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接住那名女子,见此女十**岁的模样,生的美貌非凡,窈窕婀娜。加之气质静若霜雪、柔若秋水,也算得上是人间绝色。夜七将女子放下,笑曰:“姑娘受惊了。”那女子半天才回过劲来,刚刚从空中坠落,受惊过度,面色惨白。听夜七与她说话,心下稍安,又见夜七仪表不俗,颇有英雄风范,芳心暗动,遂拜伏于地曰:“多谢英雄搭救之恩,不知英雄高姓,以便日后答谢!”
夜七忙扶起女子,笑道:“姑娘严重了,此乃小事,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言谢。如今的夏城有妖魔游荡,不是很太平,姑娘需小心为妙。没什么大事不要轻易出门。告辞!”女子欲要再问,但夜七早已离开。女子留恋的看着夜七的背影,心内怅然若失。
行走间,吟月问夜七:“侯府怎会有妖怪出现?”夜七曰:“此事有些蹊跷。我欲查明真相。”心里却在想:“这些妖怪多半是从破云山来的,正好找他们打听灵簠的下落。”吟月又道:“辛扶迎我们进城时,我发现城中来了许多外地人士。且大多为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四方豪杰云集此处,我觉得此事颇不正常。”夜七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玄九道:“刚刚在酒宴之中,我嗅到了隐隐的杀气。侯府表明平静,暗藏杀机。犹如一片湖,湖水平平,暗浪滔滔!”夜七惊疑:“哦?有这等事?”玄九曰:“酒宴之中,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师父身上,而我的目光却在众人身上。我细看了酒宴中的每一个人,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貌合神离,危机四伏。”
正谈论间,辛扶差人来接师徒三人进侯府歇息。夜七也不推辞,欣然而往。是夜,扶独请夜七饮酒。夜七正想探一探侯府的秘密,暗自欣喜而去。扶在后院的天井中摆了一桌酒菜,可赏花、观月。两人坐下,并无丫鬟奴仆侍奉。
辛扶仍劝夜七饮酒,夜七坚辞不肯。扶又让夜七开荤,夜七又不肯。扶无奈,长叹曰:“驭天真是好定力,换做我是决计做不到的。我是百无禁忌,君乃矜持修身。习性虽有天壤之别,但英雄之气却是相同。”夜七微笑不语。扶自斟自饮,转眼数杯。想起诸多往事,感慨万千。遂问夜七曰:“驭天为何不饮酒?”夜七答:“饮酒后昏昏沉沉,我所不欲,想时刻保持清醒。”
扶闻言大笑不止。随后道:“我猜你并非一直如此,因心中秘密太多,怕酒后吐真言,故而戒酒。”夜七不置可否,只是不言,面无表情。扶看不出端倪,暗敬夜七城府之深。扶又以言语试之曰:“你是叶奇,也是马又对吧?‘叶奇’的谐音便是‘夜七’,‘马又’合起来是‘驭天’的‘驭’字,这绝非偶然巧合。我也不信世间会有如此巧合。”言语之间细观夜七神色,只见夜七神色平淡,细细品茶,置若罔闻。扶信心十足的单刀直入没有奏效,颇觉意外。
见夜七似乎没什么反应,扶自然是不死心,乃曰:“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夜七曰:“怀因兄成竹在胸,侃侃而谈。夜七宁愿做个听客。”扶笑曰:“你怕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会拿你去见月王好邀功请赏?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坐镇此处多年,月王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处之而后快。是故我绝无攀附月王之心。倒是我常常坐卧不安,如骨鲠在喉、芒刺在背,担心我辛扶百年之后,无可托之人。到时月王派兵征讨,夏城必失,只是可惜了夏城四郡十一县的百姓,不免又要遭受战乱之苦。人可胜人,岂可胜天?”扶言及此处,悲从中来,遂感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长吁短叹不止。连饮数杯,脸泛红晕。
夜七曰:“俗语云:虎父无犬子。怀因兄又何必太过忧虑,将守城的重任交给有能力的子嗣即可。人生不满百,何怀千岁忧?大凡难题,顺其自然便可自解。”扶叹曰:“别提了。驭天有所不知啊。子嗣问题早是我一块心病。我先娶馨正公主为妻,德貌双全,我之所爱,然并不曾育得一子。后娶精灵氏女子行云,怀胎十年方得一女,落地不哭,极为怪异。我疑为妖孽转世,用竹席包裹,将其抛入河流之中。”
夜七闻言惊叹:“怀因为何如此鲁莽行事。不同寻常之人出生时自有不同寻常之处。怎可将其一概视为妖孽出世。如此岂不是误杀了奇才?”扶摇首叹息,而后方曰:“此间有诸多事宜,我并未详尽。”说着又连饮数杯,已微有醉意。接着言道:“行云怀孕前夜,曾在后院赏月。忽见夜空中落下玉盘,光芒四射,直入行云腹中。次日,其腹部便已隆起。然怀胎十年,才将腹中之女生下。我虽极为疑惑,但仍旧颇为疼爱。将其取名为‘辛盘’,乃含玉盘之意。盘儿满月时,行云带他去七仙庙拜仙。被大祭司允轴看见,惊骇倒地,半晌方醒,问其缘故。允轴方言此女将是人间一害,其必回克死父母亲人,十六年后还会血洗夏城,涂炭生灵,决不可留!”
夜七云:“大祭司之言也未必可信,世事无常,岂能预知。”扶曰:“夏城七仙庙的大祭司非常人可比,以前其有颇多预言,皆已成真,不由不信啊。”夜七默然不语。扶又曰:“二十年前,我又娶了风国女子蓝姿,生一女,先盘儿两年出世,是我长女,我取名‘辛望’,最为疼爱此女。却不想此女两年前却得了一种怪病。其每夜子时便会心痛如绞,至寅时方休。可怜望儿身体娇柔,却每夜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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