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整日下个不停。
公元二零一六年,中元正午。
亚欧大陆环太平洋地震带上,雨整日下个不停。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式雨伞汇成凌空的洪流。洪流在环太平洋地震带上。
人世fēng_liú。
这些都是闲话。闲话是和尚的长发。长发三千。
转眼便是夜,月亮在雨云上方彳亍而行。雨云下,伞的洪流消失了。
谁能找到这个地方呢?这白天里的黑夜。
可在这方天地里,在这环太平洋地震带上,没有一把伞觉出自己的异常,没有一把伞看见这洪流。
闲话休提,单表一个天真的少年。这少年十几岁了,还整日看些西游记,封神榜之类的神怪电视剧,如果只是这样,倒也不足为奇。话说这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又偏偏爱看些志怪小说,无论是山海经,还是齐峫,都能得其中三昧。你说这两本书,十**岁的孩子都没耐心去看,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年如何看的下去?原来啊,这少年很小的时候,大约是初初识得几字的时候,备受家人宠爱。偏生这小孩子萌萌哒,四邻五舍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见了他,没有不喜爱的。
那一日,小孩子的乳妈牵着他的小手在外乘凉,几个家人贪杯,早就跑的没影了。小孩子好动,而乳妈却极好静,在树下呆了片刻,这乳妈已沉沉睡去。
只见这孩子咿咿呀呀,张着小手,对着乳母说些含义不明的调子。见乳母不理他,在一旁兀自玩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竟不知怎么的走到了道旁的半所房子里。
这半所房子看上去倒也平常的紧,虽然只有一半,却显不出突兀来,与周围环境合为一体。
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小小地方来了一位北边的大人物,“食邑”一百零八户。据说是响应“在广阔的天地中大有作为”的号召,来到了这个偏僻小镇。他看这地方出行不便,尤其是雨天,夯土而成的道路泥泞不堪,就决定给大家修路,于是联合当地政府,开始搞拆迁。陆陆续续拆了几年,竟然大赚一笔。可惜“富贵招人嫌”,当地政府和几个头人一合计,竟把他给抢了。他也心灰意冷,在一个雨夜,带着几个骨灰盒,和一颗破碎的心,回北方去了。
这半所房子就是他留下的,据说他刚走,房子便塌了一半。之后,小镇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这半所房子也没什么变化,就好像这半所房子一直是,其他房子遮掩下露出的,一所完整房子的一半儿似的。
这一日,萌萌哒小孩来到这儿,摇摇晃晃走了进去,然后又走了出来~~没错,就是又走了出来,这时啊,轰隆一声,这房子塌了另一半儿,倒把乳母吓得半死。再之后呢,这小孩长大,读书,结婚,生子,经商,走南闯北,几经生死,竟成了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要是政府留心一下他的足迹的话,就会发现他半生,竟没有踏足过环太平洋地震带以外的地方。如果留心了,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剧变了。
那一日,公元二零一六年,中元午夜,这文武双全的人物打着把伞,啪嗒啪嗒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正好一个厕所,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便走了进去,片刻,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便湿湿然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厕所的味道。这等金蝉脱壳的把戏究竟是在做什么?
这乞丐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徘徊于四下无人的街,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他理也不理。
如果我们的地理老师再努力一点,大约就可以发现,他站的地方,恰恰是东半球环太平洋地震带的中点。
如果我们的历史老师再努力一点,大约就可以在重重纸堆中发现只言片语,关于这地方,这种乞丐的只言片语。
历朝历代都有这地方,这种乞丐。不同的是,我那次,到了那里。
至于我呢,我也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是何省何府人士。听人说世界很大,便走啊走啊,很习惯的样子。这一年,我正好走到z省w市。
淫雨下个不停,而我呢?恰好在那地方等雨停。这个城市真是不错,有可以避雨的地方。不然,就真够悲催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来这儿是为了做什么,以后又到哪里去。既来之,则安之,身体不会欺骗大脑的。
身体的惯性使我找到一处厕便可以不被弄得湿漉漉的。但等雨停很无聊诶,这时雨中出现一团朦胧的身影,虽然相隔很远,但也可以看到雨中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黑色的雨中分外分明。
我心里一阵触动。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我的身心虚弱。
我对着身影迎过去,只见一个乞丐,衣衫褴褛,神态落寞,站在那里,像是倒映在水中的影,我倒映的。他手里拿着本册子,册子上插着一支标,多少雨滴都在这乞丐的身影外面。并且泛出涟漪。
我做出分开雨滴的动作,一步步走过去,向乞丐问道:“这本书是卖的吗?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那乞丐说:“不卖。”我一愣。他接着说:“要卖就卖这一期双色球中奖号码。”我顿时乐了,这人想钱想疯了吧!我本想转身就走,但不知怎么的,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不会再爱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上一期的可以吗?”凉凉的雨笼罩着我和他。
他笑了笑,又笑了笑,说道:“可以。”
于是我们愉快的攀谈起来,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我们在雨中愉快的攀谈起来,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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