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早上醒来,苏应衡已经走了。他留了便条,说是要参加一个研讨会中午赶不及回家吃饭。
他越来越朝唠叨大叔发展,平时不也很少在家吃午饭么。
艾笙掀被下床,去了卫生间,往镜子前一照,身上吻痕无数。
她在红印上揉了揉,想着这两天干脆不要出门。
不知不觉暑假已经过去一大半,本来在放假之前,她打算找一份兼职的。
但江家的事情就把她绊住了,更何况苏应衡不许。
她挤了牙膏刷牙,把他的剃须刀顺手规整好。
真不知道他过去三十来年是怎么长大的。
刚刷完牙,手机就响了,不知道是不是苏应衡打电话来叫早。
艾笙跑到卧室一看,是江星敏打来的。
“喂,星敏?”
江星敏是来当说客的,“今天林董的女儿阻止轰趴,特意叮嘱我带你一起去”。
林小姐?脑袋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
“我跟她好像没什么交集”,艾笙实话实说。
江星敏顿了几秒,再开口就带上几分烦躁,“我也不想去,我妈简直威逼利诱,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林家的儿子有多青年才俊。恨不得我明天就嫁过去似的”。
艾笙了然,逗趣道:“三舅妈的眼光一向不错,说不定你能一见钟情”。
“谁知道呢,我妈眼光是挺好,否则怎么会瞧上我爸呢”,江星敏在国外呆惯了,没什么长幼意识。
对于自己三舅以往的fēng_liú韵事,艾笙也有耳闻,但不好发表意见,便说:“你去相亲,我就不掺和了吧”。
江星敏立刻叫住她,“哎,这可不成,我可不能单打独斗。等会儿再把江越叫上,至少气势要足”。
姑娘,又不是去上战场。更何况只是他姐姐的趴,真人现不现身还不一定呢。
耐不过江星敏的软磨硬泡,艾笙只好答应和她同往。
地点是在轰趴馆内,艾笙穿着荷叶边裙摆下车,江星敏正站在光可鉴人的汽车旁和江越说着什么。
江越话一向少,抬头看着天际,像是神游天外。
艾笙冲他们招手,江越最先看到她,嘴唇往上抿了抿。
她今天打扮得比较宽松,便显得四肢更加纤细。
露在外面的小腿白皙挺直,十分匀称,可以和模特的比例媲美。
艾笙还没走近就朝两人扬起一个笑容。
江越见她脸颊被热出一层潮红,递了瓶水过去。
“谢谢”,艾笙大方坦然地说道,扫了一眼矿泉水瓶,是她常喝的牌子,不是很贵。
她仰头喝了一口,侧边露出颈窝来,很美的形状。
“我记得你一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艾笙瞧了江越一眼。
青年仍是那样,微驮着背,却并不让人觉得颓废。眼睛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江越点头,“这个轰趴馆前身是个抽象画展览馆,后来才改建,就想过来看看”。
她就说嘛,江越不理会任何与艺术无关的事情。
三人往里面走,门一打开,微风穿堂而过。里面没有开空调,自身就很阴凉。
江星敏说林馨把这里包下来了。
见惯了世家子孙挥金如土,艾笙也见怪不怪了。
馆内的拱顶修建得很高所以采光一流,外面的光线透过五彩玻璃淌进来,宽阔的大厅里流光溢彩。
每隔七八米就有一根两人才能合抱的圆柱,表面贴着金箔。
四周墙壁如江越所说挂着抽象画,每一幅都包罗万象,奇异诡谲,彰显前人的思想火花。
“大半都是国内画家的作品,虽然中国抽象画历史不长,但并不代表我们缺乏奇妙的想象和创作能力”,江越声线温润,缓缓说道。
他说起画作,眼睛在发光。
他是鲜少能静得下心专攻技艺的人。
“你的天赋远超过我所见到的艺术生,有没有想过把画画当成专业发展?”,江越陡然问道。
艾笙笑着摇头,“不用了,画画是一种乐趣,但我这个人没什么定性,当初选新闻传播就是因为不想在系统学习的严肃氛围下磨灭掉我对画画的耐心”。
江越眼珠动了动,没有转头看她,轻声说:“是么?”
等欣赏完了画,四个衣着亮丽的年轻女人就从侧边的拱门内出来了。
最中间的女人长得微胖,不过皮肤奶白,眉眼带着几分圆滑。
果然,她一上来就拉着星敏的手不放,转眼连星敏走哪条路过来的都知道。
这份长袖善舞真够让人大开眼界。
林馨和江星敏叙过话,又冲艾笙点头:“荀小姐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上次的宴会我没去,可我妈妈回来一直夸你漂亮乖巧”。
艾笙低头装羞,“你好”。
林馨问江星敏:“不是刚才就说到了吗,我等了老半天,结果还没看到你们人来,只好出来看看”。
江星敏指了指两位同伴:“他俩是花痴,一看家画就走不动路”。
这家轰趴馆是林馨舅舅的闲暇手笔,她自然了如指掌。当下侃侃而谈,把这些画的来历说了个透。
她妙语连珠,想冷场都难。
进了大包间内,里面虽然人多,但并不显得拥挤。
桌上摆着鲜花,冰镇水果,更多的是价值不菲的红酒,各种啤酒也琳琅满目。
冤家路窄的是,江星橙也在这儿。
她端着酒杯喝了不少,没注意到门口才进来的一行人。在角落里跟众人发泄心里的不甘。
“我们家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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