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爹爹也就放心了。只是西北毕竟是蛮荒之地,多少会有些艰辛。”
近来,为着这事儿,萧氏也没少胡思乱想,而今他们二房就翊哥儿这么一个哥儿,日后都靠他支应门楣的。总不好一直都呆在西北。
许姝见她如此,缓缓道:“翊哥儿自幼跟着师傅习武,不论刮风下雨,从未懈怠过。此番,王爷也是有重用之意,假以时日,未尝不会有王爷的威名。”
萧氏就是再迟钝,也有些明白许姝话里的意思,王爷有意重用翊哥儿,那自然不会让有心之人对翊哥儿动手的。
可转念间,她还是不由愣了愣,西北重地,王爷这怕是要培养翊哥儿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了。既如此,那王爷定不会看着太皇太后对老爷下手的。
如萧氏所料,这不,她才刚从王府离开,回去的路上,关于次辅苏禀恩的流言,已经是弄的满城风雨。
说什么昨个儿苏次辅和同僚吃酒归来,许喝的太多,醉醺醺的竟然和苏家老夫人身边侍奉的大丫鬟有了苟且。
要知道长辈赐,不敢辞是一回事,各世家大族也没少长辈把身边侍奉得力的丫鬟安排到儿子房里侍奉,可你这不问自取,就有问题了。
虽说只是内宅之事,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弄得现在这满城风雨。这不,御史都上折子弹劾苏次辅。
就苏禀恩今时今日的地位,正是他得意之时,怎么就偏偏栽在一个丫鬟身上了?这也点儿太背了。
不仅他自个儿憋屈,宫里太皇太后,也是忍不住摔了手中的杯子。
“糊涂!糊涂!”
大曜国以孝治天下,苏禀恩这么做,哪里还谈得上孝道,难怪被御史弹劾。可这事儿偏偏这个时候发生,太皇太后不由有些阴谋论了。
这谁不知道她有意重用苏禀恩,所以这事儿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主子,您难道怀疑是许阁老背后使坏?”桂嬷嬷倒不这么认为,她更多的觉得这一切或许真的只是巧合。
苏家后宅的事情,许阁老即便有意,怎么可能苏禀恩就真的栽了这跟头,可见,还是他自己犯了糊涂,喝酒坏了事儿。
为了拉许晟阳下台,朝中谁人不知太皇太后重用苏次辅,这个时候,太皇太后当然得保下苏禀恩。若不如此,岂非有损她的威严。
可怎么个保法,太皇太后确实有些头痛。
尤其御史那边还揪着此事不放,这真的让她为难极了。
一群顽固不化的东西,太皇太后真是恨透这些文人的迂腐了。
这边,太皇太后刚准备让人找冯振来商量此事,外头关于苏禀恩的事儿却是越闹越大。起初,御史还只是弹劾他私德有碍,有违人、伦。不知怎么,三年前黄河决堤,死伤多少百姓的事儿也被捅了出来,说当初河道总督正是苏家的大公子,偷工减料,致使在天灾面前无力抵抗,数十万人流离失所。
同一时间,苏家二公子有龙阳之癖,今年春闱,看上一个长相俊俏的书生,最后弄得书生羞愤跳河自尽,这事儿也被抖了出来。一时间,天下无人不讨伐苏家。
子不教不知过,何况,这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苏禀恩仗着自己是次辅,混淆视听,把这些事儿都瞒了下来,这还是被抖出来的,别的还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不用想,定是极其骇人。
有了这些破事,太皇太后再想提拔苏禀恩坐上首辅的位子,那是不可能了。而这会儿她也恍惚过来了,这事儿,绝对不是偶然。
所有的事情一起发酵,这若是偶然,真是见鬼了。
“主子,苏大人那边,您准备怎么办?”
太皇太后之前以为,只要自己有心为之,一定能让许晟阳吃个闷亏,她怎么都没想到,万事俱备,一夕间却转了风向。她是保苏禀恩也不是,不保也不是。保,她拿什么去保。可若是不保,日后谁还敢为她效力。
“老狐狸,许晟阳这老狐狸,一定是他暗中指使人做的。”
桂嬷嬷知道主子有些骑虎难下了。
可主子如何能轻易低头,这次若是让步了,日后,可就麻烦了。
外头所有人都在看太皇太后怎么解这个局,可大家怎么都没想到,这日晚些时候,宫里就传出了消息,太皇太后身子抱恙。
不得不说,她这招确实聪明,外头事情再乱,谁敢这个时候扰了她的静养。
从这点来看,太皇太后不愧在这紫禁城呆了这么些年,道行确实是挺高的。
静寂的夜晚,新帝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沉声道:“从今日起,每日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平安脉,若太皇太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的脑袋!”
太皇太后身子抱恙,连见新帝都不肯,新帝打发了太医出去之后,把视线落在了桂嬷嬷身上:“嬷嬷,曾祖母可还好?”
桂嬷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太皇太后这是郁结于心,这是李家的天下,可外头那些人,这是要做什么,这难道要逼太皇太后下罪己诏吗?”
“奴婢斗胆问皇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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