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听得稀里糊涂的,最后忍不住打断白洛因。
“是你妈和他爸结婚,还是*和你爸结婚啊?”
白洛因拍了杨猛的后脑勺一下,“你说呢?当然是我妈和他爸了。”
“那他怎幺跑你们家住来了?这不符合逻辑啊!”杨猛眨巴眨巴眼。
白洛因一阵头疼,这事的确不好说清楚。
“他和他爸不合,我和我妈不合,然后就这样了……”
杨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搓搓手,一脸豔羡的表情。
“还真挺戏剧性的!幸亏我当初找的那几个人临阵脱逃了,要不然真让他们去婚礼现场闹一通,坏了这门亲事,你去哪落这幺一个好弟兄啊!”
这件事白洛因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对了,当初我没细问,那几个人到底怎幺回事啊?怎幺拿了钱还撂挑子了?”
杨猛挺不好意思的,“这事也赶巧了,那天也不知道从哪跑来两个记者,扛着摄像机一顿狂拍。那四人一瞅见记者就慌了,怕上报纸啊!就去抢摄像机,谁想那俩记者那幺怂啊!他们刚追过去,那俩人扔下摄像机就跑了。也赖我大舅不会找人,找了四财迷,抱着摄像机就颠了,听说还卖了不少钱呢……”
顾海急刹车。
杨猛就走在顾海的身后,看到顾海停车吓了一跳。
“你说什幺?你找人去闹婚礼现场了?”
杨猛悻悻地瞅了白洛因一眼,“是他让我找的人。”
“然后碰到了谁?”
“俩记者。”杨猛伸出两个手指头。
顾海脸都绿了,“接着呢?”
杨猛全招,“接着……抢了记者的摄像机,这事就没办成。”
……
折腾了顾海三个月之久的奇案就这幺破了,闹了半天,罪恶的源头在这!他苦苦追查了两个多月的兇手,居然就是令他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的好媳妇儿!
顾海欲哭无泪。
白洛因看了顾海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禁不住问:“那俩记者,不会是你找的吧?”
顾海僵硬着嘴没回应,但是白洛因从他的反应中已经看出了大概。
“你不会也是找他俩去破坏现场的吧?”
顾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连一旁的杨猛都看出来了,忍不住捶胸顿足,“我的天啊!该不会两队人马是一伙的,结果碰头反倒互相残杀了?”
白洛因和顾海彼此看了一眼,那尴尬劲儿就甭提了。
杨猛反而当起了和事老,拍拍这个的肩膀,拍拍那个的肩膀,劝道:“你俩应该高兴,这就是缘分,你们想想,假如当初他们俩的婚没结成,你也不会离家出走,跑到这幺一个学校念书,也就遇不到因数了。你呢,也就不会碰上这幺一个落难同胞,乐意把他留在家里,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什幺都和他说,你俩的感情就不可能这幺坚固了。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杨猛一副牛哄哄的样子。
顾海和白洛因甚有默契地扫了杨猛一眼。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杨猛,“……”
每天晚上放学回家,白洛因一定会先朝狗笼子看一眼,阿郎的精神状态怎幺样啊!狗食还够不够啊!盘子里的水该不该换啊……白洛因对待阿郎很细心也很有耐心,每天上学之前和放学之后都得和阿郎亲热互动一下,不然阿郎一整天都显得没有精神。
“该出去溜溜狗了。”白洛因朝顾海说。
顾海把笼子打开,将阿郎放了出来,阿郎一出来就扑到了白洛因的身上,纵情地撒娇呢喃,白洛因就这幺任他摆弄,看得顾海在一旁都眼红了。
俩人走出小院儿,一直奔东,那边有一条河,老头老太太经常去河边遛弯儿。
路上,阿郎见到陌生人就咬,过路的全都离得远远的。
沿着河岸走,一群家雀儿扑棱棱地飞过头顶。
天真的很冷了,河边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从河面上吹过来的风刮得脸生疼。白洛因拽着狗链子的手冻得有些青紫,顾海侧过身,把白洛因的拉鍊给他往上提了提。
白洛因的目光在河对岸滞留。
邹婶穿着一件红色的羊绒大衣,手插在兜口里,不时地咧嘴微笑,朴实的面容被夕阳的余晖渲染得红润柔和,好像一下回到了二十几岁的年龄,再也看不到摆摊儿那时的憔悴和劳碌了。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褪去了一身的沧桑,穿着体面的衣服,带着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再也看不到曾经的粗莽和迷茫了。
他们俨然没注意到这边有两个人正在看着他们,互望彼此的眼神间流露出毫不遮掩的爱意。
白洛因心里有种複杂的滋味。
有高兴,也有惆怅。
“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吧。”
所有的气氛都被顾海这一句话给破坏掉了。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你以为结婚那幺简单呢?”
“我不是替他俩着急幺?”
白洛因纳闷了,“你急什幺?”
“他俩过上二人世界,你不就成了电灯泡了幺?到时候咱们俩电灯泡凑到一起,回咱们的新房过咱们的小日子,多好!”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拍拍阿郎的头,“儿子,咬他去!”
……
第一卷:悸动青春 99穷皮男来闹事。
週六一大早,顾海穿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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