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了吧?却不能把她的小手小脚塞到胸怀里和两腿中间暖一暖了。
疼了两天,皮肉自有神奇的恢复能力,伤口细细的,浅浅的,结了一层痂,不碰到的时候,就只有点痒,而不会疼得彻夜睡不好了。
总躺着也难受,罗逾起身走动,到他寝卧的外间,看见清荷正在忙碌着斫砖茶,鼻尖上带着汗水,眼眶还是红的,挽起的袖子口露出一双皓腕。
她看见罗逾,急忙起身:“殿下起来了?”想上来扶,又想起手上刚刚斫茶弄脏了,尴尬地又把手缩了回来。
罗逾点点头,望望外头正在下雨,说:“这雨绵绵的,不知道要下几天?”
清荷随着望了望外头,说:“天阴沉沉的一点亮光都没有,只怕一时半会儿雨停不了。”
她无声地叹气,突然道:“殿下是这两日就要出行了么?天气这么坏,北边说不定下雪了……”
罗逾目光凉凉地看着她:“你知道啊?”
清荷垂首,好一会儿才说:“奴婢……是知道……”过了片刻又说:“殿下带着奴婢走吧。一路上洗衣烧水,收拾东西,奴婢总比那些粗糙的兵油子强些……”
“你还知道我要和谁走?”罗逾饶有兴趣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大汗命令你跟着我走呢?”
清荷的眼眶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泪花,低头许久不语。
罗逾知道她是父亲派在身边的人,强迫亦无用,只道:“你拿件软和点的斗篷给我披上,我想出去呼吸点新鲜的空气。”
清荷起身净了手,到里头找了一件柔软的兔绒里子的轻软斗篷,小心披在他伤痕累累的肩上,又急忙撑起一把伞,遮着罗逾头顶一片。
罗逾到门外,看着遍地的黄叶铺开成金氍毹一样,在雨中晶亮晶亮的。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饱含水汽的空气,觉得肺里像被洗清了一般舒适。
还在贪恋这舒适的感觉,突然听见清荷轻轻的声音传在耳边:“强求的感情无用,奴婢明白。只要殿下肯知道奴愿意效死,奴婢的心愿也就满足了。”
罗逾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一点信任和感动都没有,只是泛泛地客气答道:“那谢谢你。”
清荷眼中的泪花又泛上来一层,低头说:“殿下但看就是……只是奴婢是这想法,阿蛮却不是。”
罗逾回头问:“阿蛮是什么想法?”
清荷正欲回答,突然神色一懔,突然矮身跪在泥水里:“大汗!”手里的伞也落到地上,红艳艳的煞是夺目。
罗逾回头,心差点跳到嗓子眼,看看地面的湿泥和落叶,没奈何也要往下跪,却听父亲说:“你身上有伤,就免了见礼吧。”
又吩咐清荷:“起身撑伞。”
叱罗杜文披着一件玄色斗篷,领口露出黑狐的风毛,衬托带着光泽的蜜色肌肤,骨相如刀削一般,但又蒙上天恩赐,每一块棱角都巧夺天工的漂亮,线条流畅得令人称奇,纵使年近四十,也依然当得起“英俊倜傥”的夸赞。
他径直到了屋檐下,挥退为他撑伞的宦官,说:“把王蔼叫进来。”又直接进了屋子里。
就这么往人家家里闯,通报都没有。罗逾虽然生气,但又有什么办法?这是一国之君,扶风王府还是他赐下的,当然视作私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清荷朝罗逾一个眼色,意思是:放心,他没听见什么。
罗逾自忖刚刚也没说什么犯忌的话,只能自认倒霉一样,跟着进了屋子。
皇帝上下打量着他,问:“看样子,恢复得还不错?这两天能骑马奔驰么?到燕然山之后,能打仗么?”
连句“疼不疼”都不问。
罗逾也不指望这位皇帝阿爷能有什么温情在,只能跟着他冷冰冰的腔调回复道:“不碰到伤口就不影响动作,等驰驱到与柔然交界的燕然山又是十天功夫,想必就能开弓了。”
皇帝摇摇头:“谁叫你亲自身先士卒的?你是运筹帷幄的人,要用这里——”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没好气骂了一声:“蠢!”
转眼王蔼到了。他是异国的臣子,且在北燕遭了那么大的罪,见到叱罗杜文本尊,毕竟吃惊,眨着眼睛挓挲着双手,终究还是没有行礼,就直剌剌站在门口。
叱罗杜文倒也不计较礼仪,上下看看王蔼,笑道:“王‘驸马’果然成了王驸马,能把我团团玩弄在掌心的人还真不多,杨寄算一个,你算一个。不过,朕素来佩服好汉,这次还敢回平城,有点胆量。”
王蔼的笑容虽不能叫人如沐春风,但到底在笑,显得满不在乎:“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当然不怕再死一次。不过我死了,对大汗有害无益,大汗想必也清楚。既然谈,就好好谈,斗气没啥意思,对吧?”
叱罗杜文点头笑道:“极是。虽然我不能信你,不过看在海西郡的份儿,尚可一试。宥连挨打在明,你偷往靺鞨在暗。你看,朕连自己个儿的儿子都舍得了,你可以舍下什么东西作为押金?”
拿儿子使苦肉计,而且比起杨盼当年挨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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