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和云采夜相识的时间也没他长,可以说是处处不如他了。
但偏偏云采夜就喜欢那小徒弟。
白鹅和灰珠告诉漠尘,许是因为那小徒弟有大胸肌他没有,所以采夜上仙才不喜欢他。
漠尘为这件事黯然神伤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放下了情伤,却又被黑衣青年提起,那黑衣青年还说他比云采夜的小徒弟丑。
漠尘如遭雷击,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大街上,周遭又有许多人,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哭出声了。但即便现在忍住了,他眼里也是雾蒙蒙泪汪汪的,都想直接爬进宇文猛衣襟里躲着不出来了。
宇文猛一见小狐狸都欺负得险些落泪,神色一冷,双眉拧起不善地看向黑衣青年。
然而黑衣青年却有恃无恐,讽笑宇文猛说:“怎么?你想在这和我打架?”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倒是不介意,死的人越多,我就越高兴。”
漠尘闻言赶忙拽了拽宇文猛的袖子,暗示他千万别在长街上动手,这黑衣青年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宇文猛要真的和他打起来了,遭殃的一定是长街上的百姓。
黑衣青年也是掐准了宇文猛不会动手,不屑地瞥了眼漠尘,负手迤迤然离开,那得意的模样还真叫人想上去揍他几拳。
而漠尘这会儿心里虽然还是难过的,可也还是不舍地将宇文猛塞给他的鸭腿啃得干净后,才叼着骨头声音模糊地问宇文猛:“将军,他到底是谁呀?”听那黑衣青年说话的语气,似乎也是认识云采夜的。
宇文猛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仍是不好好回答,改了几个词敷衍地说:“你采夜恩公的仇家。”
事情牵涉到云采夜,漠尘就有些闷闷不乐,低低地“哦”了一声。
宇文猛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漠尘,半是解释半是恐吓道:“他是幽都魔君骨墨,专门喜欢剥你这种小狐狸的骨头拿来做骨瓷,以后你见了他离远些。”
漠尘一听这话就有些发颤,幽都十二魔君的名头他可是听过的,只是从来没见过,没想到其中之一竟然是这样一个凶戾的青年。
不过他想起宇文猛提及的骨瓷,就忽然想到了方才骨墨和那凶相男子所争的红色花瓶,便问宇文猛说:“那将军,他刚刚想买的那个花瓶,是不是也有问题?”
宇文猛神色颇有些凝重地点点头,随后又抱着漠尘朝离开的那凶相男子追去。等他们追上时,发现那凶相男子在安河旁走着,脸上满是谄媚,一改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正捧着装有那红色花瓶的木盒对一名年轻男子说话。
漠尘和宇文猛靠近了些,就听见他道:“王爷,您就别找了,再找那应煜也不会出现的,他不过就是一个男伶,不值得您在意的……您不是喜欢红色吗?属下托人重金买了个红瓷瓶,据说是从博物洲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这话落入漠尘耳中,要不是他此时还是狐狸的模样,开口说话未免有些吓人,他都想拆穿着这凶相男子的谎言了——他居然瞎说这个红瓷瓶是从博物洲来的,谁不知道仙岛蓬莱上的东西哪怕是捧土都是沾着灵气的?可是这个花瓶明明是他只用了一锭银元从地摊上买来的。
而那被称为王爷的人听了凶相男子的话后也转过了身体,拧着眉不耐烦道:“本王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过红色?”
他一转身,宇文猛和漠尘又发现他们其实见过这个王爷,他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拦下他们画舫搜人的年轻男子。
第33章
此时他嘴里虽然嚷嚷着不喜欢红色,可是衣裳底下还是露出了一截赭红的衫摆, 这种颜色的衣衫可不好穿, 倘若搭配不好就显得人老沉, 搭配好了可穿在男人身上又过于明艳,不是很沉稳庄重, 许是因着这些缘故他才只穿在了内里。
但他在炎炎热夏中穿了这么几层衣衫,额前已经可见热汗涔涔, 然而他仍是带了几个侍从,固执地绕着安河走, 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微绿的河面,像是他要找的人就藏匿在这粼粼水波之下。
那凶相男人没想到年轻男子甚至都没讲不要这花瓶,而是直接就说不喜欢红色, 让他先前打好的一通腹稿全数烂在了肚里,神色有些讪讪, 嗫嚅着说不出其他话。
年轻男子不想理他, 只想寻人, 继续低头望着河面又朝前走出些距离,但没过多久还是停下脚步, 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转身望着凶相男人张唇说:“你那红瓷瓶……给我看看。”
这下哪怕是一向迟钝的漠尘大概也能猜到他是口是心非, 嘴上说着自己不喜欢红色,最后却还是没忍住想要瞧一眼被凶相男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红瓷瓶。
而凶相男人见年轻男子停了脚步转过身还来了这么一句, 马上就高兴地笑起, 打开木盒盖子将瓷瓶露出给年轻男子赏看。
可那宇文猛说那红瓷瓶藏有猫腻, 漠尘见年轻男子怔怔地伸手要去摸那红瓷瓶,就下意识地张嘴“唧唧”叫了两声。
明敞的河畔边忽然传来狐鸣,是个人听了都得发愣瞪眼,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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