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宁煮夫的声音,宁卉一下子觉得如释重负,觉得刚才一直飘在空中的思绪连着身体回到了地球,回到了——宁公馆!
这十来天漂洋过海在米国,这思乡效益已经开始最大化的发酵,宁卉觉得自己还真有些想家了——宁煮夫此时那带着宁公馆回音的声音顿时让宁卉感到一种很熟悉的踏实,跟睡在宁公馆那二米宽的大床上一样踏实,跟睡在宁公馆那二米宽的大床上,然后头靠在宁煮夫那并不咋魁梧的小身板的胸膛上,一样踏实。
宁卉定了定神,然后将所有的温柔通过手机的电流倾注在宁煮夫的耳膜里:“老公,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
“哈哈哈,米国还是不如咱家好玩是吧,不是明天的飞机就要回国了吗?想老公想不及了是吧?”
“嗯,我这会就是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
“切,就想老公的声音,没想点老公别的啥?”
宁煮夫开始使坏了。
“坏!”
宁卉就喜欢宁煮夫说话这个腔腔,然后脸上绽开了小溪潺潺般的笑容。
这个笑容,看上去除了依然如此美丽,还如此安详……
第二天晚上,宁卉考察团一行人从洛杉矶乘机回国。
考察团几位高级别的官员,包括陈局长,王总一干人坐的是公务舱,宁卉跟其他团员按标准只能坐经济舱。
宁卉正好坐在靠边的两排座位中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团员,姓马,据说这位马老是一zf机关的公务员,职位不高,快退休了,这次特地被批准纯粹以游玩的目的出国转转,单位把这当做福利算是对他一辈子勤勤恳恳的公务员生涯一次奖励。
由于是晚上的航班,飞机起飞了一会儿,跟旁边的马老闲聊了几句,宁卉就觉得有些昏沉沉的,很快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长途飞行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儿,接着机舱内便出奇的安静下来,大半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宁卉开始还沉沉的的睡了会,不久便被长时间坐着睡觉的姿势带来的不适感憋醒,这一醒,宁卉立马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异样:原来自己身上多了床毯子,然后耳边传来啪啪的似乎在轻轻敲击键盘的声音。
宁卉连忙扭头一看,吃惊不小:什么时候,身边的马老变成了王总!正在打开的手提上写着什么。
“王……王总?”
宁卉连忙欠身,脸庞略过一丝慌乱,嘴里嗫嚅出来的声音似乎只有自个才听得见。
“呵,小宁醒了?”
王总转过头来,标志性的爽朗牌笑容便开放在脸上,“马老年纪大,公务舱坐着舒服些。所以我跟马老换了个位置,这机舱里开着空调呢,怕你睡着了着凉,我让乘务员给你拿了条毯子。”
王总这么一说,宁卉顿时就感到那毯子裹身的热度直抵心房。这王总冷不丁又做了回尊老爱幼的模范哈,这调位置是尊了老,盖毯子是爱了幼。
只是这爱幼的爱,是神马一种爱,地球人都晓得。
宁卉尽管感到心里明明的一丝感动,暗暗的却一阵叫苦,这还有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旁边这人,不真成了三万英尺高空的一尊岩石了么?自己要如何是好?是继续做露珠,还是做紧紧与之傍依的青草?
这真的是个问题。
王总自然将宁卉神情中的慌乱之色看在眼里,见他也不表现心里任何波动之处,依旧淡定泰然,关掉电脑,脸上极尽和颜与悦色继续说到:“小宁啊,这次来美国我们公司收获很大,有几个合作项目很有前景。你可立了大功啊,大家都说咱们团的翻译小宁同志漂亮不说,业务水平那是顶呱呱的。”
“没有没有。”
宁卉摇着头赶紧说到,尽管任何时候宁卉都能听到这样的夸美之辞,但这番话从王总口里说出来,宁卉竟然听出点小鹿在心坎乱撞的意思。
“真的,我刚才在写这次考察的总结报告,完了你拿去看看,看有什么补充没,然后署上你的名交到公司来。”
“不行不行。”
宁卉又是一阵摇头,“我哪能干这活啊?”
“本来就是你立的头功嘛,就我这男女都分不清的鸟语水平,没了你,我这次来美国还不成了白来啊。”
王总哈哈笑出声来。
宁卉也笑了,想着坐过山车的时候,王总指着自己称he把人家美国佬整得崩溃鸟的表情,宁卉的笑点终于以咯咯笑出声来的方式宣告失守。
这一笑,笑得宁卉顿觉睡意全无,刚才的拘束与慌乱渐渐也消散了不少。
“小宁啊,你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看什么时候,有机会公司出资让你到国外进修进修,继续深造深造,就你的业务水平,在公司我觉得有些屈才啊。”
“王总别这么夸我,”
嘴里这么说,宁卉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其实女人哪里经得住这么夸嘛,特别被自己如此心仪的男人夸。于是宁卉天性中的调皮劲儿一下子被激发出来,那日常生活被宁煮夫同志浸淫与磨砺的幽默感接着便随口而来,“再这么夸我,我觉得自个现在坐的不是飞机,是飞船了。”
“呵呵,”
看着宁卉的情绪逐渐放开,王总的心情自然开始像坐飞机。
哦不,像坐飞船。
两人就这么不知疲倦的聊着,原来宁辉脸上是睡意云卷云舒,现在成了笑意的云舒云卷,突然,宁卉撑了撑身体试图活动下筋骨,半搭在身上的毯子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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