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管家向外走去的身影,毛烈心里突然冒起一个想要让系统鉴定一下老管家的念头。
不过,念头随即又被毛烈打消掉:“还是算了。”
“对了,今天蒋洲去盯着香皂的事了,看来还得我自己去给那帮孩子们讲课呢。”
毛烈猛然想起这件事情,连忙把身上这套练武时穿的短打换成儒袍,急冲冲走向了授课的屋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便到了阳春三月。
做香皂的矿工们因为不用忙农活、又想在主家里显示自己的价值,结果这一个多月来一天都没有休息过。在毛烈和蒋洲的轮番指导下,矿工们四十天做了一百六十锅、四万八千块香皂。
除去送给庄户以及自家留用的,四万五千多块香皂被送往宁波城中售卖。结果香皂一上市,就凭借着亮丽的外表以及四溢的香味引起了抢购!不少人家竟以远超过毛烈定价的价格进行抢购,有的大户人家甚至一买就是一百块!甚至有的商户也来大量采购、再销往外地。
四万多块香皂看着多,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被哄抢一空!
毕竟宁波府从唐时起就是贸易中心之一,家中富裕的人家相对集中。可以说是家家穿丝挂绸的,对洗涤丝绸物料更见奇效的香皂自然是难挡诱惑。
短短时间内几千两银子的纯利入袋,老管家喜得整天合不拢嘴,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二十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干劲竟然跟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毛烈考虑到毛庄已经没有多少空余地方来扩大生产,把工坊放到宁波城里又极易被别家偷去技术,所以便拒绝了老管家扩大生产的建议。
不过,老管家也知道毛家现在的处境,知道一旦毛家大张旗鼓地制售香皂,必然会引来势族贵胄的注意,以毛家现在的实力是根本保不住这份产业。
在毛烈的一番解释后,老管家也就打消了扩大生产的念头。而且,老管家还在毛烈的授意之下,让售卖香皂的毛家店铺散布香皂制造不易、成本高昂的说法,以便减少引起关注的几率。
时间就在日复一日的节奏中过去。
而让毛烈翘首以盼的师父荆川先生却还是没有从常州返回毛庄,毛烈不禁有些着急了。
这一天将近中午,毛烈刚刚结束自己的授课,打开房门准备回自己屋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门外站着三个人,在老管家的陪同下笑着看着自己。
毛烈眼睛一亮,自家师父荆川先生赫然就在三人之中。
大喜之下,毛烈抢上几步,扑地双膝跪倒、额头重重叩地:“毛烈拜见师父!”
荆川先生笑着将毛烈扶起:“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从福叔那里知道你正在给庄里小孩们教学,正好符合我王门一脉知行合一、讲学传道的风格,为师心中甚慰!”
毛烈有些责怪地看了看老管家,然后笑着说道:“毛烈也是最近没什么事情,就想着教教庄子里的孩子认认字什么的,以免他们以后斗字不识、闹出笑话。”
“福爷也是的,明知道毛烈想念师父得紧,也不说赶紧通报过来,好让毛烈去迎接师父呀。”
荆川先生一拍毛烈,开口说道:“是我们想要听听你讲得怎么样,所以就不让福叔前来禀报、打断你教学。”
“来来来,为师先给你介绍几位贵客长者,然后再说说你讲课的事情。”
说着,荆川先生指着站在中间的这位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一身蓝色棉袍、仪表却是威武堂堂的人说道:“这位就是为师的师父、你的师祖,姓王名畿,人称龙溪先生。”
毛烈大惊!连忙再次重重跪地,叩首三次,口中恭敬地朗声道:“徒孙毛烈,叩见师祖!愿师祖身体安康、长享福寿!”
“呵呵。”龙溪先生温和地笑出声来,俯身将毛烈扶起,口中说道:“年前应德回家过年时路过,便说自己收了一个伶俐的徒弟,引得我新奇不已。我便特意让应德在来的时候与我同行,来看看被他夸得天花乱坠的徒弟。如今一见,首先便是悌孝非常。”
说完,龙溪先生轻轻地拍了拍毛烈的肩头:“我已从你师父那里知晓你的一些想法,待一会再谈,去认识一下另外的朋友。”
荆川先生又指向了最后一位看起来三十来岁、面色有些憔悴却是一身锦袍的客人:“这位是来自福建莆田的林兆恩,对你也是颇感兴趣,便与为师一道前来看看你。”
毛烈连忙拱手一揖:“小子毛烈,见过林先生。”
林兆恩连忙拱手回礼:“莆田林兆恩,见过毛烈。兆恩现在是困惑难当,听闻荆川先生之徒毛烈有高论,特来叨扰请教,不敢当先生之称。”
见礼完毕,毛烈躬身延请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师祖、师父和林先生到客厅坐下。”
说罢,毛烈又对老管家吩咐道:“劳烦福爷安排人等上茶、准备好酒好菜,师祖远道而来,毛烈要好好招待才是。”
老管家答应一声,疾步安排去了。
进到客厅,毛烈恭敬地请师祖、师父上座,请林兆恩入座,然后从端茶上来的侍女们手中接过茶碗,亲自为师祖、师父、林兆恩奉茶。
随后,毛烈站立一边,等候师祖训话。
龙溪先生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碗说道:“本来是应德说的你那个将易理融入儒学的想法引起了我要亲来的兴趣。在进门前,我也是想着要首先与你细说如何将易理融入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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