“正如我王分析一样,晋国叛军只是被人推出来的一枚棋子而已,用于吸引我大夏注意力,以便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众人蹙眉。
“嗯,不错,就是调虎离山,我大夏王朝北靠无尽山脉天之森林;东面与秦王朝相互依存;南面则是诸多附属国;而西面则是大莽王朝,这几年大莽王朝一直蠢蠢欲动。”蔡京进一步解释到。
“大将军的意思是这次叛乱的幕后指使者是大莽王朝,而其用意便是掉我大夏主力南下,以致西面空虚?”柳尘百胜说到,这两兄弟都是心思缜密之人。
“嗯,不错,我们的猜测就是这样!不管怎样,晋国叛乱这件事一定要速战速决,以防意外!”
“是!”众将抱拳应诺到。
“行了,都散了吧,蔡行郅留一下!”
众人告退。
“行郅,你怪父亲吗?”蔡京有些自责的问道。
“不,父亲,都是孩儿不懂事,惹你生气了。”
“唉,也是为父对你太严厉了。我这些年一直逃避自己的失败,不敢面对。把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你的肩上,也是苦了你了。”
“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努力修炼,替你一雪耻辱!”蔡行郅眼眶红红的说到。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从今往后再有什么事你我父子二人一起承担!”蔡京说完忍不住气势外放,如同汹涌的河流一般铺天盖地。
“父亲,你,你突破了?”蔡行郅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错,今日白天刚刚突破到四星宗师境界,以前的蔡京又回来了!”蔡京望向远方,沉声说道。
蔡行郅看着父亲那种自信无敌的气势一时有些发愣。自从父亲十五年前抱着只有两三岁的他回到大夏王朝,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那个意气风发的父亲了。
整日借酒消愁,自暴自弃,直到近五年来才有所改变。可是修为除了前十年在醉酒中自行突破两次外,此后再无任何寸进,始终卡在三星宗师之境。
“恭喜父亲心魔消除,修为精进!”蔡行郅大喜过望。
要知道武道一途越往后面越难,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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