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阮舒特意去了解这件事,发现林承志不止到医院络上传播他的控诉帖。当然,院方对此事件特意对外界发布了通报,将王毓芬在医院里的诊治情况做了详细的说明,包括死因、病因与机理、诊疗经过等等,最后明确了院方的态度,建议林承志去相关部门给王毓芬做尸检或者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假若法律判定是院方的责任,绝不推诿扯皮。
婚礼现场的命案众所周知,也都知道导致王毓芬早产的原因是林湘的死。院方如此坦荡的声明,也令大家信服,所以绝大多数的群众虽然表示可以理解林承志连续失去多位亲人的痛苦才如此,并予以同情,但单就事论事,是站医院。
阮舒犹豫了一路,直至回到心理咨询室,还是没有打电话去警察局询问林承志的情况——不要管了……林家的事情,她全都不要管了……
没忘记还是心理咨询室的上班时间,她带着余婶照惯例走的后门,未曾料想迎面碰上马以。明显是发现她回来,特意从诊疗室绕出来等她的。
双手插在白衣大褂的口袋里,马以扶了扶黑框眼镜,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身、上,打量两三秒:“恭喜回来。”
表情倒是也不见笑。
不过他素来如此,阮舒见怪不怪,浅浅弯唇,忽地走上前,给他一个同志式的拥抱:“谢谢。”——她听说了,马以以她七年来在这里的病例为资料,专门为她做了一份犯罪心理评估报告,提交给警方作为参考,并且申请过测试。
虽然最后警方还是看证据办事,但作为朋友,马以没有对她坐视不管,已经为她尽了他的绵薄之力。
两秒都没到,她便被马以用一根手指极为嫌弃地抵开:“脏。你把从外面带进来的病菌和灰尘全沾到我衣服上了。”
说罢他已兀自往回走,边走边将月-兑他的白衣大褂,交待前台邦他重新送一件。
阮舒:“……”
…………
余婶邦忙给她打扫完卫生后离开,约好明天早上会再来——陈青洲为余婶在附近安排了住所,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阮舒这才有空给苗佳回电话。
新闻满城皆知,苗佳自然也了解到了,接起电话后她特别惊喜,表达了慰问和关心。
阮舒很庆幸,苗佳并没有因为她涉嫌命案就放下手头的工作,所以公司的装修依旧有条不紊地开展的,公司的注册也在此期间下来了。
交待完下一步的工作后,结束通话,阮舒尚有些恍惚,恍惚此时此刻能似从前般如常地生活是一场梦,抑或者拘留所的两日游是一场梦。
定定坐了片刻,她扭头转向安安静静在床上坐着的大熊,走过去,使劲儿地捏了捏它的脸,扑倒,紧紧地抱住。
…………
别墅里,书房。
栗青邦傅令元的伤口换好药,并紧紧地扎上绷带。
伤势恢复得还不错,傅令元尝试着活动了两下手臂,又弯了弯腰,能抵达的幅度比以前多些,并丢掉拐杖来来回回地练习走路,企图恢复原本的速度,同时听着耳边栗青的汇报:“确认清楚了,有两个便衣从医院跟着阮姐去了心理咨询室,就在外头蹲守。”
“是想找出在背后邦她的人。”
“嗯,应该是。看来的确是陈青洲送去的那个‘凶手’出了很大的纰漏。”
傅令元一哂:“这摆明了告诉警察,在背后邦她的人,即便不是真凶,也和真凶有密切的联系。”
“但是查不出来,那个整容成林璞的人,究竟是陈青洲的什么人,不惜陈青洲动手保他。”略略一顿,栗青猜测,“老大,阮姐会不会知道?”
傅令元的瞳眸极轻地眯一下,目光幽深探不着底,缄默两秒后不置与否,说:“前两天也就罢了,如今林承志聚众闹事被扣在警察局,警察肯定会联系林璞,却联系不上,紧接着就该发现林璞失踪。刑侦队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落上来,针对林璞开展调查。”
“就算不出这档子事,迟早也会察觉莫名其妙不见了一个人。勿怪陈青洲着急着丢出一个替罪羔羊,想结案。不过林璞多半是有把握不被警察抓到,所以敢这样不顾后果地玩人间蒸发。”
栗青:“如果警察也开始查林璞了,我们岂不是更难单独拿下林璞?”
没别的,最头疼的问题莫过于林璞曾在庄佩妤的佛堂里装过摄像头。
傅令元薄唇抿着,沉吟未语,顷刻,重新抓过拐杖,说:“准备安眠药给小雅。”
一听就知他想去干嘛,栗青劝阻:“老大,阮姐那儿有警察在蹲着。一个不小心警察就把矛头指向我们了。而且,你的伤还没好,怎么爬窗?”
“爬什么窗?”傅令元挑眉,“有门我不正大光明地走?”
栗青:“……”这是阮姐给的胆吧……
…………
焦洋算是黏上刑侦队二组的组长了,赖在他的办公室,打着呵欠也陪他加班。
一名警员匆匆便进来汇报:“组长!dna的数据库里发现了和在林翰指甲缝里相一致的一组dna!”
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将焦洋的困意扫得荡然无存,凑上前去和组长一起查看。
因为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目前尚无法建立起全民dna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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