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侵入鼻腔,同时也侵入了木然的灵魂。它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攥
住了木然的心脏,把其中热烫翻滚的血液都挤到了他的脑门。他想要思索,可脑
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他拼命想让自己冷静,可全身的肌肉群都不听使唤的微微颤
抖。
「易涵背着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木然想为自己的龌龊想法给自
己一个耳光,可是却又怕出声惊动易涵而中途硬生生放下:「是我的嗅觉出问题
了,一定是这样。再闻一次,再闻一次……」
木然用不太听使唤的手指碾过刚才摸过的位置,发现滑腻的面积要比刚才发
现的还大,而且大部分已经干涸结痂,只剩少许地方还是湿润的。
是精斑无疑,而且已经在丝袜上有一段时间了。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易涵
到家前没多久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在楼下甚或楼道里。
木然的心如同从激流勇进的最高处滑下时一样急速下坠,身周的空气温度像
是降到了冰点,冻得他瑟瑟发抖。他机械的将丝袜举在鼻尖下,jīng_yè的腥味再次
刺鼻而入。
木然的头晕晕的,双腿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贴着墙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因自己自卑而起的冲突,竟能毁掉易涵对自己十几年的感
情;更想不通,三个月的时间,怎么能够让易涵抛弃自己移情别恋,甚至已经和
别的男人有了苟且之事。与易涵相识相恋以来的一幕幕,像一张张幻灯片闪现在
木然的脑海,然后一张张失落在黑暗里;所有的山盟海誓,一句句在他耳边回响,
然后消逝无踪。他的世界,仿似瞬间崩塌。
愤怒、痛苦同其他说不清的情绪一道,闷在木然的心口,让他快要爆炸。他
想要大吼,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愤懑划过喉咙,顶在眼底,化作两行滚烫的
热泪汩汩流下。
「三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你放弃我们坚守了十几年的感情吗?时间真的能如
此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和我相濡以沫的易涵哪里去了?只是因为我瞎了,不能再
给你物质上的幸福了?」木然圆睁双目,瞳仁似血,却依然无法看穿心中的黑暗
:「男人是谁?那个王八蛋到底是谁?大学时候追求易涵的李贤?一直对易涵献
殷切的同事小胡?还是易涵的上司张总?对!一定是张总那个老混蛋,我还没瞎
的时候他就对易涵垂涎三尺,看她的眼光一直就色mī_mī的!他有钱,能够负担易
涵的开销,更能给她优渥的生活,一定是他!」
木然正坐在卫生间里胡思乱想的当口,忽然从远端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微仅可
闻的呻吟。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木然的耳音自失明后又伶俐了许多,这一声呻
吟打在他愤怒的心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易涵!易涵!」木然睚眦欲裂,霍地起身,将手中的丝袜狠狠地掷在地上
:「你竟敢把那王八蛋带回家!!刚才你一定是开门听我睡了没有,好和你的野
汉子苟合!今天我……我……」
木然向外两步迈回卫生间门口的防滑垫上,回手将卫生间门旁立着的拖把抓
在手里,刚准备把实心的拖把杆抽出来,带着明显的压抑意味的呻吟声再一次传
来,其中还夹杂着和呻吟声高低仿佛的嗡嗡声。木然一愣,侧耳细听,发现传来
的声音只有这两种,并没有正常两人做爱时的啪啪声。
「跳蛋?易涵是在自慰!」
木然轻轻将拖把放回原处,脱下脚底的拖鞋拿在手里,悄无声的摸到易涵的
房门前。由于距离的原因,屋里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不但能听到呻吟和嗡嗡声,
还能听到类似于机器风扇的转动声。
「风扇?电脑!易涵在看片子自慰!」木然心有所感,继而哑然失笑:「是
我多心了吧?我就知道易涵生气归生气,但是一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那丝袜
上的东西,肯定是在公车上,有sè_láng趁她不注意弄的,绝对不是她偷人。如果真
的刚刚偷过人,怎么还会自己自慰?」
木然的心境豁然开阔,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一转念又想到刚才自己对易涵
的怀疑,心里顿时惭愧不已。正在门口默默微笑之际,屋子里的呻吟声又来了,
这次明显比前几次略响,呼吸的声音似乎也都可以听到一些了。木然心结一去,
色心便又活络起来,脑海里易涵那雪白的身子在床上翻转腾挪、在自己的身下婉
转承欢,于是刚刚在卫生间并没有shè_jīng的下体很快就硬了起来。
屋内易涵的激情也是压抑了很久,此时被跳蛋刺激的春情勃发,连呻吟的声
音都比平时销魂许多。门外的木然谛听着屋内的九天仙乐,一只手拿着鞋,另一
只手和着节奏隔着短裤套弄自己的yīn_jīng,恍惚中,竟好似又在和易涵做爱一般。
屋内的易涵因为怕声音外传,所以将其压得极低,可正因如此,听在木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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