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所谓的修师,便是从遗迹古地中得到了某种功法武技上的传承,而在接受传承的过程中,一个人的灵智也会适当的得到提升,这就使得修师在世人面前显得极为聪慧,但这种智慧只是单方面的体现在对于功法的理解上。
对于牧笙而言,功法武技的传承是最没有威胁的东西,倘若是获得了某些惊世之宝,拥有毁天灭地之威;又或者是得到某种夺天造化的丹药,使其境界直入超凡,那他或许暂且只能退避。
简而言之,如果把修师比作是一名大学教师,精通一门学科,那么牧笙所掌握的知识便足以支撑他铸造一艘航空母舰!这是一个不恰当却极为形象的比喻。
牧笙摇了摇头,抛却了心中的杂念,环顾四周。
这个比武场设计的极为精湛,圆形场地上刻画着一只极为庞大的神凤,双翅微展,栩栩如生,场地四周设有数千座位,虽然从建初到如今都未有满席之时,但站在武场之上,依然给于人一种万众瞩目的错觉。
而且今日的观众位上,早已有近千之人入座其中,不消片刻,便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其中包括了一些安家的小辈,甚至还有安白鹿等执事隐于其中。
其中大多数人根本不清楚这里要举行一场比试,直到某些知情之人出言相告,牧笙与宋家修师相互“请教”的消息才在人群中传递开来。
“你说这个少年要与宋家的修师比试,而且他还没有开始修行?这根本就是在找死!”一名少年听闻后无语道。
“是啊,宋家那位修师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在凤炎城中也算是上得了台面了,自从他两年前在泰岳遗迹中得到了传承,短短两年便已踏如先天之境,一身武技功法早已经出神入化,相同境界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尚未踏入修行的少年,即便他同为修师,也没有任何可比性啊。”旁边的一名少年附和道。
“听闻这几日这名少年修师在书屋与明月殿下谈道论法,惹得宋家少爷看不过,才请来族中修师向他讨教,想必这讨教是假,想要敲打教训一番才是真吧!”一名自以为看透了事情真相的少年誓言坦坦道。
看着自然而随意地站在安月婵身旁的牧笙,许多少年心中都有些吃味,甚至一些心胸狭窄之人出言极为难堪。
“希望等会被打成死狗时,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装逼,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成了修师而已,就以为自己能横着走了?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敢答应下这场毫无悬念的比试。”
“哼,如今世间遗迹纷纷争相出世,获得奇遇甚至造化的人也不在少数,在这个天才多如狗、高手遍地走的时代,最为忌讳的就是盲目自大,不知进退,这种人,在修行道路上根本走不远,迟早会泯灭于众人。”
牧笙看了眼安月婵,笑了笑道:“看来你对我很没有信心?”
安月婵闻言有些无奈,直言不讳道:“先生与其谈道论法自然是易如反掌,但这宋浩轩必定会提出下场比试,一文一武,一般修师间都是如此,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
牧笙轻笑一声,打断道:“在你看来,我尚未踏入修行,所以根本无法与先天境界的修师交手,对吗?”
见安月婵轻轻额首,牧笙接着说道:“修为的确重要,但它并不是决定一个人实力的唯一标准,如果你听说过一力降十会,那就也应该知道四两拨千斤,一木支危楼!今天为师就给你上一堂实战课程,毕竟千学不如一看,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安月婵微微张了张朱唇,还未启齿,便感到周围嘈杂声一下子低了下来,看到众人都望向门口,心知人已经来了。
宋浩轩在侍女的陪伴下缓步入场,一身装束清爽而干净,四肢修长,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让一般的女子看了顿时会心生好感,最不济也会留个好印象。
在他身边的那位中年修师在对比之下就显得非常凶狠,身材魁梧,手臂上有着几道疤痕,方脸小眼,让人看了就知其颇为阴狠,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根本无法掩盖。
宋浩轩环顾四周,笑得很开心,人越多,也就意味着这场比试越有影响,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下,如果输了比赛,就不知道那名少年修师还是否有脸进入书屋?就算你脸皮厚,难道明月殿下还会让你进吗?
当目光扫到牧笙时,宋浩轩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心中却一阵冷笑,牧笙平静的表情让他内心有些烦躁,从他进门到入场,安月婵也就罢了,连那小子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似乎武场周围那些设施装饰比他更加重要。
随着宋浩轩缓布走到安月婵与牧笙面前,周围嘈杂的声音逐渐平静,宋浩轩微笑着向安月婵问了声好,安月婵点头示意,然后轻声道。
“不知宋公子要如何请教?”
宋浩轩还未开口,身边姓齐的中年修师便出声道:“在下齐郑山,敢问阁下大名?”
牧笙随意的看了一眼齐郑山,笑了笑道:“牧笙。”
这种毫无意义的问候,只不过是齐郑山做给安月婵以及周围的人听的看的,如若只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场,怕是他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齐郑山细小的双眼眯了眯,几乎只留下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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